(《李明书徐渭小品文四则》小楷册页)愚观之颇为震动,全篇洋洋洒洒,数以千字,一气而成,精微入扣,法度谨严,始终如一。当今书坛能以小楷成文者已稀而罕之,时代之浮躁、功利之逼人,谁又能平心静气焉!唯雅人和高人耳!愚愧不及也,唯羡赞而已。期再观者认同。
————曾来德《跋李明书徐渭小品文四则后》
寻绎李明的艺术实践之路,我们可以发现他是在不断地往回走:由元代的赵孟頫走向宋代的米芾,再由米芾走向唐代的张旭、怀素、褚遂良;而后进入南北朝,从多变、劲健的碑版世界中获得营养;而近期,则更多地从王羲之、王献之等魏晋名士法帖或文化传统中获得教益。
如今李明的笔下,粗略地一看,是某种时下流行的“魏晋风韵”,但一细细打量,却并非如此简单,他的笔墨间除了二王之外,尚有唐人(如褚遂良、怀素等)、宋人(米芾),甚至北朝人(如魏碑)的不少东西,只不过李明将它们化解、融合得异常巧妙,使得一切无迹可寻罢了。
这大约就是李明比当下许多的“新帖学”或“新二王”派的高妙之处。同样地是在刻苦的攻读、研习那个被疏远了的经典传统,有的人是死抱着一家一法不放,把别的东西全不放在眼里;而有的人却是将它视为通途或是一扇“理解之门”,从这里可以走向更广阔的世界。李明属于后者。
纯粹,是一种高级的美。
李明深谙此一道理,所以他作书,无论大字还是小字,也无论楷书、行书,或者草书,用笔之简练、墨线之纯粹是他首先所要追求、把握的。所以,他的作品粗看流美而雅致,但内涵远非止于此,简静、萧散、空灵、纯净……这是李明作品更为内在的一面。正因如此,当我们面对他的作品,每每会有爽爽的清气扑面而来。
李明的书法是沉静的,一如他的个性。但在这沉静的背后是一颗跳荡、激越的灵魂(这一点,你若非与他多接触便不能发觉)。正是有着这精神的能量作支撑,他的书法,虽以简静、平实的面目出现,却是蕴藏着一种张力、动感与变化。
——李明的书法正是在这样一种看似矛盾的理念与实践中,达到了动与静、刚与柔、张与驰、虚与实、单纯与丰富的平衡与协调。所以,它们给予我们的印象是平和而不是躁动、纯净而不是混杂、力量藏于内而不是外。
每一个灵魂,都是一个精微的世界;每一个灵魂,又都是一个广阔的世界。艺术,大约是灵魂最好的展示方式。所以,凡优秀的艺术家,必是展示灵魂的高手;凡优秀的艺术作品,必致精微,也必致广大。
李明的书法有着精微,也有着广大。
————马啸《李明的精微和广大》
大凡成功之书家,未有以一帖终其生者,就书体而言,亦未有从一而终者。李明虽行草了得,而楷书尤是方家里手,深得识者垂爱。其楷碑法较浓,墓志之趣尽在其中,而早期以元明为基调者已荡然无存。魏晋楷法乃书家必经之路,李明直入殿堂,苦心经营,临习不辍,已得上乘之法,加之行草二脉已通,将其融于楷体,故灵动而严谨,古拙而飘逸,抒情达意,令同侪羡煞。
————王金泉《寻常斋书法漫笔》
李明书法诸体皆擅。其小楷书强调骨法用笔,气息高古,章法上自然天成,笔下又隐然有魏晋风度,毫无当世写小字骨力怯弱的弊病。李明早年能写一手极好的赵吴兴味道的小楷,我曾见到他多年前发表的小楷作品,通篇严整工致,深得松雪三味。后他又在北朝墓志中浸淫多年,对《司马景和妻墓志》、《吐谷浑墓志》等用功最勤。近来,他又上溯魏晋人楷法,尤其是对右军的楷书,他一直苦心临习,欲直达本源,不断发掘其中的丰富内涵。观其近期楷书,以右军之体势,兼得赵松雪之韵致,严整而不乏灵动,古拙而每见匠心,与时下作干禄字书者,有霄壤之别也!
————季永《看似寻常最奇崛——李明书法印象》
李明的书法,总的来说可以以“清刚”二字概之,这两个字恐怕也是他性格的特征。古人讲“字如其人”,信也。其作品的疏峻跌宕、刚劲峭拔,每每能给人以隐秀清虚之感,仿佛有一种冷香逸气,令人挹之无尽。在这个意义上说,李明书法所传递的信息颇类似于南宋姜白石的词境。是一种“波心荡,冷月无声”式的清空超逸和散淡雅致。在当代书坛,大家都在追求强烈刺激的视觉效果,李明这种文人情趣是难能可贵的,从这也可以看出他对传统文化审美境界的一种坚持。
孔子曾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也就是说如果“质”的东西过了就流于疏野,“文”的东西过来,就会虚伪轻浮,故君子之风是“文”和“质”的高度统一。李明的书法,既可见妍美又可见骨隽,说到底就是既有“文”也有“质”。当代许多书法家,以流美取胜的,往往失之纤弱轻浮,以质朴苍茫取胜的,又易堕入粗野。纤弱轻浮是“儿女气”,粗野则是“村夫气”,如果从传统文化的审美标准来要求,恐怕俱非正途,而唯有“君子之风”才是最高的。李明的为人正体现了这种君子风度,他待人真诚,胸怀坦荡,既有涵养,又有真性情。
——--耀文星《简洁醇雅 隐秀清虚----李明的书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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