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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军书法网络展(2011.10)

发布者: 网站编辑 | 发布时间: 2011-9-29 14:31| 查看数: 42906| 评论数: 66|帖子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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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军书法网络展(2011.10)


王铁军,1968年生于辽宁兴城,现为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中国书画》杂志编辑部主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葫芦岛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兼创作委员会主任。作品入展中国第七届书法篆刻展、全国第六届楹联书法展、辽宁书协成立二十周年晋京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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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网站编辑 发表于 2011-9-29 14:32
面对书法,他心怀疑虑……
——《中国书画》编辑部主任王铁军先生书法观及其创作略谈
文/韩少玄


题记:
我负丹青!——吴冠中


很难相信,一部书法理论史、批评史,竟是从对书法艺术本身的否定开始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有哪篇书法理论文献,在时间上先于赵壹的《非草书》。
当然很尴尬。

如果有足够的敏感和洞察力,应该不难发现,赵壹的非难,对书法艺术本身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么,假若从这里展开研究的话,或许可以得到很多不同与以往以及当下流行的理论观点。尽管,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相对于书法史上对书法艺术做出种种论述的其他理论家、批评家,赵壹以及他的理论,无疑都是处于非主流状态的。庆幸的是,强大的主流势力并没有取缔非主流,而非主流也没有在主流面前自暴自弃。在某种意义上,这也说明了书法艺术的健康。

而,赵壹并不孤独——

历史记载中,并没有发现赵壹从事或者擅长书创作的相关资料。所以赵壹非难书法的态度和立场,还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完全可以将赵壹的非难理解为误解、甚至是不解。但同样的态度,却不应该从王铁军身上表现出来。理由是,首先王铁军是有能力很从容、很自信的从事书法创作的那种人,而且他也可以在自己的笔墨操作中很地道的契悟传统精神,在他身上,具有着从事书法创作必备的一切质素。事实上,并非所有的书法创作者都会同时拥有这一切;其次,王铁军到目前为止所拥有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书法艺术直接或者间接的赐予,他的背叛,似乎多少有些不近情理。
不过,这是事实。

我这里没有猜测,也绝不是不着边际的臆测。

因为我不止一次的听他反复的说过——若有来生,誓绝笔砚!

此外还有一句更决绝、更有杀伤力的——五百年内,一切艺术都将不复存在!

很长时间以来,对王铁军的这两句话,我既不认同,也很难表示理解。从事书画批评文字写作以来,接触过为数不少的书画创作者,从他们那里我所听到的,无非是书画艺术的博大精深、以及他们对于书画艺术真挚的热爱和孜孜不倦的求索。在王铁军这里,却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情形,似乎这辈子从事书法创作对他来说是极不情愿的一件事情,而且,他对书法以及一切艺术的未来都怀有极其悲观的情绪。如果,仅仅是无所谓的牢骚,倒也罢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相信,没有那么简单。他会有他的理由。理由是什么呢?这于我而言,确乎是不小的挑战,如果我能证明他的所说全然正确,那就意味着我要放弃自己的观点而对他的观点表示认同;相反,我就要说服他放弃或者改变他的观点。事实上,两者都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需要做的工作是前者。

王铁军只提出了他的观点,而我,应该进行的是论述。

熊秉明先生曾经不无骄傲的宣称,书法,是中国传统文化核心的核心。无独有偶,大约是宗白华先生也说过类似的一些话,大意是,不理解书法艺术,就很难理解中国的艺术精神以及中国的文化内涵。由此可见,书法艺术在他们的心目中占有着怎样非同一般的位置,而他们的观点,也是普遍被绝大多数书法艺术创作者、研究者、爱好者以及中国传统文化众多的后继崇拜者所接受的。由此而来,书法艺术也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制高点,似乎也没有多少人表示怀疑。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孙过庭在《书谱》就有过“然君子立身,务修其本。杨雄谓:‘诗赋小道,壮夫不为。’况复溺思毫厘、沦精翰墨者也”的论述,与宗白华、熊秉明以及大多数书法创作者研究者的观点迥异。那么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我们应该倾向于认同哪一方?无疑,王铁军选择的是后者。

并不是刻意的贬低书法艺术,也并不是想全部的抹杀书法艺术在中国文化艺术史上的地位与贡献。只是,客观的讲,书法艺术无论如何是不能够超越它自身的界限的。换句话说,面对很多领域(也包括文化、艺术领域)的很多问题,书法艺术的确是无能为力的。可以礼赞书法,但是也不能无限制的神话书法;可以陶醉、悠游于书法,但也不能只知其长而讳言其短。事实上,缺乏逻辑思辩能力且又惯于因循的中国文人是很少愿意思索类似问题的。王铁军对于书法艺术的不满意,也恰恰是从开始的。

王铁军认识到,一般来讲,我们往往习惯把整个文化划分为器物、制度、思想(或者说意识)三个层次,衡量任何一种文化艺术存在的价值,也就应该在相应的层面上作出判断。毋庸置疑,在器物制作和社会制度层面上,书法艺术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尽管书法艺术在某种意义上还是保留了一些书写的实用的价值。但,书法艺术的价值主要是在文化的思想、意识层面体现出来的。

遗憾的是,书法艺术在这一层面的作为也并非无懈可击。

首先,文化与艺术之间的理想状态应该是,艺术依附于文化而存在,但此种依附也绝不应该是消极的依赖,艺术在自身的发展中,也应该有能力对它所存身其中的文化形态有所促进、甚至是影响到文化形态向着更加健康更加合理的方向变革与演化。但事实上,书法艺术与文化形态的关系却一直保持了单纯的主与次的从属关系,并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身之于所依附文化形态所具有的能动性。英国完全有足够的理由说,什么都可以失去,只要还有一个莎士比亚就够了。确实,莎士比亚(思想意识层面)之于他们的文化,具有着决定性的、永恒性的影响和价值。但是,有哪一个书法家可以在中国文化中有足可与莎士比亚相提并论的作用和价值吗?很难说。作为书圣的王羲之,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塑造了魏晋文化,但之后呢?那些后来的亚圣、亚亚圣显然是底气不足的;再者,文化在意识层面上或者说作为文化意识载体的艺术,应该发挥它什么样的功用,才算是合格的呢?我想,一种优秀的文化、艺术,带给(或者说教导、感染等等)世人的应该是健康饱满的情感、深邃的思想、坚韧的生存意志。但以此为标准来考察书法艺术,结果同样不能够令人满意。众所周知,秦汉以及之前的中国文化,无疑充满着阳光般的灿烂与激情,也具有着磐石一样的坚实质感。但魏晋之后尤其是宋元之后,却日渐走向靡弱,夸父式的英雄主义不再、孔孟式的悲悯情怀不再、屈原式的侠义风骨不再,去而代之的,是陶渊明那样退归桃花源的消极隐逸,更甚者,则是对名利不择手段的贪图与获取、以及毫无崇高追求的纵情酒色、醉生梦死。这样的一种文化形态,带给人的,恐怕也只会有情感的虚伪、思想的浅薄、意志的萎缩。事实也证明,深受庄禅思想影响的后期中国文化,尽管也有过骄人的曾经,却早已不可与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和秦汉的正大风骨相提并论。文化尚且如此,以此为基础的文人书法艺术,自然也不会例外。况且前面也已经说到了,书法艺术只满足于作为文化的载体,它没有意识到,一种更加理想的文化完全有可能通过它的反作用而诞生。

如是而言,王铁军的不无消极的书法观也就不难理解了。

吴冠中先生不也说过,一百个齐白石也抵不上一个鲁迅。相信王铁军对吴冠中的话是深为赞同的。

当然,王铁军对书法艺术的不满还不仅仅这些。

很显然,作为书法创作者的王铁军,在他的文化理想于当下书法艺术的现状之间,存在着不太容易跨越的鸿沟。也可以看出,王铁军的文化理想,是从当下中国的现实需求和我们人类自身生存的迫切需求做出选择的。二十世纪以来,中国一直致力于缩小与西方现代国家的差距,也取得了不可否认的成就,这是应该肯定的。但是,也应经有少数具有洞察力的思想家指出,我们从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现化化进程,从一开始就仅仅是从器物的、物质的层面展开的,可以说,在科技的物质的层面,中国已经完全有资格同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争锋。但是,西方的现代精神文明,却并没有从根本上融入我们的思维意识。当然,我们也并不是想全盘的接受源于西方的现代文明,但对于其中的精华部分,我们却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事实证明,西方现代物质文明的一切成果,是建立在崇尚逻辑理性、崇尚科学探索精神、崇尚人格独立精神等等文化基础上的,但这些却恰恰是我们所一直缺失的。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很主动地去接受着一切,而致使我们对现代文化精神产生抵触情绪的,或许正是传统文化中的某些顽固的质素。从这一层面来看,书法艺术在当下中国现代文明的进程中,所能起到的积极价值是值得商榷的。或者,至少它不再会以主流文化的姿态发生影响,积极的抑或消极的;另一方面,毋庸讳言,西方现代文明在缔造了它的辉煌之后,也逐渐暴露出了它的先天性缺陷,也给人类生存带来了不无毁灭性的种种危机,如环境恶化、大气变暖、资源枯竭等等。在此语境中,想必我们应该有适合自己的发展观,在既要承续传统文化中的精粹、又要避免现代性恶果的基础上建设我们自己的现代文明,虽如汤因比所言,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文化的世纪,但毕竟还没有现实的验证。有学者预言,人类即将(或说正在)进入“人类纪”、“绿色文明”,并预言中国文化、艺术将在其中大显身手,但到目前为止,事实表明,就书法艺术而言却没有太多值得欣喜的成果。相反,诸多的不如人意却比比皆是。比如,令人遗憾的是,书法艺术不仅没有大无畏的面对现实生活众所发生的一切,而是一味退回到对传统文化的依恋中,很难想象,当一种艺术不再具有介入它所存身时代世人的现实生活的愿望和能力后,究竟还有多少存在价值。的确,不客气的说,当下的书法创作除了能够给他的创作者带来可观的物质利益外,还剩下什么。更可悲的是,被作为了商品的书法艺术,是在怎样龌龊的手段下去实现、赚取经济价值的。由此也就不难理解,王铁军宁可推重不为文人雅士所齿的影视、评书以及郭德纲能说些实话的相声,也不放弃对书法艺术的微词。
事实往往不能够如人所愿。在这里,我也不再打算同王铁军有任何的商榷。当然是不必要的。似乎,我已经没有必要固执己见,也不必对王铁军之于书法艺术的种种不满表示忧虑。因为他是对的。
有论者道,书法艺术是一门带着脚镣跳舞的艺术。
可以想象,在经过种种的思虑后,他的创作,无疑在固有的脚镣上,又加重了一层——而这加重的一层,比起固有的限制,是致命的——既然看中了书法艺术致命所在,背离或者放弃应该是最轻松的选择,如果是相反,切肤之痛大约是在所难免的。
来看王铁军的创作。
我从两方面展开,一是他的创作观,一是他对的美的追求。
技,进乎道。这大概是一切书法创作者共同的追求的终极所在。当然这也是王铁军所深信不疑、身体力行的创作观。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创作者都能做到这一点,他们或者没有能力臻至书写技法的极境、或者片面的追求书法艺术的“道性”放弃了对书写技法的锻炼。如果是前者,那自然是天赋所致,非人力所能及者,是没有办法的;而如果是后者,却是创作者不可饶恕的失误。熟悉书法史的人应该都清楚,恰恰是由于后一方面的原因,不可避免的导致了宋元书法相对于汉唐的黯然。宋元以来的文人创作者,无不刻意追求草草逸笔,尽管这在某种程度上保证了创作者一己情感的流露。但从一个角度来看,也正是这样一种创作观,造成了这一段历史时期书法创作在书写技法层面的粗糙荒疏,恰如苏东坡所言“璧美何妨椭”。文人书法家的这种创作观,平心而论,是不太可靠的,他们没有意识到,书写的技法以及艺术的创作技法本身就是一种美。一件堪称伟大的艺术作品,必然会有崇高深邃的精神美同时也会有精美绝伦的表现形式和表现手段,质之整个艺术史,可知此言不谬,而如果缺乏了后者,难免会让我们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感叹。那么如果说当下书法艺术创作还有些建树的话,无疑正是建立在对文人书法创作观的否定上面的。王铁军正是其中之一。王铁军自然不会放弃创作中对精神情感层面的追求,但他清楚,如果这一切不是建立在精熟的书写技法上面,所谓的气韵、所谓境界、所谓格调,是不存在的。即便有,恐怕也只会是创作者一己的臆想。他相信创作水平是创作者在大量的书写练习中淬炼出来的,他对所学习的碑帖无不做形神毕肖的刻意摹写,察其迹、思其理、致其熟,虽然没有赵孟頫日数万字的精熟,却也做到了信笔所至、游刃有余,至少他可以在不经意的书写中得到一件具备一定技法高度和难度的作品。有过创作经验的人不难想见,这并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除却大量的书写训练,还要有相应科学的方法以及形式表现的先天素质。

文人本是多事人。由于文人的存在,也由于他们的某些言论,一方面使书法艺术脱离开原有的实用功能而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形式,这是他们的贡献所在。但另一方面,由于他们的某一方面的偏好,也在有意无意间将书法引入到本不应有的窘境,如,文人习惯把自己的创作化作“雅”的艺术、而将之外的艺术化作粗俗的一类,其实,何谓 “雅”何谓 “俗”,并无一定之规。所谓雅俗之别,说到底也不过是文人雅士们的自矜心态的必然流露。想必高雅的文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当他们把书法艺术高雅化之后,无异于将悠游林间的鸟雀关进狭小的金丝笼,剥夺了它本应有的自由,也剥夺了它们生存必须的新鲜的空气、晶莹的雨露以及翱翔的乐趣。宋元以来的书法艺术,恰恰就如金丝笼中的鸟雀,而汉唐书法尽管没有脱离它的实用性,却也同样有着宋元之后书法不可比拟的风骨与气度。王铁军对所谓的雅俗之别是不以为然的,他更加注重的是超越了雅俗的之上的创作者的真实,前贤常谓“书如其人”,只要在书写中将创作者本人的审美情趣、审美追求通过一定的书写技法表现出来,何论雅俗?大概这也更加接近于书法乃至一切艺术的本质。进而言之,王铁军所追求的美,是雅俗共赏的。为什么要刻意的区分什么雅与俗呢,如果,一种艺术、一件艺术作品能同时让更多人有共鸣,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俗语中有句话叫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相信,在这人所共求的美中,必定也有着共同的、本质的、放之四海皆准的规定性(当然,也会是在某一历史、地域范围之内),以我的理解,这些共同的质素应该就是和谐、详静、简洁,而这,也正是王铁军对书法之美的追求。应该知道,美,是一种状态,是一种与人的生命存在同构的状态,人不可能一直生存在激烈、躁动、疯狂中,反应在艺术创作中,梵高和徐渭式的艺术创作,注定只是在特定时空中的特定心理需求,并非常态,常态的,恰恰是那些能够愉悦人的耳目艺术创作,尽管它们有可能被斥之为俗。其实,它们并不俗。即便是俗,相信王铁军也会一意孤行的去追求。那么,这样的艺术,就注定不能净化人的灵魂、启迪人的心智吗?大概王铁军不会相信。当然,我也不会相信。

在这里,我没有过多的介绍或者说描述王铁军关于书法学习、创作的具体细节。我想也是没有必要的。有些东西可以直接通过他的作品品读。

我想做到的,只是那些作品本身不能直接体现的。比如,在面对书法艺术的时候,他为什么心怀疑虑……

2011.09.13于京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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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编辑 发表于 2011-9-29 14:34
因本色而可爱
——王铁军的书法
魏春雷

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铁军兄的书法。 那会儿他写得一手地道的米芾行草,当时身边不少朋友都迷恋米芾,他的实践自然给大家不少启发。十几年来书坛时风此起彼伏,但他从未舍己从人,一直坚持学传统,尤其是帖学一路。我手头保存着一件他在元书纸上临的《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字径在方寸之间,结字妥帖,用笔爽健,可以看出他对《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的理解。铁军兄推重《书谱》,谈及书法或点评习作,总能随口引来《书谱》里的句子,而对《书谱》的小草书法也下过很深的功夫,算得心慕手追了。 在二王一路经典里浸淫多年,庶几“学成规矩”,开始琢磨换换口味,这时他选择了黄道周,书风为之一变。之后又他开始进军大草,以二王一路小草为根基,对徐渭、祝允明的大草下了真功夫,“兴来一挥百纸尽”,我戏称“痛快并乐着”。那个时期我最难忘的是他参加辽宁书法晋京展的大草条幅,红地洒金,写的是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当然,说是大草,其实里面更多小草的味道,所以尽管奔莽驰骤,气息却仍是清新俊爽。这件作品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到现在我还时常跟他提起。随着实践的深入,大草本色愈发鲜明,这其间他写了多件条屏,颇有规模,备受好评。 铁军兄平日写字的机会不少,但自己很少保留自己的作品,他总是说,我可以写得更好,我还能再写出来。第六届全国楹联书法大展,他以文气清雅的行书写的一副长联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入展,让大家又一次刮目相看:王老师还能这样写字啊!是的,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优游帖学传统,风格恬和典雅,赏心悦目。铁军兄作品当然以行草为大宗,而偶一为之的小楷也极见功夫。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小楷没有专门学哪一家,完全是凭感觉来的。当然,没有专学某家只是表象,其实这感觉从何而来?当然是平日广泛涉猎古人名迹得来(《张黑女》、黄道周等隐约其间,时露端倪),潜移默化,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感觉”,所谓“不期然而然,莫知至而至”是也。其实不仅小楷,他的行书草书也在转益多师的实践中自然融会了多种营养,从而形成了属于自己的风貌。他也作篆隶,偶尔操刀治印,尽管皆有可观,身边的朋友也都给予好评,但他自己总觉得不成熟,所以很少拿出来给人家看。 对于展览,铁军兄一直不很热衷。当年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作品展览征稿,他正写黄道周起劲,自得其乐,对投稿无动于衷,倒是朋友们着急,甚至用了激将法:“你就差那点参评费吗?我给你出!”而且还准备了纸墨等材料,可谓赶鸭子上架,服务到家,铁军兄就写了,投了,然后选上了。那件作品是装裱在一起的五件扇面,取法黄道周行草,抄录唐人几首七绝,我到中国美术馆参观展览,在作品前驻足良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天看来那件作品还是很精彩。作品是需要展示的,展厅也好,家居也好,作品的整体品相包括装裱形式都是不容忽视的。铁军兄于书法下过扎扎实实的功夫,是大家公认的实力派,他对作品的形式也从不排斥。他对作品形式把握得很得体,对材料很讲究,文字内容的选择、书体的选择也很注意,但“过度包装”、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是不屑一顾的。 铁军兄书法一直在变化着,又保持着某种一致性。从楷书到行书,从小草到大草,用笔都是干净明确的,而作品自然显出坚实磊落的品格。就我个人而言,我是看好这种品质的。铁军兄论书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技术的重要性,认为风格、气息之类总要依附于技术而存在。这是他多年经验之谈,从他的作品中我们也可以很容易地发现他对技术的锤炼,提、按、转、折、起、行、收都毫不含糊,甚至不惜矫枉过正,他认为需要有这个过程,再达到自然的境地,才不至于空洞。去年开始,铁军兄开始动手“研究”起欧阳询的行书,看他近期的一批临作和创作,跟以前的作品比起来又有了明显的变化,但仍然是“王铁军”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本色的东西总是最自然最有生命力的,这是铁军兄书法可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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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编辑 发表于 2011-9-29 14:37

--王铁军书法网络展(2011.10)--


帽子上的“大师”
文/王铁军

偶然在网上看到一则故事:有个人去商店买帽子,在柜台前看了半天觉得都太贵了,
就问售货员有便宜的没有,售货员“啪”地扔出一顶,买帽子的人拿过来细一看,发现上边有两个字——大师。
帽子的功能本是用来遮风挡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成装饰、招摇了。
大师是人们对作出惊人成绩者的尊称,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招摇的帽子。
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末,书法艺术发展经历了由狂热到冷静的过程。这自然隐含了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于八十年代初,成立以来搞了各类全国级展览,在书法届乃至文化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并由展览推出一些闻名全国的书家,从而成为人们从文革后重新认知我们的优秀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契机。一时间从社会到学校一时掀起了学习书法的热潮,几乎到了人人谈论书法的态势,书法发展的势头可谓好得空前。但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狂热的结果往往是不会尽人意的,好比饿了三天的人突然看到了馒头,结果想而知。
随着后来的艺术品的商品化,为了商业炒作,大师帽子满天飞,如雨后之春笋障人耳目。由于媒体的相当地配合,按照物以稀为贵的原理,使得大师一词也由神圣而变得低贱了。
在笔者看来现在的大师有两类:一是己说;一是他说。己说,我在从央视看到过一个专题节目,介绍的是河南某位书法爱好者,在记者采访他时,他自称是当代草书大师,再看他写的字,真是让人感慨树林子大啊!这类大师虽说无知,但还是比较单纯的,可笑之余不乏可爱,毕竟没占用多大的社会资源,虽有恶,危害不大,属自娱自乐,看者大可一笑而过。相对狡猾的是“他说”这类,自己不说,让别人说。他们达到目的需要占用极大的社会资源,并且把拙劣的艺德、艺品教授出去,给后世带来极大的危害,还老把“我不是书法家”挂在嘴边。主要手段是带学生,教学生本来是好事,可他们带的是研究生,艺术类的研究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艺术作品的水平高低,作者的学位还是个评价标准。曾经有位已故的老书家问现在已成为“大师”的书家:请问什么样的书法是博士生的书法?这类“大师”最可恶,他们的可恶之处在于,他们把人们对书法艺术的认知带到了有利于他们利益的道路上,其徒子称其为老师,徒孙只能称其为大师了,这样的称谓受用不说,再者叫师爷也土了点。
笔者以为只有那些在事业或本门专业上达到至高的水准,有独特的艺术见解和本专业、本学科的普世意义的,对本门艺术、学科有开拓性贡献,有众多的追随者,并且在业内业外产生巨大的、深远的影响的,如:梅兰芳、齐白石、吴冠中、侯宝林等等,才可尊之为大师。不知道现在自称作大师的或者习惯于被别人称之为大师的大师们具备这样的水准不?还有个有趣的称谓——准大师。一个“准大师”可以看出国人的智慧,可能说此话者觉得被说者不太够大师的条件(如果有条件),还要讨得好去,也算费尽心思,从国外军界舶来个 “准”字放在了大师的前边,这头脑你得佩服。
这些使我想起个现在用错了的一个词----“小姐”。本来“小姐”一词解放前是用来称呼大家闺秀的,现在怎么和卖身联系到一起的没人去考究,不过现在的“大师”一词在老词新用的构词法上和当下之 “小姐”一词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小姐是 “东北虎”,大师是 “华南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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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编辑 发表于 2011-9-29 14:37

--王铁军书法网络展(2011.10)--


佛的无奈
文/王铁军

中原有一座著名的古刹,刹中有一位地位颇高的僧人,吃斋念佛之余,喜好舞文弄墨,书画水平一般,但其以僧人的身份卖了很多作品,收入颇丰。物质上丰富了,出入世俗场合多了,时日一久,受熏风所扰、物华所袭,就动了凡心,想还俗。可心里对自己的艺术水准又没底,担心脱了袈裟就没人买账了,左右为难不已,友人耻之、耻其不智,观者笑之、笑其狼顾,顿成观者饭后茶余之笑谈。
通过这件事联想到当今艺术界的芸芸众生,角名逐利,花样百出。其中就有部分人招法奇特——大兴皈依之风,令人异之。时不时的会能看到某某居士题、某某居士画的字样,皈依者们并且煞有其事地手捻佛珠,摇头摆尾,经不离口,卖弄玄虚,让不明其人者莫测其短长,盲目崇拜其人而高深其艺。
在一般人的概念里,大凡出家或皈依者有几类原由:人生受到重大挫折,如生意赔本、感情纠葛的;再者是父母惧其早亡,向佛许愿,令其暂离红尘保性命的;三者是旧社会杀人放火者,为躲避刀斧之刑而遁迹空门;四者就是大奸大恶者幡然悔悟,一心向善,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者,等等。但是据笔者观察,艺术圈这些皈依者们的向佛之心均非上述几种情况,他们绝大多数属于成就卓然、声名一方、春风得意、生活滋润,从常理上讲没有皈依的理由,有理由让人怀疑他们是否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需受佛门庇护。按常理,佛门清苦大家都是知道的,素斋淡饭,青灯古佛,极为清苦,他们是受用不了的。并且看其相貌,听其言谈,观其所为,均不像与佛有缘的人,其向佛之因,令人百思不解。后来发现这些皈依者们声明皈依了之后,作品的市场行情看涨笔者才恍然,真是应了那句话,“指佛穿衣,赖佛吃饭”。欺佛盗名之心何等昭昭!
皈依本不是什么坏事,一心向善,洗心革面,善莫大焉,有啥不好?但是这些人皈依之后,恶习难改,依然过着五毒俱全的生活,看不出有学好的迹象,实乃玷污佛门,践踏三宝,不怕佛祖怪罪吗?常言佛道崇虚,类此等人均为追腥逐臭之夫,六根不净,并无向善之心,不参十地之功,敢问斯辈,修的是什么佛?念的是哪门子经?任由他们混迹佛门,实在是我佛广开方便之门的缘故啊!这样下来,佛门圣地岂不成了藏污纳垢之地?旧社会僧、道、尼为中九流,现在怎么成了身份的象征呢?
就现在皈依成风的现象,讲两则小故事。
一则:老家有个皈依者,其向别人大讲皈依后诸多之好,听者极是羡慕,虔诚地说:“赶明儿,我他妈的也皈依!”
二则:一著名画家,常僧人打扮,出入于名利场所,开着高档车,拥揽着入时女郎。一日,去市场,一位大妈问:“你那电影还没拍完吗?”
其人为人事且不能正大光明,其于佛事何干?
佛家讲求因果,积阴德、修来世,即修今世之大善,积来世之厚德。人世有法不责众一说,现在想来佛法大概也责不了众,不然应该有报应的。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但面对这么多混入佛门的宵小,我佛有知也只能长叹:“我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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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编辑 发表于 2011-9-29 14:37

--王铁军书法网络展(2011.10)--


当代书法之辩殇
文/王铁军

关于“当代书法缺什么”这一话题,时下有很多人在争论、探讨。其观点,总结起来大致包括:一、缺文化;二、缺传统;三、缺高标准的批评;四、缺少完整的教育体系;五、缺少操守等。
由此可以看到,书法这门古老的艺术,在当下还有这么多人为之呕心沥血,让人欣慰则甚。欣慰之下,又感觉像是吃了块怪味糖,甜蜜之余,又感觉怪怪的。吃了这块糖后,一时手痒,既然大家都在摸象,我也窥一次豹,有这么多热心人,不多我一个,“多乎哉?不多矣!”对于以上诸多观点,我也一一谈谈一孔之见,这有点像《西游记》里猪八戒对南山大王手下小妖说的,“别拉,别拉!且让我一家一家慢慢吃来。”

——缺文化。
文化与艺术是母子关系。持有这种观点的这类人的主要理由是:现在书家所书写得内容都是前人的诗词章句,还给这类书家起了个名“文抄书家”,诚可谓热心之至。这一观点有段时间还被拿到书协常务会议上讨论,后来没有被采纳(至于没有通过的原因,估计是与会者感觉自己也做不到)。既然说到缺文化,那么对于书法而言,是缺什么样文化、同时还得看书家持有怎样的艺术观。那么谁能判定书法作品的好与否,与其是不是书写自己创作的诗文有直接关系?现在我们已经把书法当作一门艺术,我们看待书法是否应该在艺术的框架内呢?既是书家又是诗人,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但是这跟他的书法艺术高低并无直接的关联。有人说诗词能提高人的境界、修养,当然!但不写诗的人不一定不读诗、不懂诗,如果不会写诗就是不读诗、不懂诗就是没有境界、没有修养的话,那纯属胡扯!搞自然科学的人,境界、修养不一定比搞文学的人差,具体地说不比诗人差。看到鼓吹当代书法缺文化人的观点,我怀疑其人(人们)对于文化的理解有问题。
文化是社会科学继承与发展的总合。说当代书法缺文化,从现象上看,当代书法艺术缺少的是应有的独特的文化背景,即:我国几千年来的文化结晶——优秀的传统人文精神。绝不是时下所说的缺少所谓某某方面文化的问题。写到这,笔者得出个结论:说中国当代书法缺文化的人缺文化。

——缺传统。
传统是继承与延续。持当代书法缺传统观点的人,可能对传统理解颇深,我想请教下持有这一观点的人(人们),传统具体的说是什么?就一件作品而言,传统与否如何衡量?传统的价值如何? 体现在哪些方面?我想,回答这个问题应该充分正确地理解什么是传统。“传统是文明演化而汇集成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是民族历史上各种思想文化、观念形态的总体表征。”那么就书法来说,传统绝不单单是点画与结字,最重要的是作品中是否具有思想与文化的汇集,展示出来中华优秀的文人精神,散发出来的独特的人格魅力与独行的艺术风貌。只有具备这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这不单是书法,也是所有人文艺术真正价值所在。

——缺高标准的批评。
持当代书法缺少高标准的批评这种观点的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你懂秦汉、魏晋吗?艺术有啥标准? 啥是高标准?标准是一刀切的界定与量化,艺术批评可以一刀切吗?切了之后还叫艺术吗?衡量艺术高低可以量化吗?我想还不如说当今艺术批评缺少高水平的批评家更恰当。现在的评论家、批评家都是不实践的,不过别要求过高,人家毕竟不是干粗活的,是搞纯学术的嘛!但很奇怪人又往往对于自己一知半解的事津津乐道,结果就好比太监入洞房,对于男女之事只能停留在纯理论层面上,如果这方面对于太监而言过高地要求那就不厚道了。真正能批评到位的还是实践者,古代的书论基本都是书家写的,所以能直指问题的要害而备受后人推崇。现今的书家学乖了,你想都是混饭吃的怎好砸自家饭碗呢?因此优秀的批评家应该做到,对于所批评对象的深入理解和高尚的道德良知。那么,当代书法批评不是缺少高标准的批评,是批评者缺德。

——缺少完整的教育体系。
学校可以培养出真正的艺术家吗?好像不会。持这观点大概是哪个学校的教授吧。即便可以,但现实的教育体制能做到吗?现在的院校还有学术吗?现在的教育对于被教育者除了束缚还是束缚,今天大学就像个精神监狱,你能指望通过监狱管教出完整独立的人格吗?人格都不完整还谈什么艺术创作!新中国的教育没有培养出一个在世界上有影响的专家、学者,可见我们的教育能力。不对,应该说我们的教育很有能力,书法教育更是瑟瑟其中,持此观点的人不知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吗?

——缺少操守。
当代书法艺术缺失操守是笔者惟一赞同的观点,操守是要用人格作为依托的。随着书法艺术品走向市场和各种各类书展频繁的举行,造成了从艺者的逐利与盲从。我当然希望艺术家生活美好,名利双收。现今大部分人为了上展放弃了自己的艺术追求,为了上展而书写,什么风格好上,就学什么,更有的干脆学评委的风格,而我们的评委是全世界最有人情味的,学我就能上展,甚至获奖。上展者一登龙门声价十倍,评审者书风可以光大双方受益。这导向多么人性化啊!蔚然地形成了作者与评委之间空前和谐地局面。
还有部分人组成各种小的学术团体,蓄意推出其标志性的书风,其特点立异标新、哗众取宠。自诩为是对传统的再认识与反叛,有点造反派的劲头。最有影响的如“流行书风”,说其有影响不是真的艺术水平有多高,而是这里边不乏名家大腕,使其声势彰然。一时全国上下闻“风”而动,响应者万千数,人人都想流行一把。当时看展览的感觉不是享受,就像看恐怖电影,令人惊悸。但流行的东西都是短暂的,“流行书风”又犯了“流行”二字之忌,所以短命是必然的,现在当初效仿者后悔不迭,声援者由的赞誉变成了声讨与谩骂,真可谓四面楚歌,现在虽然还有少数人苟延在坚持“流行”,想让风再刮一会,但已经是风中之烛,幻灭将至罢了。当然不能说“流行书风”就没有一点意义,我想让今天的书风回归传统这个作用还是有的。
最让人发指的是一些所谓的评论家。为了钱可以把黑的变成白的,把丑的说成美的,把恶的说成善的,把平庸者说成大师,妖言惑众,无耻之极,为了钱他们放弃了起码的道德与良知,简直是斯文败类,这其中不乏响当当的人物。
这些弊病都是追逐名利的结果。所以作为从事文化艺术的人如要不为利益所动,操守就显得很重要了。操守是文化人的作为文化人的人格标志,更是艺术家道德良知和其艺术作品凛凛风骨。

钱钟书在其杂文《一个偏见》中说道:“文艺批评是用一个偏见批评另一个偏见。”这样想来,此文亦然。鼓噪这么多,只为博方家一笑耳!但“中正偏左”,前贤如是说是有道理的。

2011年6月26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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