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是我终身的爱好,在我学书的道路上,有位令人崇敬的老师。他不以我天生不敏而见弃,他的教诲使我得以不断有所进步。
受父辈影响,我自小就景仰字写得好的人,自己也时常以涂鸦为乐,无论是在农村还是进工厂,毛笔都不离行囊。但到20多岁尚不知书法一词。1982年我的一位师兄得到名额参加了一个书法培训班,我曾顶替他去听了几次课,授课的就是当时的安庆市书协主席冯仲华先生,我是从冯老师的讲课中第一次听说“书法”。从那以后,我时常带临稿或习作登门向冯老师求教,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以指点。从他那里我学到了五指执笔、中锋行笔、逆入平出、笔笔送到等基本方法,接受了诸如平、圆、留、重及字首先要写得美等正确的书法理念。我之所以习书的路子走得比较正,最初都得益于此。 在我稍有进步后,冯老师就鼓励我参加展览。一次市里举办书法展,他在对数百件作品选稿时,发现我没有投稿,立即打电话批评我,命我速把作品送到选稿现场。后来我的一件草书被评为一等奖,但他并没有当面表扬,而是要求我以后在墨彩和节奏上应加以钻研和提高。先生还时常以借批评时风来教育我。他说书法必须学习古人,字不入古就难免其俗,他提倡通古求变,反对强求其变,必须在坚实的基础之上渐变,不是水到渠成的变只能是恶变。他说,书法之变也如人身上的细胞,良性细胞变得慢,恶性的才变得快。近来,他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要多写,他说的多写是指多临摹古人法帖,同时在临习的过程中多领悟。冯老师今已年届古稀,但他的勤奋精神令人感佩。每次登门,他都有大量临作示我,园丁不语,桃李心会。日前,先生又将自己的一本临作见赠于我,我想这大概也是对我的一种鞭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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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湖散人 ------------怀念诤友书法家程旷
(2010-07-09 )
旷兄走了,是溺水走的,走得很突然[旷兄那天下午到湖里游泳时,安庆突然下一阵大雨,并伴有大风,可能是呛水了,真是惋惜]。那几天虽然也在参与张罗他的后事,但心里一直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因为我知道,旷兄从小就会游泳,在他溺水的地方,我曾和他一起游过,他游了几十年,都很安全,怎么就出了意外呢?这些日子,已没有旷兄打来的电话,与他下过的围棋也静静地在家里闲置着。我想,旷兄是真的走了。
旷兄走了,我的生活中失去了一个真心关爱、帮助我的朋友。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时任安庆日报副刊部副主任、作家叶卫东老师慕名来石化做程旷书法专访。旷兄并不自喜、引以为豪,而是跟叶老师说,石化会写字的不只是他自己一人,分别把梁海军先生、史圣召先生和我介绍给叶老师,待叶老师把我们三人的专访写出刊出在安庆日报副刊以后,他自己才最后一个接受专访。这是何等的心胸!这与今天有的人为抬高自己,在背后贬低他人的做派无疑别于霄壤。
前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在家习字,突然接到旷兄的电话,说他和叶老师几人登山回来,晚上到我家吃稀饭,问有没有问题。我当然表示欢迎。没一会,他就把叶老师、画家赵军老师和刚调安庆晚报担任副刊部主任不久的作家魏掁强老师领进了家门。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屋子里立刻充满欢声笑语。其实,他们四人刚刚吃过饭,身上还散发着酒气。旷兄把他们领进我家吃稀饭只是个借口,主要是看到我平时爱写点小豆腐块文字,有意让我与魏老师认识、交往,日后好向他们多学习,文字有机会见报。这就是旷兄,他帮助人是在暗地里,不露声色。不象现在有些人,事情还没有帮到,嘴上不知要对你卖多少乖,恨不得一辈子都让你对他感恩戴德。
朋友易得,诤友难求。我曾与叶老师说过,旷兄于我,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诤友。因为我认为,作为诤友,要知根知底、知心知己,尤其是切磋书法艺术上的诤友,还要有眼光、有胆识,更加难得。在外面我不在场时,别人问旷兄我的字写得怎样,旷兄总是说写得不错,很好。而在我当面,只有我两个人的时候,旷兄基本上没有说过我的字一声好,都在挑毛病,指缺点。而一般意义上的书法朋友,当面总是说你的字好好好,屁用没有;背地里总是说你的字一无是处,坏事有余。我与旷兄认识近三十年,一直走得很近。除了书法爱好相同外,很多人都知道我俩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下围棋。其实,我俩下棋往往只是一个由头,大多都是借此交心,谈字赏贴,品书论文,切磋书艺,互相砥砺。我俩周围,爱好下棋的朋友很多,旷兄老乡中也不乏喜下围棋者。旷兄与他们玩过一两回后,便不再相约,没有来往。只有我几十年是他家常客,他也一直是我家上宾。记得他还在上班的时候,有一天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我问什么事,他说:相见一无事,不来忽忆君。
旷兄是有名的孝子。每年春节,都要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寿县老家陪父母过节,且回来较晚,无一例外。有一年大年初四晚,突然接到旷兄电话,叫我去他家下棋。我觉得奇怪,问他今年怎么回来这么早。他说来了就知道了。当时我俩都住大湖生活区,楼头抵着楼头,串门方便。很快来到他家,见他脸上留有擦伤痕迹,还有微肿。心里一惊,不知怎么回事。听他叙述才知道。原来那年年前天下大雪,年三十旷兄和妻子、女儿坐单位的小车回家。回家后,雪下得更大,旷兄不放心司机一个人开车回安庆,便毅然丢下妻女、与父母告别陪司机回了安庆,在华亭宾馆陪未能回家过年的职工同吃年饭。因刚到老家便即离开,不能陪父母过年,心情郁闷,多喝了几杯。骑车回家时路已上冻打滑,不慎摔倒擦伤了脸部。旷兄不喜张扬,他不想让人知道他骑车摔倒,给人带来麻烦,硬是一个人在家闷了好几天,直到初四才打电话叫我过去陪他玩玩,还再三叮嘱我不要与外人说起。旷兄就是这样一个处处替别人着想的人。
旷兄,我永远怀念你!
我刚才偶读[沉痛悼念旷兄]的博文才知程旷先生已在天堂,十分惊讶并悲痛着好人的离去。此时悼念,心中无比的伤感、、、、。我何时下载并储存了程旷[我的老师---------冯仲华先生]一文,已记不得了。近日翻看资料就将程旷先生此文贴上博栏,不曾想到他的不在人间,让我惋惜与悲伤起来。。。。也借熙湖散人的博文表达我对程旷先生的深情怀念、、、、、
---------陡梯书屋主[2010年8月26日下午3点43分]记
沉痛悼念旷兄 公元2010年6月25日,我最敬爱的程旷兄突然不幸离世。至今,我仍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除了悲痛还是悲痛!旷兄生前待我如兄弟,对我关照很多,我从内心里感谢他。我与他自1984年相识,当时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后来他走上了领导岗位,我还是平头百姓,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始终莫逆。我们一起学书法,谈人生,几乎是同一天想到学围棋、下围棋。他走了,少了一个真心爱我的兄弟,少了一个具有真知灼见的书友,少了一个为放松心情而共同休闲的棋友......
旷兄为人豪爽仗义,赢得许多人爱戴,在我眼里的旷兄: 万丈豪情,诗酒琴棋真墨客;
一身正气,星辰日月照丹心。
愿旷兄一路走好!
-------------------熙湖散人
我不认识程旷先生,也没见过他的书法作品,只因他撰写了[我的书法老师-----冯仲华先生]一文,而且此文是他全篇的一段。他的博文是写他的四位书法老师的。 ---------陡梯书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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