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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果儿

【果儿作品】独步时空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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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3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果儿:秋冬毒雾杀人刀——评说近期书坛的“雾霾”现象


当下书坛权力正面临着无情的转换,五花八门的事件接踵而来,如同漫天的雾霾笼罩了书坛。
前段时间微信平台上疯传了一段“叫床”视频,曾翔先生边写字边“嗷、嗷”大叫。古人有云:书者静也。此举有违祖训,于是群起攻之。
接着,各类媒体上出现大量批判丑书的文章。如《危害中国的欺世丑书者将被终结》一文,作者高举“文字法”的大旗,他认为写字不规范、写错字的人不但是“违法分子、破坏分子”,还是“丧格辱国“之人。措辞之激烈,问题之严重简直前所未有。煽起阵阵民怨。
随后,微信上又出现了一篇叫《新鲜出炉:当代十大丑书排行榜》的文章,把何应辉、王镛、石开等列为丑书代表人物。让很多人无所适从。
于是”大批判“开始了,有人批丑书,有人批俗书。有揭批孙晓云的、有抹黑沃兴华的、有点穴苏士澍的......各路大侠激烈混战,草根们目不暇接,书坛仿佛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

在此期间,百无一用流浪客(卢秀辉)先生发表了《 有关中国书法家协会严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六条禁令”的问题的线索》一文,不但没见下文,连流浪客也不见。
丹青飞狐女士发表了《当书协主席,就不能卖字!——写在中国书协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之际》一文。她说重要的话,说三遍,实际上在文章中把这句话说了十几边,可谓震耳发聩,结果呢?“顶个球”。
刘正成先生发表了《书法风格不是道德选择——丑书论的政治误区》一文,把丑书和俗书进行了一场学术pk。尽管文章有理有据,但大量读者麻木不仁,沉默不语。哎“人家在你头上撒尿,而这个时代连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不敢站出来说话,只有让我老头来说,真是太悲哀了!”
上周,网络上爆出了一份书协新一届主席团名单,正当众说纷纭之际,2015年12月6日,中国书法家协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选举产生的书协新一届主席团名单。与早期网传名单惊人一致。于是,所谓书坛民主,公开、公正的遮羞布被无情地揭去,新一届的主席团在产生的程序上失去了合法性和公信力。
重重疑云叠加在一起,谁也看不见谁。
昨天(12月9日)晚上,突然有人跑出来“尖叫”了一声(曾翔首先宣布退出中国书协),然后,一个接一个.......于是微信圈里热闹了:
有人热烈鼓掌,积极跟进,声明退会。
有人给予崇高的致敬,什么叫风骨?这就是风骨!这是中国艺术的第一要义!敬礼!
有人认为是对行政干预的无奈。
有人说是圈套:当年舔菊入会,如今裸奔离座,就两字....出位!
有人精明立即问:会员资格可以有偿转让吗?
有人调侃:退出中国书协,加入国际书协。
有人如释重负:本人声明永远不加入中国书协。
有人提出换位思考:如果曾当选可能退出的人会更多。

书法牵动千万人的神经,书坛是很多人的安身立命之地,目前的乱象就像一场雾霾,让人感到沮丧,大量读书人深居简出,一言不发,出门都不忘带口罩和墨镜。可谓“秋冬毒雾杀人刀”。
这场雾霾是从哪里来的呢?“元凶”是什么?面对这重重的迷雾,人们可能想问:新一届领导到底怎么产生的?会把书坛领向何方?丑书和俗书的交锋还会继续吗?结果如何?"退会"退出了什么?

这些问题极有可能会被写进当代中国书法的历史。当下有人答吗?书协的万人大军里有多少“不缺钙”的爷们?


写于201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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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3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3 22:09 编辑

                             “丑”之魂——来自天国的悲情

                                                                                                  作者:果儿

哎,实在是想不到在我死了三百多年后,那些写着陈年旧事的纸如今天我欠隔壁王麻子三石米、媒婆拿走我家五尺布等,特别是那张我写的:“病了一个月,家里都断粮了,强忍病痛,爬起来写了几条字,卖了,换了五斗米,又买了点儿墨,可墨又特么不好使,奈何!……”的残纸,都被后生们翻了出来(因为这些纸烂得比我慢)都被奉为了经典,我的名字现在已是天下皆知,甚至被追授为“圣”。我就是传统,我和传统一样光荣。不知多少有头脸的达官贵人,拜跪于我的脚下。
人民大会堂该是皇帝召重臣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吧,现在都用来商讨书事了,这恐怕连大圣人孔子都会嫉妒。可惜,我不在现场。不过我就是来了也进不去,他们肯定会对我这个衣冠不整、疯疯癫癫、邋遢的乡下老头表示出无比的蔑视,看门可能会背对着我轻轻地说了一句——他们是学了你的字而飞黄腾达的,这些人卖字而得的钞票“大大地”。
他们既然我尊为“圣”,那就说明我的话都是对的。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学的字及做的一切就大错特错了。
当年我写那几个字的时候那老是拉不出屎憋得慌,写月来病时......第一两个字比较紧。后来蹦跶了几下放松了,才能接着往下写,我写“墨不嘉耳”的时候突然头痛,手不由自主地抖动,胸口堵得慌(现在可能诊断癫痫)所以歪斜。写“奈何.....”的时候是因为年事已高、中气下陷(现在可能诊断为前列腺炎),所以收笔猥琐,拉不长。那年,我浑身都是病,饥寒交迫。这些字里都有明显的败笔,一个人身体有病,经脉不通、气血两亏,写出来的字当然也有病,你们怎么都在学我的病态,而且学得那么肖逼。我知道你们在学像了我这些带“病”的字的时候心中必定充满狂喜,以为学到了老朽的真传、秘籍。这让老朽无边恐惧,即使躺在最冷地方手心也在出汗。看着我的徒子徒孙、善男信女们的字挂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在镁光灯下大放光彩,我的背像被无数把无形的尖刀所逼刺,我的字竟然造就了一个个的“病人”,字不正,体怎健,心何以正。没有想到我这些病竟然会成“传染病”。罪过、罪过。

当我名字和字不巧和他们的利益发生联系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死法,以他们的贪婪,结局可能是不妙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但那是寿终正寝,是安安静静,干干净净地的。现在到了这个份上死起来就难了,可能会遭遇大难如:凌迟、大卸八块,感染艾滋病.......这些足以我身败名裂。他们太愚蠢、太自负了,自负到在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的“大展”作品闭着眼睛、抿着嘴巴走过时,还在为自己高唱赞歌。愚蠢总是与贪婪相连。他们彻底将我身心的“大病”,将自己人性中致命的缺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阳光下,向苍生得意地展示着一片漆黑的世界,。
我已累了。我在书坛大喜,书协又将有新“主”诞生的时刻说这些,目的是杀身成仁——让我再死一次,越快越好。呜呼哀哉,希望我没有白活,也没有白死,

                               孟津人     王觉斯
奈何,奈何,     唉……
看到这里,我的泪水打湿了键盘。写于2015你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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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13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丑”之魂(二)——沉于黑土的静默
                                                                                      
                                                                                        作者:果儿
                                                  
 我的行囊中经常放着几张折叠得像豆腐干的《张黑女墓志》的字帖,我把它从字帖上撕下来放在皮夹或名片夹中。在等车的站台上,加入取钱、购票的长龙时我都会拿起它,这时,我就会在静谧中进入“容光照世。君禀阴阳之纯精,含五行之秀气。雅性高奇,识量冲远......”的语境。我的心会慢慢地安静,一种敬畏之心油然而生,不知道究竟是遇见释迦摩尼,还是菩萨。好像是一个生者在与一个死者虔诚地对话,尽管对面这个人早已化成了无机物。但只要我的目光与这几行字对遇,哪怕短短的一瞬。这个人就会存在,那段话是对一个终结的生命的总结,这些孤独的文字随时都会获得我的同情和垂青。
   书坛中有无数块这样的碑, 如同是一个“天然的坟场”,墓碑林列。有的来自狭窄的峡谷,有的来自幽暗的墓穴,它们无声无息地被人们踩在脚下,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它们不是在等待,而是在替身边发亡灵超度。它们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种关系受到巨大的外力冲击而倾覆,如地震、山体滑坡、开矿.....
    学书者何尝不是这样,不知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蛰伏在亚洲广袤的原野上超度、诵经。但能够“容光照世”的有几人?没有人会去考虑,不可以考虑。
     书法是在关于死亡的价值体系中,寻觅先祖的声音和足迹。它要寻觅的是一种关于死亡的声音,这种声音会叫愿意接近它的人“沉下去、和先祖一起深沉于黑土。”当我开始深入那些古老的文字时,就如同从尽头处去审视生命。随着时光的绵延,我不知不觉走进先人的梦魇。这里没有冷漠,没有骄矜,没有轻狂,没有喜、没有悲。在这里找不到时尚。
      我不知道这些文字在阴暗的墓穴中沉睡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让它重新回到了人间。反正我随着它可以从当下一直走到苍茫的天的尽头。遥望生和死、天与地,在一个悠长的语境中完美的交融。
   看久了,真的想向它深鞠一躬。它让我置身于“其犹草上加风,民之悦化,若鱼之乐水”之境,领受莫名的恩赐,这是长眠在地下的主人赐予的。因为她的死亡,才有了这块碑,使得我可以通过它可以去领略远古的遗风。
     书法是“静”、是“深沉”。深深地“沉”下去就会和先祖一起不朽,至少灵魂会不朽。如果一个人选择了书法,就要试着去接近墓穴的阴冷和寂寞、接近死亡。 急功近利、沽名钓誉的人到了书海就会变成一具浮尸,立即腐烂、发臭。如果学书人觉得周围“臭”和“闹”,那是因为这样的“浮尸”太多和要将要死亡的人太多,他们在作垂死的挣扎。但没人可以活着出来。

书法是一种静默,是以顽强的意志去和死亡坚守。
写于200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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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7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6-16 20:27 编辑

一个中国当代书法无名氏的故事
这是我写于上个世纪80年代末一个春天的短文,现在做了一些修改。我永远不会忘记,但历史可能会把他忘记,他的家隐藏小巷的深处,他隐藏在历史深处。弄堂太小,他的家太小,大佬、车子都进不去。
   初春,我穿过脏乱的露天菜市场来到我夜校里一位书法老师的家。我几乎难以辨认,这就是夜校的讲台上风华正茂,穿白色衬衫,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秀气的眼镜的老师和他的家,他正在专心致志看书。那是一间建于民国的砖瓦老建筑,房子已经大面积倾斜,狭小的木楼梯走一步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周围几乎都是残破废墟和窝棚。老师看到我又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在二楼的墙壁上,有一幅相框裱起来的他学生时代的照片。他在动乱的岁月曾被打成“5.16,”被当成“人民的敌人”被批斗,腿被打残。住宅也被红卫兵小将占领,他在楼梯下一个没有阳光的小黑屋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的和青年时代,我亲眼去目睹了那个小黑屋,以及他当时写的字,由于纸张紧缺,更没有石材,他就在墙上、桌上和床上刻写,一节折断的蚊帐的杆,就像“爱斯基摩人”的烟斗,上面刻满了美丽的文字和图案,非常、非常精致。还有床沿上也可满了各种图案和文字,床底下有许多破旧肥皂盒、皮鞋盒和香烟壳,虽然布满灰尘,但倾心书写的文字清晰可见。他就是躲在小黑屋里,琢磨书法、琢磨书法的历史。
   几个月后,他和这些文字都静静躺在那里,但时钟仿佛还停留我几个月前来过的那一天,那是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我把白色康乃馨和雏菊放在房间里,让它静静绽放、静静地陪伴他。我流泪了,忍不住的泪水淋湿了他破旧的门槛,干枯的朽木很快把它吸干。我想到了干涸的嘴唇和脸颊。在那里,我倾注了人生全部的感激、尊重。在那里,仿佛苦涩也值得去细品。
   他是一个教历史的教师,他研究历史,却被历史遗忘,他历尽了人世间的冷漠,他的身体和尊严多次被践踏······ 我深深悲情于这种苦涩,20年后,当我仰视着这块土地上高耸的高楼的时候,一个生命与事业都不甘心走到最黑暗的尽头的人的声音就会在我耳边响起:“下堂课,我讲.....”但是他没来,再也没有出现在讲台上。他来的,忍着剧痛来的,但在半路上倒下了,他每次都会努力地上爬起来,继续赶路。但这一次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的创作常常通宵达旦,他在和命运打赌,他说:我会成功的,会超过那些尘埃中的先人;命运说:要看我愿不愿意。他坚持要赌,但他没有赌赢,他没日没夜地干,命运觉得他这样迟早会赢,觉得他是在耍赖,就早早地结束了赌局,他走时候眼睛是睁着的,拳头是紧握的。他不服输,他甘心,他还不到50岁。不玩了、就这样结束了。书法给世人留下了许多残局,给人间留下了许多的悲情。

向中国当代书法的无名氏致哀。

[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09-8-30 09: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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