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草王 发表于 2003-10-1 16:12

文人画翹楚--黄永厚

美的历险:读黄永厚先生新作
(2003年05月06日)
在北京的最后那几年方与黄公永厚先生相过从,观其作画,有出尘之想;聆其咳唾,闻珠玉之声。但集中读老先生的文章,还是南来之后。他新出的这本全彩文画合刊《头衔一字集》(花城出版社2003年1月),奇气扑面而来。令人想见全晋文全魏文中的篇什。有极短文,如《刘姥姥》“刘姥姥进大观园,其进,不改姥姥也”。全篇只得一两句话,而末韵迂转盘旋,久之不去。又有较长之篇,若《山水问答》,讲艺术的技法、创造力、审美、人生况味、传神与写真、表现与再现……之间的复杂关系,灼见迭出,仿佛是书信,是闲话,应是抵得东坡“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的当代极佳重新发明。

虽然先生说,“平生未滴谋生泪”。但在《捉蒲团》的题跋里面,他又分明自承,“数为涕塞,不忍卒读”。那是他的友人表达“生亦难,死亦难,菜根涩,布衣寒,平生意气犹轩轩”那样一种情怀的。七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密布多少风雪夜归的心头滋味呢?所以先生的文章,是相当饶于情绪哲学的意味。悲其志,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当中,还是颇有贾长沙一路的心曲。就文法文风而言,老先生的文章,不拘格套,非从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就像是现代的公安体。以悲世之意多,故起笔常在高处,寓结实于空灵,语疏而意密,乃尚智之文。其迂回处如长亭折柳送客,慷慨处如荆卿之辞燕丹。至于行文,则简易、跳荡、奇突,有断续之妙,而中流自在。画家的书法本是书坛的一支劲旅奇兵,而画家的文章,如老先生者,却有如文坛教外别传的孙大圣,文心奇创,别开生面。陈法窠臼,在他那里没有温床。

至于先生的画,那就是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那一种。是“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传统国画传承至今,在夕阳无限之际,也是茫茫九派,乱花迷眼,但就审美高度而言,那就各有定分,画与画大不一样。有不少的作品,看来看去,都是祢衡当面向黄祖所讲的“汝似庙中之神,虽受祭祀,恨无灵验!”(三国演义第二十三回)这样土人木偶似的国画多得叫人气沮。反之,我们在黄老先生的笔墨里面,所读到的是见识、思想、文采。《谁挽羲和》的墨彩透着忧愤成疾;《富贵云尔》恍惚红晕中,直写着浮生若梦,《刘叉》连树枝也跟人心一样在搔首问天。他笔下的一番变形、拉开、合拢,用生为熟,在冲击我们的审美储备。他当然是在陶写一己的胸次,但他更是在为人心为世象传神写照。无者造之而使有,有者化之而使无,后台就是生活依据,画面辄令人惊风云之变态。这种美的历险、美的追求,与寻常的“好看”,确乎是相距云汉的拉锯。刘熙载《艺概》以为“怪石以丑为美,丑到极处,便是美到极处。”于先生气韵生动的用笔初衷,可略窥一斑。因所寄托,取诸怀抱,用笔神完气足,浑灏流转,不才曾以八个字来概括先生的绘画,乃是:生命、生机,活法、活力。相信得其大概。先生为当今文人画祭酒,良有以也。

永厚先生乃黄埔军校二十一期高才生,后在刘伯承将军的二野供职。据龚乐群先生的《黄埔简史》介绍,说是军校自第八期起,“延长修业时间为三年,并责令学生于英、德、日三国外文中选修一种,讲武之余,遂亦蔚成读书风气矣。”他和他那些雄姿英发的少年同学,务期科学、哲学、兵学融汇为一,自然培养一种学术研究的风气。这段经历乃是他智慧和脊梁的础石。不才曾在一篇拙文中如是概括老先生的艺术精神:他在传统国画夕阳无限之际,注入一种强烈的时代之光。这里面既有敢拿线装书来装“摩登时代”的复杂的现代性,也有咳唾如虹的气魄,风趣可掬的机智!还有渗透到笔墨、构图、造境各环节里头的德先生和赛先生!真的艺术,那是精神解放和解放精神的通衢,在他的笔墨里,我们渊然读到这样的理念:生命是自由的前提,而自由是生命的意义。

狂草王 发表于 2003-10-1 16:13

文人画翹楚--黄永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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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王 发表于 2003-10-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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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王 发表于 2003-10-1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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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王 发表于 2003-10-1 16:22

文人画翹楚--黄永厚

可惜!黄老字太差!
否则,画更耐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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