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04

京、滬、澳三方共同徐渭與陳淳的書畫作品展

澳門民政總署管理委員會主席




民政總署轄下澳門藝術博物館自二零零四年以來與故宮博物院及上海博物館取得了良好的合作成果,每年向澳門觀眾及中外藝術愛好者奉上大型書畫文物展,這已成為澳門文化領域的一項盛事。

繼“至人無法──故宮、上博珍藏八大、石濤書畫精品展”及“南宗北斗──董其昌誕生四百五十周年書畫特展”這兩個展覽得到海內外文化藝術界的關注及觀眾的好評後,今年京、滬、澳三方為海內外觀眾送上的,是中國傳統藝術豐厚文化遺產中的兩顆明珠──徐渭與陳淳的書畫作品。

“青藤白陽”兩位藝術大家傳世作品數量有限,被視為民族瑰寶、藝術經典,劇作多藏於故宮博物院與上海博物館。此次展覽展出二人代表作一百二十件套合共二百九十八件,盛況空前,極具份量,對愛好者而言,是極為難得的藝術盛宴,必將成為中國書畫展覽歷程的又一閃亮點。本人在此謹代表民政總署對故宮博物院與上海博物館多年來對澳門藝術博物館的鼎力支持表示衷心感謝,讓我們能追隨先進,同心同德,為弘揚中華民族優秀文化藝術而作出應有的貢獻。此外,也感謝多年來不遺餘力地促進澳門文化事業發展的澳門基金會、澳門特區政府旅遊局及澳門日報社,京、滬、澳三方共同的努力與合作,使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精萃匯聚濠江,這些藝術史上的不朽名作,展現了我們民族高雅的審美追求,曠遠的思想境界,對美好事物的嚮往。相信這樣的作品在讓澳門市民與中外遊客得到美的享受的同時,也會讓大家對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及前賢的創意有更多的了解。


澳門民政總署管理委員會主席
劉仕堯





晌午時分,響過幾聲懶散蟬鳴,一陣清風忽地吹至,且把孤單寂靜的那片荷葉搖得颯颯翻動,身邊一株待放的清麗蓮花亦不禁隨之翩翩起舞。一管毛筆、一洼凈墨,在藝術家陳淳手中竟能描擦出爽透心扉、生氣盎然的一幕大自然天真情景,這僅僅是陳氏《墨花冊》二十開當中的一幀小品,卻足以叫人讚嘆不已。

千百年來,乾濕濃淡變化萬千的水墨畫作,憑著強烈的感染力一直為國人所喜愛,且成為傳遞豐富內在情感的重要表達形式。在選材方面,作為獨立門類的花、草、木、石等內容亦是文人畫家所特別鍾愛的主題,他們之中包括生活於明代中後期的陳淳與徐渭。

陳淳,字道復,號白陽山人,早期秉承文徵明優雅秀逸的含蓄畫風,同時對吳門畫派宗師沈石田樸拙雄厚的水墨表現更傾慕不已。陳淳用筆清邁,瀟灑淡雅,其晚年創作筆墨跌宕淋漓,作品交織著文人詩、書、畫等多方修養、恬淡高潔的個人氣質及藝術家對自然萬物的豐富情感,在他的心目中,周遭形態樸拙的花卉瓜果、野草蟲魚等均為有情之物,皆是寫之不盡的豐富題材。花開花落、草枯草榮這等尋常現實,仿佛寄託著陳淳對短暫生命的感悟與珍惜,正如每盞盛放的花朵亦祇不過是瞬間的存在,當中沒有一刻停止著發展與變化,更沒有一刻不是趨向凋謝與零落,試問人間歲月何嘗不如是?

在傳統審美習慣中,中國人總是傾向於重視意念中的真實多於直觀上的真實,表現在中國繪畫上則呈現無光影、無明暗,甚至無確定性的具體時空,但正是這種對現場的抽離,觀者可盡情把當下感知投射於眼前斑駁灑落的筆墨造化永恆之中。正如陳淳筆下那動中有靜、實中見虛的閒花雜草,不僅四季共存,且雅野不分,在充滿詩意及生趣的即興式構成中留下了珍貴的自由想像空間,任由觀者以自身的思緒及情感去體會、去填充。若非如此,所謂“不求形似”、“五色亂目”,過度逼真及叫人目眩的視覺效果祇會擾亂靈性的平靜與完整。

陳淳不僅在花鳥樹石等題材中表現卓越,同時亦兼長於山水畫作,他在前人的創作經驗基礎上脫穎而出,且為更具個性化、更強調文人筆墨意趣的大寫意創作新空間拉開了序幕。晚年的陳淳最終成為潑墨大寫意花卉畫的偉大開拓者,但是,把此一意氣風發的藝術表達圖式推向巔峰的,則是另一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巨匠──徐渭。

徐渭字文長,號天池,晚年號青藤道人。假若陳淳的作品仍令人感受著濃厚的文人儒雅興味的話,那麼徐渭的書畫作品則顯得特別的剛健、灑脫。徐渭書、詩、文、戲曲皆精,至中年才開始習畫,既廣泛吸收宋、元、明各時期不同派別名家的藝術成就,又特別欽佩陳淳的寫意水墨風格。他的繪畫作品往往以雄壯幹練的草書筆勢融入其中。徐渭生動痛快的畫作佈局清新,一切仿似自然生成。如在其佳作《葡葡圖》軸中,便盡顯其令人傾倒的藝術感染魅力。

畫軸在佈局方面同樣匠心獨運,祇見左方欲斷還連的下垂乾藤枝上,竟出奇不意地再度繫上纍纍果葉,不僅延續、補充了主體筆墨節節下放的優美勢態,同時更令空間元素的整體呼應更為完美。儘管我們知道,過度孤立地專注於觀審某件藝術作品,及至其局部細節時,往往導至失卻對作品蘊含意義的整體理解,可是在徐青藤的《葡萄圖》軸面前,我寧可拔掉理性的插頭,逃離當代現實的嘈雜與浮躁,且讓直覺與內在感知靜靜神遊於那跌宕盪漾、清雅脫俗的水墨意境營造之中。在這幀逸品佳作上方,徐渭以自嘲式的語氣題上:“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筆底明珠無處賣,閒拋閒擲野藤中。”對於徐渭這樣一位個性倔強、一生經歷坎坷悲涼的藝術家來說,他的才華與光芒,燦爛的藝術成就無疑是對嚴苛、冷酷的世道的莫大嘲弄。

當然歷史並沒有埋沒這顆藝術“明珠”,徐渭,這位把水墨大寫意技法推向嶄新階段的傳奇式人物,從明末到當代,一直廣泛地受到世人的景仰與傾慕。

華夏文化博大精深,歷史悠久,澳門藝術博物館亦一直以推廣。發揚我國傳統文化藝術為己任。自二零零四年開始,藝博館在故宮博物院及上海博物館的傾力支持下,先後展出了八大山人、石濤及董其昌等一代巨匠極為珍貴的代表性書畫作品,獲得海內外學術界及藝術愛好者的熱烈迴響。今年,在兩次合作基礎上舉辦的“乾坤清氣──故宮、上博珍藏青藤白陽書畫特展”,將成為京、滬、澳三地的文化交流與友好協作的又一生動見證。期待已久的觀眾將感受到陳淳與徐渭格調鮮明的作品所帶來的極大藝術享受與震撼,對於藝博館全體仝人而言,這將是另一次考驗,因為祇有帶著精益求精的自我要求,才能無愧於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館及其領導、專家們所給予的信任與厚愛。這裡,本人除了代表澳門藝術博物館,向故宮博物院及上海博物館表示深切謝意之外,亦感謝澳門基金會、澳門旅遊局及澳門日報長期給予的支持與協助。

陳淳、徐渭以層次豐富的潤澤水墨潑染出充滿生機、清氣充盈的乾坤世界,他們筆下一塵不染的花草竹木、芭蕉瓜果及蔬菜葡萄等閒花雜物意象畫作,數百年來一直是洗滌世俗煩囂及滋養心靈的陣陣雨露甘霖。在中國美術史上,青藤、白陽一雙名字的出現,似是高高隆起的兩座峰火臺,屹立於十六世紀視平線上,既各自獨立又相互補充、相互照應。他們以藝術生命燃點起的火和光,正好一前一後在遙遙地呼喚著張揚個性、滲透著革命精神的近代水墨新時代的來臨。


澳門藝術博物館館長
吳衛鳴





在中國民間的故事中,徐渭是個睿智勇敢的神童,但他成年之後的人生道路卻並不平坦。坎坷命運與卓越才華的撞擊,造成了徐渭獨特的個性與風格。“半生落魄已成翁”的徐渭曾經慨歎自己“筆底明珠無處賣”。然而四百多年後的今天,他的書畫不僅已經價值連城,在藝術史上的崇高地位也是無人能夠動搖的。

陳淳出生於蘇州書香門第,他的祖父陳璚與沈周交好,父親陳玥與文徵明情厚,因而他的書畫技藝從小就得到吳門大師的陶甄,根腳極厚。在文氏的門人中,他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可是他並沒有像許多師兄弟那樣,終身步趨師法,穩穩當當地做老師作品的“影印機”,而是選擇了一條既艱難又危險的創新之路,最後終於站在前輩巨人的肩膀上獲得了輝煌的成功。祇此一點精神,就足以令人由衷地欽佩!

他們二位的書法,都灑脫奔放,非常善於抒寫胸臆,張揚性情。繪畫則都以寫意花卉為主,常常是不假丹青,純用隃麋,濃淡之間,出神入化,把中國畫的“墨法”推進到了極致。他們作品的意境,恰如元人王冕題墨梅名句所寫的:“不要人誇好顏色,只流清氣滿乾坤”。難怪後人要將“青藤白陽”合龕頂禮!這一次,我們故宮博物院與上海博物館聯袂,拿出二位大師的一百多件套力作到澳門展出,規模之大,前所未有。相信這場藝術的盛筵一定會給熱愛祖國傳統文化的澳門人民帶來金秋的喜悅,也會對藝術家和美術家的創作與研究有所助益。

澳門藝術博物館在中央、特區政府及社會各方面的支援下,致力於澳門與祖國內地的文化交流。七年來,我們已經進行了十一次成功的合作。我祝願此次展覽和學術研討會同樣取得豐碩的成果!

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副部長
故宮博物院院長
鄭欣淼


澳門藝術博物館本著促進澳門文化藝術事業發展和宏揚中華燦爛文明的宗旨,近年來,聯合故宮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館先後舉辦了“至人無法──故宮、上博珍藏八大、石濤書畫精品展”、“南宗北斗──董其昌誕生四百五十周年書畫特展”等大型專題展覽,並舉行相應的學術研討會,深受廣大藝術愛好者、民眾和專家、學者的歡迎,於播揚中國傳統文化精華和推動學術研究,取得了驕人的成績。今年金秋時節,澳門藝術博物館隆重推出“乾坤清氣──故宮、上博珍藏青藤白陽書畫特展”,這是又一次展示中國書畫藝術精彩華章的文化盛事。

陳淳和徐渭是明代兩位富有創造精神的個性派繪畫大師,他們創立了潑墨大寫意花鳥畫風格,開拓出花鳥畫的新天地,在畫史上並稱為“白陽青藤”。

白陽和青藤在書法方面,也卓有成就,他們兩人儘管師承各取,然而因同具豪放不羈的性格和恃才使氣的情性,都崇尚“率意縱放”的書風,尤其擅寫行草和狂草,筆勢飛動,縱橫變幻,充分體現了文人以書法抒發情志的創作理念。他們是明代“奇逸”書風的代表書家。

故宮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館收藏的陳淳、徐渭作品, 數量之豐和品位之精, 在海內外博物館中居於前列,“乾坤清氣”特展薈萃了兩館(院)白陽、青藤的精品一百二十件,可稱是迄今為止最盛大的一次集聚。展品容涵了兩位大師各時期的代表作品,並有一部分為很少露面的書劄和成扇。特展將為廣大觀眾提供直面珍品、充分領略大師風采、品賞藝術情致的極佳機緣,同時也為學者搭建一座鉤沉、研究他們藝術的平臺。謹此,祝賀“乾坤清氣”特展取得圓滿成功,祝賀跟踵而至的學術研討會取得豐碩成果。並感謝澳門民政總署和澳門藝術博物館為特展的策劃和籌備所作出的卓有成效的努力。


上海博物館館長
陳燮君



澳門基金會與民政總署轄下澳門藝術博物館合作多年,不間斷地為澳門市民帶來許多難得一見的高素質展覽。推動澳門文化藝術事業的發展是澳門基金會的宗旨之一,為此,我們在推動本地文化藝術的基礎上,也致力於將海內外優秀的藝術作品引入澳門。其中,與民政總署轄下的澳門藝術博物館及北京故宮博物院、上海博物館合辦的大型書畫文物展,更是受到海內外觀眾的一致好評。一如以往,今年澳門基金會再次參與這項文化盛事,作為合辦者之一,與上述機構再度合作,將“乾坤清氣──故宮、上博珍藏青藤白陽書畫特展”帶到澳門。

中國書畫歷史悠久,千載以來名家輩出,前人留給我們極為珍貴的文化遺產。其中明代中後期的陳淳與徐渭因成就超凡,開闢了文人花鳥寫意的新天地,在畫史上合稱“青藤白陽”。

青藤、白陽二人在中國古代美術史上地位顯赫,有目共睹,他們的藝術創作影響後來人,其中包括明末清初的八大山人、清中期的“揚州八怪”及近現代的吳昌碩、齊白石..。可以說,近世擅長花鳥畫的名家,鮮有不受青藤白陽的影響,對於今天的文人畫創作仍起著積極作用。能在澳門舉辦如此有份量的展覽,實在是澳門巿民和文化界的幸事,中外觀眾當能從這些難得一見的作品中親身感受到中華文化的精妙,這些作品值得我們細心欣賞。


澳門基金會行政委員會主席
吳榮恪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06

澳門藝術博物館中國書畫館館長陳浩星

南朝齊高帝為太尉時與張融有舊,嘗謂融“此人不可無一,不可有二”,言融之不諧時流,此六朝雋語也。長洲陳道復、山陰徐文長,以出奇筆墨起明季,畫史並名,嗣響不絕,是亦“不可無一,不可有二”也歟。

當明正、嘉間,文待詔標舉於吳門,陳白陽少年劬學,從遊雁門而超拔於一時,唯白陽而已。乃衡山云:“吾道復舉業師耳,渠書、畫自有門徑,非吾徒也。”蓋紀實也。白陽善學,故足為吳派後勁。後四十年,又出徐青藤,銜千古憤憤不平之氣,發越為詩文詞曲,書法繪事,閱歷畢生成一卷《畸譜》。二公皆為畫史尤物。

青藤瓣香白陽,論者每訝其畫筆婉約處竟有過於白陽者,白陽縱肆處唐突青藤,畫史千年眷屬,上下一家,則青藤、白陽,二者一也,一者二也。錢牧齋跋董玄宰書山谷題跋,引唐人謂“春花發艷,夏柳低枝,亦何嘗以秀媚為病?”揆諸青藤白陽,以宕筆為春花夏柳,蘭澤芳草,狀物神奇,如燈取影,位置楚楚,情態動人,淵穆其度,自有浩蕩清氣,“信手拈來自有神”,此豪宕又何異於秀媚?青藤又言:“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竊以為非自認畫不及字,特“書,如也,如其才,如其學,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而已”。世人若以畫一書二例之,恐遠文長其懷矣。以青藤命蹇時乖,九自裁九幸免,已而辯餘生之義,無望於高門,醉舞狂歌,後百千歲仍在人耳目,私心服膺,固“不可無一”;白陽方軌前秀,開後人方便門徑,宜其人“不可有二”。

李竹懶有言遇書畫贗跡,默運神遊,效鵝王擇乳,百水一乳,未嘗不遇古人之百一,蓋作者依傍古人而運,贗作亦存典型。今集中所聚皆二公駿骨,希有難得,不啻球圖之珍。書成,共兩卷,曰“墨戲”、“醉草”,又曰“適興”、“雲生”、“咏歌”。青藤自歎“五十八年貧賤身”,“老夫遊戲墨淋漓”,慨見其肺腑而形諸醉草,是皆墨戲也。歌無非適興,白陽有句:“雲生斷石壁,樹合隱茆茨。一種幽閒意,市朝寧得知。”雖尺幅之微,騁望千里,當時隨手點染,筆簡形具,其神明隱然於孤蒲稻蟹之鄉,神遇而跡化。

杜句云:“惜哉功名忤,但見書畫傳”,後之人接踵二公,越四百年視此赫赫名作,每念作者託隃麋於絕艷,諭寸衷於纏綿愴惻,寄襟懷於造化而暢其神,迴思龔定庵“書生挾策成何濟”一語,當為二公寄名畫史感觸何如。


澳門藝術博物館中國書畫館館長
陳浩星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0

http://www.artmuseum.gov.mo/photodetail.asp?productkey=2006090901005&lc=1

葡萄圖軸
徐渭
水墨紙本
縱165.4釐米 橫64.5釐米
故宮博物院藏

本幅釋文:“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筆底明珠無處賣,閑抛閑擲野藤中。天池。”鈐“湘管齋”(朱文正方)。
鑑藏印:“竹朋真賞”(白文長方)、“陳希濂印”(白文正方)、“北平韓德壽審定真跡印”(朱文長方)、“夏山樓藏書畫記”(朱文長方)、“縠水過眼” (朱文長方)。

  圖中畫一架葡萄,葉片豐茂,藤蔓纏轉,果實纍纍。作者以草書筆法作畫,行筆豪邁而不肆野,葉、果用淡墨加膠礬揮灑,墨氣淋漓酣暢,產生了極佳的暈散效果。
  此詩常見,見於《徐文長三集.卷十一》中,借物詠志,抒發了作者自比“璞中美玉”、“畫裡明珠”而一生不遇,坎坷痛苦的心境。畫中題字受米芾行書風格影響,結體緊湊,運筆舒緩大氣,豎筆、捺筆流暢雄健,收鋒沉穩,體現出徐渭作為晚明一大書家的功力。此作曾經清代李佐賢、陳希濂等收藏。


楊丹霞
http://www.artmuseum.gov.mo/photodetail.asp?productkey=2006090901005&lc=1

[ 本帖最后由 feller 于 2006-10-20 15:36 编辑 ]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1

竹石牡丹圖軸

竹石牡丹圖軸





徐渭
水墨紙本
縱138.7釐米 橫37.1釐米
上海博物館藏

本幅釋文:“小抹隨人索不工,長竿一柄擺花風。墨王何處遊春去,翠蓋深簷障蜜蜂。大環。”鈐“漱僊”(白文長方)、“徐渭私印”(朱文正方)、“袖裡青蛇”(白文正方)。
鑑藏印:“丁丑劫後餘存”(朱文長方)、“稚臣所藏”(朱文正方)。

  此圖繪竹、牡丹與湖石,均以潑墨出之,不作細緻刻畫。水氣蓊鬱,墨韻曼妙。除了徐渭善馭水墨外,更賴其書法根底的深厚,所以在大片墨瀋中猶可見其筆意,因而不覺粗疏簡陋。


黃朋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2

草書七絕詩軸

草書七絕詩軸

徐渭
紙本
縱123.4釐米 橫59釐米
上海博物館藏

本幅釋文:“一篙春水半溪煙,抱月懷中枕斗眠。說與傍人渾不識,英雄回首即神仙。天池。”鈐“漱僊”(白文長方)、“天池之印” (白文正方)。

  徐渭書風之變,與一生經歷密切相關。徐氏暮歲極具面貌的書風,或為其“潦倒新停濁酒杯”的晚境自況。


劉一聞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6

行書自作夜雨剪春韭七律詩軸

行書自作夜雨剪春韭七律詩軸

徐渭
紙本
縱306.6釐米 橫104釐米
上海博物館藏

本幅釋文:“春園細雨暮泱泱,韭葉當籬作意長。舊約隔年留話久,新蔬一束出泥香。梁塵已覺飛江燕,帽影時移亂海棠。醉後推敲應不免,只愁別駕惱郎當。春初飲陳守經海棠下,時夜禁頗嚴,賦此。天池道人渭。”鈐“漱僊”(白文長方)、“文長”(白文正方)、“天池山人”(白文正方)、“袖裡青蛇”(白文正方)、“湘管齋”(朱文正方)。

  往陶望齡嘗評徐渭行草書精偉奇傑,袁宏道稱其蒼勁中姿媚躍,此皆指徐氏迥異於時的鮮明個性而言,是最為難得。此詩載《徐文長三集•卷七•七言律詩》,題為“過陳守經,留飯海棠樹下,賦得夜雨剪春韭”。


劉一聞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6

草書自作送子遂七律詩軸

草書自作送子遂七律詩軸

徐渭
紙本
縱163.7釐米 橫43釐米
故宮博物院藏

本幅釋文:“朝廷久罷孝廉科,只尺公車奈若何。墓道且須鐫石去,關門終見棄繻過。寸心落日俱千里,尺雪孤輿夾兩臝。此生彭城止十日,莫教造次下冰坡。”
     “子遂父以尊人墓表故抵燕,至臘始歸,賦此送之。天池山人徐渭。”鈐“公孫大娘”(白文長方)、“山陰布衣”(白文正方)、“漱僊”(白文長方)、“金壘山人”(白文正方)、“八□里□□□人”(白文正方)。
鑑藏印:“慎生珍賞”(朱文橢圓形)、“李”(朱文長方)。

  此詩收錄於《徐文長三集.卷七.七言律詩》,名為《子遂以尊人墓碣故抵燕,至臘始去,送之》。此軸書法筆勢酣暢,銳氣十足,書法佈局茂密遒勁,用筆放縱淋漓,放浪開張。似奔蛇走虺,戈戟森然,滿紙雲煙,攝人心魄。


傅紅展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8

簡介

徐渭,明正德十六年(公元一五二一年)生,萬曆二十一年(公元一五九三年)卒。字文長,號天池,晚又號青藤道人。浙江山陰(今紹興)人。一生可分為四個階段:青少年、進入中年、從入幕到入獄、晚年。

徐渭出身官宦家庭,庶出,父親在他剛滿百天時去世,由嫡母苗氏撫養長大。他幼時聰慧警敏,八歲已能作八股文,十六歲倣揚雄《解嘲》作《釋殷》。二十歲考取秀才,二十一歲入贅潘家,讀書、應試之餘,學詩書兼習琴。這段青少年時代是徐渭生活最幸福的時候,也奠定了他多種才華的基礎。

二十五歲以後進入中年階段,家庭遭到諸多變故。直至三十七歲,徐渭四次應考鄉試,均未錄取,期間結交了不少當時有名人物,包括謝時臣、陳鶴、劉世儒等畫家,開始學畫,奠定了他繪畫風格的基礎。四十歲左右,被兵部右侍郎兼僉都御史胡宗憲看中,當過一階段的幕僚軍師,對軍政之事多有謀略,參預過東南沿海的抗倭鬥爭,後胡宗憲因嚴嵩奸黨失勢受牽連,徐渭深受刺激,精神失常,以至多次自殺。後又一度發狂殺死繼妻,入獄七年。經同鄉竭力保救才得倖免一死。出獄時已五十三歲,這時他才真正絕意仕途,四處遊歷,開始寫詩作畫,賣書畫為生,他的許多重要作品都出現於這個時期。這整整二十年中他是在時而清醒,時而反常的情況下度過。

徐渭的水墨花鳥畫受林良、周之冕、陳淳等人影響,融合前人的潑墨、簡筆、寫意之法,加以變革,發展了文人畫以感情駕馭筆墨,以筆墨抒發感情的傳統。緣物抒情,借題發揮,表露出他傲岸倔強的性格和憤世疾俗的心緒。對客觀物象的描繪常常是隨興所至,不求形似,不拘成法。他又根據生宣紙的暈滲性能,充分發揮水墨之長,使畫面既水墨交融,又富有層次變化,形成淋漓盡致的特色。


墨戲

生活於明後期的徐渭,字文長,號天池,晚又號青藤道人,浙江山陰(今紹興)人。正德十六年(公元一五二一年)生,萬曆二十一年(公元一五九三年)卒,終年七十三歲。

徐渭是將水墨大寫意花卉畫推向顛峰並創立畫派的一代巨匠,畫史稱為“青藤畫派”。他坎坷而悲慘的一生以及由此而形成的獨特複雜的性格,是產生其畫風的最主要原因,即表現為內容上的強烈主觀感情色彩,或嬉笑怒罵式的警世喻人寓意,或憤激不平的內心情愫傾訴;形式上的不拘一格和標新立異,筆墨縱橫馳騁,風格狂放奇峭。其藝術形象具有極鮮明的個性和獨創性。

徐渭的畫受陳淳、謝時臣、陳鶴影響較大,兼取宋、元文人畫、禪僧畫。他描繪的花卉題材比較廣泛,藉課題的自然秉性來寄託主體的情感思緒,充分反映了他的心理和人格;尤喜畫花卉草木在淒風苦雨中的姿態,以象徵他人生的苦痛。基於“遊戲人生”的態度,常將四季花卉集於一圖,如題《四季花卉圖》軸云:“老夫遊戲墨淋漓,花草都將雜四時。”

徐渭縱逸的寫意畫多融入草書的筆法,下筆縱橫捭闔,形成具有獨立審美價值的墨暈形式美。他十分注重水、墨於紙質的融合變化以及墨與筆的有機結合,創出既順其自然,又得以控制的潑墨法,使畫面形成以筆為主的骨氣,又產生多變的墨韻。

徐渭所創的水墨大寫意花卉畫風,開闢了文人畫一片新天地,數百年來流緒連綿,堪稱中國花鳥畫發展中的一個里程碑。


醉草

徐渭精通詩、文、書、畫,自評“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認為自己在文藝範疇的創作以書法成就最大。他縱逸的寫意畫法,多得益於書法,尤其是草書的筆法。明末張岱對徐渭書畫結合的特點曾作出恰當評價,在《跋徐青藤小品畫》中曰:“今見青藤畫,離奇超脫,蒼勁中姿媚躍出,與其書法奇崛略同..故昔人謂摩詰之詩,詩中有畫,摩詰之畫,畫中有詩;余亦謂青藤之書,詩中有畫,青藤之畫,畫中有書。”

徐渭個性豪放不羈,書法絕去依傍,但受米芾的影響最大,陶望齡《徐文長傳》云:“其論書主於運筆,大概昉諸米氏云。”袁宏道《徐文長傳》亦云:“文長喜作書,筆意奔放如其詩,蒼勁中姿媚躍出。..文長書決當在王雅宜、文徵仲之上,不論書法而論書神,先生者誠八法之散聖,字林之俠客也。”徐渭擅長狂草,喜歡自比張旭,也神往公孫大娘舞劍器,故作書寓姿媚於拙樸,寓強悍於沉雄,筆畫遒勁,結體跌宕,章法縱橫,追求蕭灑、脫俗,其狂肆風格與明代前期書壇的工緻對比格外突出。

這個一生不得志的文藝天才,“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晚年窮困潦倒,鬱鬱以終,他的草書是個人情感的宣泄,不計工拙,點畫狼籍,氣勢懾人,似要將畢生才情及滿腔悲憤都寄託於扭曲的筆畫中,然而由此開啟了明末浪漫詭奇的書法美感。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19

簡介

陳淳,明成化二十年(公元一四八四年)生,嘉靖二十三年(公元一五四四年)卒。字道復,又字復甫,號白陽山人。蘇州府長洲縣人。出生於文人家庭,曾師從文徵明學習詩文、書法、繪畫,同時對沈周亦心儀手追。早期花卉畫不脫文、沈兩家法門。在畫史上屬“吳門畫派”的一員,是“吳派”中僅次於沈周和文徵明的第三號人物。尤其是他的花卉畫,聲譽超過老師文徵明而成為繼沈周之後的大家。

陳淳自中年以後,思想發生了轉變,淡泊名利,寄情山林。放逸不羈的性格引致他在藝術上擺脫了文徵明的束縛,自四十歲至五十五歲間,逐漸磨礪出自己的風格面貌。約五十五歲至六十一歲去世期間,其藝術臻於純熟自如的境地。

陳淳的花卉長卷,採取一段繪畫一段題跋的方式,擺脫時空限制,在他後期的創作中得到進一步的發揮,留下大量作品。

基於陳淳又是一位擅長行書、草書的書法家,在他的畫中自然融入了書法的筆意,充滿著書法的線條美感。他同時兼長山水畫,並有鮮明個性。陳淳的詩詞留傳最多的是題畫詩,同時他那縱放而又清逸的書法,又與瀟灑的繪畫筆法取得筆趣上的一致,詩、書、畫三藝並美,顯示文人廣博的修養和才能。陳淳在書法方面亦有突出成就,和祝允明同屬於吳門書家中“奇縱”一派書風,偏於表現文人散逸的情趣,對於晚明浪漫書風的興起,起著先導的作用。

在中國寫意花鳥畫史上,陳淳佔有一席關鍵性的地位,為繼往開來的開派大師。他最突出的成就在於花鳥畫領域開拓出水墨寫意的新面貌,引導著後來大寫意花鳥畫的興盛。


適興

陳淳在畫史上屬“吳門畫派”一員,然而他在繪畫上不受其師文徵明主體畫風的羈束,在花鳥和山水畫領域別成新調,稱得上是“吳派”中僅次於沈周和文徵明的第三號人物。尤其是他的花卉畫,聲譽超過老師文徵明而成為繼沈周之後的大家。自陳淳之後,激起了水墨寫意畫系的波濤,成為花鳥畫史又一高峰期。

陳淳拓寬了花卉畫的表現題材,同時不為物拘,不受景囿,完善了間畫間題的長卷形式。這種繪畫形式以前在元堅白子《草蟲》卷中出現過,陳淳將它引申到花卉卷裡,顯示出文人詩、書、畫的多方修養和才能。陳淳又提倡隨興漫筆,這種擺脫時空限制,主觀幻造理想花鳥世界的思維方式,使客體物象成為他抒發逸興的載體。另外,隨興漫筆──也就是“適興”的創作心態有助於筆墨的自由發揮,擺脫形似的束縛,盡情表現筆墨自身的意韻。

陳淳的花鳥畫將水墨寫意技法提高到一個新的水準,開闢出由小寫意進展到大寫意的途徑。自五十歲以後,他的筆法逐漸由整飭轉向率略,運筆在柔婉中加入方勁的筆勢,加快行筆速度,呈現清剛勁爽之氣,已脫出文徵明的秀婉和沈周的渾樸而自具特色。

從沈周的水墨寫生至陳淳的水墨寫意是一個飛躍,而由小寫意進入大寫意又是一個飛躍,陳淳在後一進程中作出了開創性的貢獻。


雲生

陳淳的花鳥畫創作卓然超群,同時兼長山水,具有鮮明個性。他早期山水畫由其師文徵明上追沈周和元四家,又有徐霖的影響。中年時期,將文、沈和元四家結合在一起,漸漸形成了率意放逸中顯現雅潤的格調。

陳淳山水畫的大變大致在五十歲以後。放逸不拘的性格,漫興的創作態度,使他有意識地選擇了最便於表達個性和即興情緒的表現形式,即米氏雲山和高克恭的變格雲山;半隱的生活方式,閑雲野鶴般的情懷,又使他傾心於元代畫家的氣格,追求平淡天真的意境,“重天趣而不在境界”,並將水墨淋漓的花卉寫意運用到山水畫中,筆法奔放率略,墨氣滃然酣肆,縱橫磊落。潑墨雲山成為他晚年山水畫的主體風格。

陳淳同門師弟王穀祥跋《陳白陽倣米雲山》道:“陳白陽作畫,天趣多而境界少。或孤山剩水,或遠岫疏林,或雲容雨態。點染標緻,脫去塵俗,而自出畦徑,蓋得意忘象者也。”徐沁《明畫錄》評:“陳道復天才秀發,下筆超異,山水師米南宮、王叔明、黃子久,不為效顰學步,而蕭散閑逸之趣宛然在目。”說出陳淳山水畫師承前人而自闢蹊徑,天趣盎然。


咏歌

陳淳對詩詞有很深的造詣,詩風淳淡清麗,平易真切。有不少為記事抒懷之作,記述他對民情的關注、對人生的參悟、訪友雅集的情景以及半隱半居的生活情趣;山水詩多寫山林幽閑意境和忘情林泉的心緒。留傳最多的是題花卉詩,花容交融人情,借花抒懷,使花卉充滿感情色彩。如《墨花十二種圖》卷詠梅花云:“疏影孤山下,香魂庾嶺前。恐遭蜂蝶妒,開向百花先。”他的題畫詩進一步豐富和深化了花卉形象的內涵,同時他那縱放而又清逸的書法,又與瀟灑率放的繪畫筆法取得筆趣上的一致,益為畫面增加躍動俊發的氣勢。詩、書、畫三藝並美,顯示文人廣博的修養和才能,成為陳淳藝術的重要特色。

陳淳在書法方面亦有突出成就。他早年師從文徵明,中歲後突破文氏門牆,書風大變。陳淳性格豪放不羈,故而崇尚唐李懷琳、五代楊凝式和宋代米芾等家“率意縱筆”的書風,中、晚年尤喜寫行草及狂草書,筆法迅疾遒勁,頗具氣骨,偏於表現文人散逸的情趣,對於晚明浪漫書風的興起起著先導的作用。明代著名文學家和鑑賞家王世貞,說:“枝山書法,白陽書品,墨中飛將軍也。”對陳淳的書法作出了很高的評價。

陳淳為祝允明之後狂草書風的名家,故後人將他和祝允明、文徵明、王寵並稱為吳中“四大書家”,後世並因其書法成就視之為明朝書法由中期向後期轉變的一個過渡性的關鍵人物。

feller 发表于 2006-10-20 15:20

http://www.artmuseum.gov.mo/photolist2.asp?prg_id=2006090901&lc=1&grp=1&name=青藤
http://www.artmuseum.gov.mo/photolist2.asp?prg_id=2006090901&lc=1&grp=2&name=白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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