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明 发表于 2007-5-26 14:16

我与巴根汝的四同

我与巴根汝的四同
陈仲明
      偶然打开书法网,见到寄君一片叶撰写的一篇怀念巴根汝先生的短文。巴根汝和我是四同人士,同乡、同镇、同学,同是书法人。
      同镇:就是县城的小镇——泰兴镇。
   泰兴县城,以前出过不少文人,晚清时期的举人朱铭盘,就是其中之一。少年时就文名远驰,与南通张謇等并称为“江苏五才子”。1877年和张謇同随广东水师提督庆军统领吴长庆军中,1880年袁世凯投吴门下食客,吴命袁在军中读书,拜朱、张为师。民国时的文人丁文江也是在泰兴县的另一个重镇黄桥长大。胡适先生还著有《丁文江传》。
    巴根汝的家住在县城西南、蔬菜田旁边的一排平房里。我至今清楚地记得他家的房子,是一些破碎的旧砖堆砌而成,从他家门前的泥土小路走过,往屋里看去,似乎家境并不宽裕。
      同学:就是同在泰兴中学就读,“文革”前,那所学校已经是江苏省重点中学了。在学校,我们彼此往来甚少,虽然都是文革前的老三届,可是他是高三,我是年龄最小的初一。记得“文革”间巴根汝还是热心参与者之一,是红卫兵的首领之一,至于是保守派还是造反派,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是27年前。他回乡探亲,在县城的街上偶遇,短短数言,匆匆而别,偶遇的闲谈也是因书法而起。我其时是以音乐教师为业,但喜好书法,往往随兴涂抹。用洋纸写了鲁迅诗词,周边用白纸揉成纸团,沾了宣传色,在纸边做成边衬,犹如装裱的绫边。悬挂在一家老虎灶的厅堂里。那家老虎灶就在县政府的大门口,县府机关人员每天的茶水皆来于此,所以门口挺是热闹。无疑,我的出风头的书法,颇使来往过客注目。今天想来,那种所谓的书法,以“不堪入目”而定之,正是恰如其分。 不过,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加上大学期间常常上台演奏曲目,已经练就不怕别人评点的耐力。
      我想,巴根汝在路间遇到我,约我见面就是缘于此。可惜,他说好2天后找我,我等了几天,未果。在中学期间,巴根汝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瘦”字。脸色苍白,说话中气不足。由于瘦弱,颧骨就特别老高。据说是痨病。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他没有下乡插队,可他以后当兵了。是体检过关,还是因了他的文化?不得而知。“文革”间的县城,老三届的高中生就是很有文化的高人了。当时作为初一的学生,在高三的老大哥面前都是仰视的。
   他部队转业,在秦皇岛任职。我音乐系毕业,做音乐老师11年,考研回到南京做个教书匠至今,也算书法同仁。他生前做了书法界的官,我是做了一个小官又辞了官的布衣,他在河北我在江苏,相隔遥远,彼此音讯甚少,偶尔在书法报刊可见彼此零星信息。
    数年前,在《书法报》见到一条消息,说他病故。
   呜呼,人生无常,对天长叹而不已!
                                              梅花老人
                                                       2007年5月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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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人 发表于 2007-5-26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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