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惊花落 发表于 2008-4-21 15:37

参观树栋个展有感

  今天早上参加书友树栋的个人书法展览。自己一向不喜欢开会,就有意避开开幕式,直接进入展厅看作品。
  记不起那年了,我与数位爱好书法的青年,相约每月小聚一次,共同探讨书艺。有天,书友瑞珊对我说:“我的一位同事的丈夫也爱好书法,想参加我们的聚会。”于是,我们多了一个伴。
  树栋长我两岁,自学书法多年。初见他挥毫,知道他的资质很好,就带他上老师(我的老师不大喜欢别人去拜访他)家中,称树栋的书法水平高出我不少。老师看了树栋的作品后,也称赞了几句,但事后告诉我,树栋的书法水平跟我还有些距离。这一点我也知道,但距离是可以通过努力缩短或超越的。不过,得到老师赞扬树栋,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树栋专攻草书,不出数年,水平大进,不断超越其他书友,还加入了广东省书法家协会。前年,移民国外的老师回来,见过树栋的草书,问我是怎样看出树栋在书法方面的潜质。我说:“一个坚持自学书法多年的人,他会怎样看待书法呢?”
  从平日交往及展出的作品中,树栋虽各体涉猎,但草书作品的水平与其它书体作品的水平有明显的差距。自魏晋以来的书法大家,几乎都长于真行草三体,这是博采众长,自悟机杼,不拘形式所致。树栋要缩短草书与其它书体的差距,恐怕还要走一段较长的路;到那个时候,大概称得上是人书俱老了。
  不久前,树栋向瑞珊借去《徐渭书法集》,这次展览中的几件草书及行书作品,带有徐渭用笔的痕迹。这种现象表明树栋发现自己的作品的线条显得机械化,无法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情感,需要从徐渭中寻找突破的契机。不过,即使学一辈子徐渭,如耽于表面形式,仍然属墨守成规,脱不出“书匠”的牢笼。要避免这一点,对书法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可做起来极难,甚至可以说,那不是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2007年5月19日

曾惊花落 发表于 2008-4-21 15:38

“丑书”辩

  “丑书”源于何处,我不清楚。至于哪些作品属“丑书”范畴,我就更为糊涂了。不过,“丑书”是人为的判断,而人为的判断不外有三:一是好,二是坏,三是保持中立。
  对书法史有所了解的人大概知道明末清初的傅山的“四宁四毋”,其中有“宁丑毋媚”之说。傅山之所以这么说,大概是他看不惯那些墨守成规的家伙的作风所致,这跟鲁迅称“仁义道德吃人”的观点差不多。这两位老爷子的脾气确是有点“牛”,好在他们已作古,不会再骂人了。按傅山的意思,就今天而言,“丑书”是一个褒义词,是好的。
  有褒就有贬,有好就有坏,世间也有不少人将自己不喜欢的书法作品称为“丑书”,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喜欢呢?大概跟傅山一样,找出许多理由来为自己辩护。无论任何人说出什么理由,站在自己的立场来说,自己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也没有争辩下去的必要了。
  保持中立并不等于对事件采取置之度外的态度。一个人如没参与事件,这件事就与他无关,他就谈不上对事件保持中立了。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首骆宾王上学前班时所写现时小学生会背诵的小诗,采用白描手法将鹅的活动情况表达出来,是好是坏,就交由各人去处理了。
  2007年9月12日

曾惊花落 发表于 2008-4-21 15:44

玩书法有什么用

  玩书法有什么用?一个对书法感兴趣的人很容易就举出诸如养生、陶冶性灵、包装自己,甚至还会举出某拍卖会上某书家的某作品拍出多少万元,某某替人写几个字赚了多少钱等。玩书法真的有那么多用处吗?
  虽有人靠玩书法吃饭,但这跟靠****吃饭差不多,罕见之极。如果靠玩书法吃饭,我看倒不如用数月或一年半载去掌握一门技术来混饭吃更实在可靠。众所周知,靠玩书法吃饭的人所赚的钱与其他商人所赚的钱相比,实是小巫见大巫。
  养生、陶冶性灵的东西很多,如注意饮食,适当进补,加强体育锻炼等来养生,其效果绝不会比玩书法差。虽有报道称书法家的平均寿命最长,但这只是针对书法家而言,世上有多少人有资格称得上书法家呢?而现代有些被人称为书法家的人,不到六十就去阎王那儿报道了。陶冶性灵的项目就更多了,种花、旅游、看书读报、玩古董、聊天及参加各种娱乐活动都行。秦桧、郑孝胥的书法水平不低,其结果如何呢?依我看,所谓玩书法能陶治性灵只是一种自我吹捧而已。
  用书法来包装自己不及用洋房、高薪、名车来包装自己更引人注目吧,至于家居装饰,恐怕更多的人选用国画、壁画、壁挂而弃书法。
  如果世上没有书法,对人的衣食住行的影响恐怕不大,但世上没有人耕作、织布、造房子,人就难以生存下去。所以,我认为玩书法的人并不比一名普通劳动者来得高贵。
  玩书法毫无用处!?
  2005年12月25日


附:见网友回复《玩书法有什么用》有感
??《玩书法有什么用》这篇小文原有二千多字,其论证过程依据禅宗的“见山是山”来展开。我发上网时,特意保留了部分内容。
??发上网数天后,见到网友的回复,心中明白,也就不再打算将余下的内容公布。不过,仍然觉得有些话要说出来。
??苏格拉底认为“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病痛”和自认对自己一无所知,这是因为他敏感地接触到生命的有限性和体验到内心那种非理性的力量的强大,从而发现生命脆弱与无力的一面。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则对这一点作出了回答。
??《唐·吉诃德》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作者揭示了这样一个道理:骑士精神是崇高的象征,这种象征如中国人中的君子、真人或圣人那般,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实际上只是一种理念,跟书法的最高境界一样,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但有些人仍然不断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而这种人注定会遭到公众的耻笑的,因为他们的言行违背了世间的功利法则。
??如果人生是充满偏见的,那么,不断消除自己的偏见才能达到思想上的成熟。要消除偏见,必然要历经许多痛苦。我们回过头望一下就会发现,我们的痛苦是由于我们的偏见所造成的。如果痛苦是那么容易消除,宗教、哲学、心理学、迷信、巫术、玄幻小说及其它方面的创造就不会那么丰富。众所周知的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梦想破灭后无路可走,简单来说,就是绝望。宗教中的人就是从绝望中看到神圣的光辉的人,因此,他们称一切如梦幻泡影。如果一个人不明白这点而引用这一点意味着什么,相信不少人心知肚明。
??每个人都充满无数可笑的想法,有些人称这些为“幻想”,其实,这些想法本身并不可笑,人们之所以认为它们可笑,是因为没发现这是自己的偏见作怪。如果一个人能消除更多的偏见,他就会获得更多或是称为比他人活得更多。
??世间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明白到这点,就可以明白到什么叫做“无用之用”了。
??2007年7月8日


曾惊花落 发表于 2008-4-21 15:45

艺术作品中的“雅”

??海德格尔的《人,诗意地安居》中有段解读凡高一幅著名油画《农鞋》的话,认为艺术就是将真理自行置入作品,而通过这一置入,将真理带了出来。我觉得,这跟杜尚将一把便壶签上自己的名字送进展览馆的做法有同工之妙。
??我们平日容易将生活中某些实用的东西的意义忽略了,如凡高的《农鞋》中的鞋子,在它未成为凡高所描述的对象之前,它只是一双普通又有点破烂的农鞋,除了鞋主人外,就没有什么用处。当凡高将它搬到自己的作品中后,欣赏者很容易就从这画中体会到这鞋子见证着鞋子主人的耕作过程——农鞋因《农鞋》的出现而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之中。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农鞋》将人们潜意识中的东西引导到意识中来,说得浅白一点就是:艺术作品的意义就是引导人们重新审视自己过去视而不见的东西。
??以上的体会,是我某天看到一张过期的手写广告引起的。这广告上的手写文字,既不同于技法成熟者的无意而佳,也不同于儿童初学书法时的稚拙,它呈现给我的是一种蓬勃的张力。广告的书写者显然未曾接受过或极少接受过书法技法方面的训练,但他在紧握毛笔那一刻,受到文化沉淀的影响,不由自主地向“雅”靠拢;在这种情况下,“雅”少了技法训练所形成的掣肘,从而变得接近纯粹了。
??纯粹的“雅”是没有雅俗之分的,它无处不俗,无处不雅,处处透着俗,处处透着雅,就如农妇的农鞋,它谈不上雅,也谈不上俗,可它有用;因为有用,真理才发生,正如道家所说的“无用”是因为“有用”才被提出来那般。
??我将这张过期的广告撕了下来,在上面用毛笔画了一个印鉴。或许,这是我对杜尚的一次模仿。
??2006年4月3日

曾惊花落 发表于 2008-4-21 15:52

先发这些了,其它的有缘再讨论。

逸墨斋 发表于 2008-4-21 16:19

em1 em1 学习了

愚牛一 发表于 2008-4-21 17:55

学习了em1 em1 em1

森豪正室 发表于 2008-4-21 17:55

em5 em5 em5

墨海飘香人无悔 发表于 2008-4-23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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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 发表于 2008-5-2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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