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33

我工作的校园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35

办公室的废纸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37

关于中学书法教学过程中提高学生综合素质的一点思考

作者:郭名高


(郭名高 陕西省户县惠安中学 邮编:710302 电话:13572979410)

内容提要:
(1)
书法普及很大程度上受到教育机制和普及教育阶段主次矛盾的影响,其不利因素是多方面的。这就要求教学者对书法要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位,尤其是中学阶段,书法在各学科中所处的地位必须是理智而合乎当今教育现状的。
(2)
中学阶段的书法教学,着眼点不是囿于对传统技法的传授或掌握这一狭隘范畴之内,而更应该关注其作为一种文化所具有的教化意义。
关键词:书法教学教化养成教育文化认知


书法是一门艺术,同时也是一种文化。熊秉明先生认为,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他强调了书法作为文化载体的重要性。而书法教学是不该忽视这一特性的。
事实上,书法普及很大程度上受到教育机制和普及教育阶段主次矛盾的影响,其不利因素是多方面的。这就要求教学者对书法要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位,尤其是中学阶段,书法在各学科中所处的地位必须是理智而合乎当今教育现状的。
正因如此,中学阶段的书法教学,着眼点不是囿于对传统技法的传授或掌握这一狭隘范畴之内,而更应该关注其作为一种文化所具有的教化意义。
注重学生养成教育和文化认知诸多方面的改善或提高,是笔者数年来中学书法教学过程中,常常思考并付诸实践的教学理念。
简言之,养成教育关涉美学观、品质塑造、创新意识三个环节。
研习书法很大程度上是对受教育者美学观的再塑造或提升,它包括美的品鉴和美的创造两个方面。这是书法艺术性的价值取向。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引导学生对经典法帖的赏读和对书写技巧的训练是相辅相承、相得益彰的,也是提高书法美学观的主要途径之一。
正是书法在中学阶段的尴尬处境,学生对其是否接受或学习,其选择空间远远大于基础学科。这就要求教师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掘书法的潜在资源及魅力,激发学生学习兴趣。从心理学角度讲,中学生对同一事物的热情或关注度在时间的持久性上是有很大的局限,而对情趣的向往或追求则是恒久的。
事实上,兴趣、勤奋、毅力是一个人成才的最基本品质。书法教师能否抓住这一点,至关重要。具体到教学当中,可以从书家轶闻趣事、书论名言、个案分析诸多方面予以诠释、挥发、引导,使学生在灵魂深处得到洗礼、激励,甚或脱胎换骨式地重塑。这方面,书法文化提供给我们的资源是丰厚的,对品质的重塑也是多方位的,在此不再一一尽述。
言及创新意识,不论书法艺术还是其他领域,都是不可或缺的。在此,笔者无意倡导中学生初涉书法就奢言创新,但于学生的意识里有必要灌输这种思想。这一过程,对书家个案分析,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停留于对其创新勇气和此后功成名就所拥有光环的激赏或赞叹的层面上,强调创新前提和衡量尺度,包括理论修为、承传厚度、文化积累、审美取向等综合素质的积淀,都是必不可少的。
作为一种文化,书法或者说书法文化提供给我们的资源是雄厚而广阔的。对书法的品赏或学习,其实是文化认知的积累和深入。当然,先贤的言论行事以及价值取向留给我们的思考是多方面的。在这里,笔者着意从文化认知角度对中学生的是非观、人才观作了些浅层次的思考和践行,试举二例如下。
陈思《秦汉魏四朝用笔法》载:
魏钟繇少时,随刘胜入抱犊山学书三年,还与太祖、邯郸淳、韦诞、孙子荆、关枇杷等议用笔法。繇忽见蔡伯喈笔法于韦诞坐上,自捶胸三日,其胸尽青,因呕血。太祖以五灵丹救之,乃活。繇苦求不与,及诞死,繇阴令人盗其墓,遂得知……临死,乃从囊中出 以授其子会,谕曰:“吾精思学书三十年,读他法未终尽,后学其用笔。若与人居,画地广数步,卧画被穿过表,如厕终日忘归。每见万类,皆画象之。”【1】
这段文字,除了强调笔法的重要性外,对钟繇言行取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任何简单浅薄的评判都是对先贤的大不敬。就此,笔者提出三方面问题供学生讨论:
A
钟繇哪方面值得我们学习?
B
钟繇的过失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之上?
C 你是如何看待钟繇的言行及历史地位的?
学生对此讨论的过程,亦是究其因,明其理,分辨是非、提高判断力的过程。
孙虔礼《书谱》云:
子敬之不及逸少,犹逸少之不及钟张。意者以为评得其纲纪,而未详其始卒也。且元常专工于隶书,伯英尤精于草体,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拟草则馀真,比真则长草,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揔其终始,匪无乖互。【2】
就此,张怀瓘《书断中.神品二十五人》罗列得甚是明白:
大篆一:史籀
籀文一:史籀
小篆一:李斯
八分一:蔡邕
隶书三:钟繇、王羲之、王献之
行书四:王羲之、钟繇、王献之、张芝
章草八:张芝、杜度、崔瑗、索靖、卫瓘、王羲之、王献之、皇象
飞白三:蔡邕、王羲之、王献之
草书三:张芝、王羲之、王献之【3】
钟、张、王三人中,有两人(包括两人)以上进入神品名列的有四种书体。张芝荣获两项第一,但同时他在隶(楷)书上的无为也是有目共睹的。而钟繇比之张芝,要逊一筹。再看王羲之与钟繇,各持一体第一、第二,但钟繇在章草、草书二体中的缺位,似乎又逊王羲之一筹。如果将这四种书体以章草8人入选神品为准,按名次给予8、7、6、5、4、3、2、1的分值,我们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王羲之25分,张芝21分,钟繇15分。或许,这有些游戏意味,但王羲之被尊为“书圣”不能说与他的综合能力无关。
专工小劣,博涉多优。通过比较分析,就学生在成才途径、人才观方面或许有新的启发。若就此引伸为对中学生“偏科现象”的思考,则意义不言自明。
综上所述,普及教育阶段的书法教学绝非单纯的美育存在,同时担负着拓展学生视野,增长识见,提高综合素质的重要使命。


注: 【1】陈思《秦汉魏四朝用笔法》见《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 2006年2月第7次印刷)第399页
    【2】孙过庭《书谱》,见《历代书法论文选》(同上)第124页
    【3】张怀瓘《书断.神品二十五人》,见《历代书法论文选》(同上),第171页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39

办公室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42

恩师史星文为我们"长安五哥们"示范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44

真 诚 的 跋 涉 者 ——史星文艺术行状
郭名高
零二年七月,《史星文行草例话》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
那是我离开渭南的前一天中午,画廊的伙计和我唠叨史星文的长长短短,我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在我的印象中,史先生谦和质朴,一如他的散文,常使读者在清爽愉悦的氛围中得到某种启发或感悟。
上大学时,史星文和我们是邻居,我偶尔会去他的“卧雪庐”坐坐。先生好客,茶几上摆了零食,斟了茶,和我聊书法,谈写作。我带去的东西,他看得很仔细,也很慢,末了,说些自己的想法,鼓励尤多。那时我就想,史先生或许是用一半时间在寻找这些作品的亮点吧!
伙计还在唠叨,我欲离开。这时,星文先生就进来了,从容的握手,寒暄,问我工作的情况,再就是递一本《行草例话》给我。
这是一本书文合璧的小册子,收录的10件书法作品我先于卧雪庐已经读过。每件作品都附了三五百字的创作谈,文字清新活脱,既是对创作心态的剖析,也是对书法的认识。有一幅草书《念奴娇.赤壁怀古》,史先生写得颇为精彩,用墨或涨或枯,或浓或淡,结字收放自如,视觉冲击力很强。这与他以往的典雅秀润是有区别的。作品中有“狂虏灰飞烟灭”句,师院郭老师认为有误,并著文从人文情怀诸多方面分析史先生为何会将“樯橹”写成“狂虏”。他说,史星文的勤奋执着,好执一端,与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某种摩擦、碰撞,要保护自己,他谦卑,他温和,但心中块垒需要释放,“狂虏”似乎更能宣泄他的情绪。后来翻阅朱东润先生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才知道所谓史星文书写“有误”,只是所用版本不同罢了。但由此,我对史先生的生存状态有了进一步了解。
   这一年,史星文辞去了人人看好的编辑工作,专事书画研究。在《行草例话》序言中,他这样说:“出过《行草例话》,我还是要暂且放下书法,是暂且;我将用好长一段时间去画画,这不是见异思迁,是想换一种活法,走出去也是为了再走回来,这大概也是在农村父亲教我种地时的那点经验。父亲常说,地力要好,经常去倒,父亲将这叫倒茬。”对此,史星文有着清醒的认识。但“换一种活法”,不仅是他对艺术的思考,多少也有被挤兑,试图解脱的意思。从医十年,法律工作十年,六年记者生涯,再到现在的自由身,对史先生而言,以一贯之的只有书法和他的散文了。
   二零零零年,史星文和吴振锋先生毅然离开单位来西安打临时工。这段日子,他在《致吴振锋》一文中如此写道:“我们床对床住在不足十平米的一间小屋子里,每月仅有几百块钱的工资,生活极尽简朴但还要省下钱买书买笔墨纸砚,我们是为艺术而神经了吗?那个中秋之夜,月是一轮满月,风却刮得生冷,在历史博物馆旁边那个冰冷的石头上,我们买了几块月饼自己给自己过中秋。那一刻这个温馨的城市却使我们感到生疏而凄凉。……那个冬天特别寒冷,不只是因为房子没有暖气,而是因为那个单位的变故,我们终于没有了那份临时工,原单位是难以回去了,生活无着,那年年底,我们是空着手冒着风雪回老家过的年。”在这里,我们感受到了星文先生的真诚与执着,品味着他的奋斗、他的迷茫与失措……
丙戌年,史星文五十初度。他出版了自己第二本书法散文合集《史星文翰墨》。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五十知天命。余生应该知道将怎样活了。早先过年节,常放一种叫‘二踢脚’的爆竹以烘托年的喜庆。新年伊始,翻检旧作,不计工拙,选书与文各五十结集,就算是五十个‘二踢脚’吧,权且为自己的五十岁人生增添一些自信与快乐。”
《史星文翰墨 》所辑五十篇散文,相当一部分已经公开发表。当我读到《记忆不会消失》,史星文对北京大学陈贻焮教授的追忆,他的质朴、他的性情、他的善良也就跃然纸上了。史先生的散文是对人生的体悟和挖掘,是情感的自然流露,这若发端于书法,则是对行草书的一见钟情。
史星文的行草书创作,五年之内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虽说依然重使转,多中锋,但很显然,他的作品更厚实了,气格高,已不是最初对技法的罗列或炫耀,而更注重自己情感的表达。
于此,他走着两个极端:一是对静穆简约的思考。如《朱履贞书学捷要句》,似乎对八大、弘一有了更多的体悟。在这一路作品中,我更喜欢他的《西陵桥》。这是一件技法全面,情感自然的作品。不管是提按绞转,阴阳变化,还是干湿枯润,流露出的是作者的闲适和从容。
二是对粗犷奔放的思考。如《花间一壶酒》草书条幅。在这类作品中,作者的情绪往往受到外界环境或作品的语言载体影响。《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是陕北一首民歌,是对黄土人粗犷、执着的歌唱,作品透出的是一种苍茫敦厚、奔放开张的气格,为此,史星文采用了草书的一泻而下与涨墨、枯笔的强烈对比来诠释自己的体验,而“乙酉年冬狂风大作”则是对外界环境的补充说明,也暗合了作者的心境。
多年的摸爬滚打,执着追求,“华山三友”进城了。史星文也将自己的“卧雪庐”安顿在南郊明德门的高层建筑里。坐在阳台上,史先生听着秦腔或古典民乐,品茗读书,或眺望远处的终南山,写点文字,抑或挥毫泼墨,抄几首自作诗词。早些年的酸甜苦辣、坎坷多舛犹如一个个路标,为他以后的艺术人生做着某种参照或提示。唯此,愿先生一路走好。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46

学识与态度                  郭名高


前几日,在《光明日报》读到李国文先生的随笔《始终如一》,李先生文笔清新,社会责任感强这是有目共睹的。大学时,我曾拜读过先生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冬天里的春天》,时至今日,这部小说的内容已经淡忘,但先生的大名却记得清楚——《小说选刊》主编,中国作家协会理事,谁人不知!
在《始终如一》这篇文章里,李先生谈到闲章,有这样几句话:“偶读清人陆以湉《冷庐杂识》卷一《印章》条,提到了明、清3位文人的闲章,颇为别致。一为袁枚,不足四十岁就告别官场,刻‘三十七岁致仕’印,表示(现?)出这位文人的风雅脱俗,不恋凡尘的清高。一为郑燮,刻‘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进士’印,大概是对科举应试,蹭蹬三朝的自嘲了。”在这里,李先生另提一段继续写道:“第三为郑板桥。提到这位板桥先生,可谓闲章冠军。他辞官回扬州后,卖画鬻字为生,人称他的诗文书画为‘三绝’,推崇备至……”(见 2006年12月1日《光明日报.文化周刊》)
读到这里,我大吃一惊,李先生又在作小说了吧?小说可以虚构,也不至于将郑燮和郑板桥视为二人吧!
郑燮(1699——1765),字克柔,号板桥,江苏兴化人,应科举为康熙秀才,雍正十年举人,乾隆元年进士。有《郑板桥全集》、《板桥先生印册》等传世。
李先生引经据典,搬出了《冷庐杂识》,我不知道是陆以湉没有搞清楚还是李大作家误读了,但作为一位知名作家,一个对文史知识颇多研究的饱学之士,这样的错误是值得我们深思的。我曾揣测着种种可能:是打印错了,还是编辑的问题?再回头从行文来看,这些可能性都不成立。
由此,我想到了学识与态度问题。
毋庸置疑,李先生是个饱读诗书的学者型作家,他的学识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什么都懂,但这样的常识性错误是可以在严谨的治学态度下避免的。这里,不管是李先生还是编辑,都是有责任的。
如果说我是小题大做的话,那么,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事件又当作何解释?
2005年5月,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在主持亲民党主席宋楚瑜演讲的仪式上,赠送宋先生一幅小篆书法作品,内容是黄遵宪的诗《赠梁任父同年》:“寸寸山河寸寸金,侉离分裂力谁任?杜鹃再拜忧天泪,精卫无穷填海心”。诗是好诗,也符合当时的政治背景,问题是,区区二十八个字竟被顾校长读得磕磕绊绊,洋相百出。当读到“侉离分裂力谁任?”时,他卡壳了,因为“侉”字他根本不认识。这次演讲是通过卫星向全球电视直播的,这已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问题了。
作为国内名牌大学校长、中科院院士,顾先生对传统文化的无知让“友邦惊诧”是理所当然的,纵使我辈,亦觉得颜面扫尽。这中间反映了诸多社会问题及其他。若以学识与态度论,顾先生显然对传统文化知之甚少,且不论他连“篆”字都不识,我看起码的沟通能力也存在问题。顾校长将赠送书法作品称作“捐赠”,让人大惑不解,是不是清华大学接受别人的“捐赠”太过频繁了,导致顾校长将这个词作了口头禅!如果说顾院士是搞理工科的,对传统文化了解不多还可以原谅的话,那么他的渎职行为则令全国人民心痛。国家交给你这样神圣而光荣的政治任务,你是如何完成的!
既然决定要送书法作品,之前总该打开来看看,不懂就问问;这是谁的诗,是小篆还是大篆,写的什么内容,该做到成竹在胸吧!这些,顾校长没有做,他想干什么!
这是态度问题!
因此,我想到书法创作的错别字问题。
这些年来,因为错别字原因被各类国字号书法展赛刷下去的作品不在少数。我看主要是作者的文化修养和对此的重视程度不够。诚然,汉字的演变有其复杂性,加之我们又处于这样一个文化背景下,对汉字的正确把握有一定的难度,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写错别字的理由。如果我们每位书法家、书法爱好者在研习书法的过程中,能注重提高自己的文化修为,那么,错别字现象就会少一些;如果书法家在创作过程中,有吃不准的字,能勤于翻翻工具书的话,那么,错别字又会少一些。
的确,成功不仅是学识问题,也是态度问题。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6:58

《师贤斋主临古札记4篇》
郭名高
题记
我一直坚信,对先贤经典法帖的研习是叩开书艺殿堂的不二法门,故而,我将自己的斋号命名为“师贤斋”。而临帖是有阶段性区别的,理论也如此。读错了理论,定位不准确,都可能使研习者步入歧途,当慎之。
之一:《彦和帖》

翻阅古代书论,姜夔说:“凡作楷,墨欲干,然不可太燥。行草则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观米芾<<彦和帖>>,知此言不虚也.
<<彦和帖>>行文50余字,米老濡墨调和不过4次,行笔或缓或急,墨色由浓及淡,由湿渐干,收尾三行以枯笔一气呵成,燥虽燥矣,险绝之势顿生.古人论书,常言“润含春雨,干裂秋风。”此帖可窥一斑!
王铎大胆的涨墨,虽失之粗率,却丰富了书法艺术的表现因子,强化了面与线的对比组合,化繁为简,视觉冲击力和节奏感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临习此帖,我在追求与它的基本风貌相似之余,对墨法作了些尝试---或涨或浓,或燥或润,情之所至,笔之所及,如此而已。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7:00

之二:《怀仁集圣教序》

《圣教序》乃大王行书之总汇,初学于此立足者甚众,然多得其皮相,何也?法书之事,不仅点画、结体,从之者亦须在用笔、章法、墨法上多加留意,而作为石刻之《圣教序》却失之寥寥。“石刻不可学,但自书使人刻之,已非己书也,故必须真迹观之,乃得趣。”(《海岳名言》)初学者于笔法墨韵知之甚少,故不宜初习。余习米书数载,略有心得,又于王铎墨法心知一二,在临习该帖之时,我除了注重结体之外,在用笔上作了些肤浅的揣摩,甚而注入老米笔意。以墨的浓淡干湿来体现书写的节奏感。此段临作,余书之两过,初重墨法,观之做作;后重节奏,反而墨韵更趋自然。

郭名高 发表于 2008-6-1 17:02

之三:《箧中帖》

米芾此作我见到的晚,很喜欢,曾一度临过十多遍。米书险峻奇绝,多因欹侧、疏密所致。其中,欹侧以行为单位,单字或左倾或右斜,重心皆合中轴线。如:“王起部薛道祖一见便”数字,“王”字略右倾,“起部”则左欹,“薛”字近乎夸张的竖画内敛而下,造势于右,“道”收而避让于上下,“祖”则因偏旁的悬殊对比及收尾横画的重心左移而平衡了又一个节拍,加之“一见便”三字,一行之内的三个小节拍既是在创设矛盾,也是在解决矛盾。
至于疏密关系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去理解:一、结体的疏密,如“部”字左右对比;二、字距的疏密变化,如“帖”与“如何”的空间关系;三、大章法上的疏密对比,如前三行的宽松与后几行的紧密照应;再如“芾顿首再拜”一泻而下和左右行相对独立也构成了开合疏密关系。
临习此作,我主要就章法、墨法作了些调整。这也是检阅自己对经典法帖的掌握情况及迁移能力的一种方法。古人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某种程度上讲,临帖过程中自主意识的膨胀,也是进行创作的桥梁和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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