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收藏一個響亮的口號:我玩我高興 我玩我心跳 ■元尚
給收藏一個響亮的口號:我玩我高興 我玩我心跳來源:市場報 作者:元尚
在後現代社會,收藏就是一個玩,我玩我高興,我玩我心跳的事,沒有共識,沒有焦慮,沒有規訓。“你藏你的,我藏我的,藏得了就藏,藏不了不藏。”這就是我的口號。不把自己的收藏往好裏說,理財就更不是想理就理得了的,沒看見嗎,那些抱著收藏理財念頭的人,最終還不是讓人家把你手裏的財給理走了。
有個口號,比沒有好。第一,它可以讓你時時提醒自己,“我玩,就要我高興。”別人認為,哪怕是絕大多數人都認為的好東西,只要我淘換它的時候,沒有高興的感覺,甚至還讓我別扭,那麼對不起,貴賤不買賬。接下來,自己喜歡,再好的東西,兜裏面的銀子,允許你買,就拿下。不允許,就放棄,也別總是耿耿于懷。上個月在書攤上見到一冊民國十九年初版《華文對照莎氏樂府本事》,奚識之譯注,春江書局出版,攤主一開口就是300元,就是能還價,100元也拿不下。我把書攤上這種開價方法,叫作“瘋價”,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價。“莎氏樂府本事”專題文章都寫過了,還在乎你這一本?
第二好處是,不和人家攀比。收藏是私事,總和人家攀比,叫什麼事呀?做學問資料要全,少了不成,玩就沒這個必要了,缺一個少不到哪去,多一個也強不到哪去。藏界有這麼句話,最是壓抑收藏個性,“人無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特”,別信。你有你的精,我有我的特,世間沒有完全一摸一樣的兩樣東西。拿舊書來說,就是同一版次、同一出版社出版的書,也不會完全一樣,你有的那冊,別人就不可能同時再有。比如書的新舊程度,書的流傳過程,乃至書的裝訂下線的時間,都不會相同。只要你藏有所得,藏有所樂,能為你的藏品留下一兩篇文字,算是痕跡,不也是人生一樂事?
第三個好處,是可以讓你見好就收,見樂就收。玩收藏,沒什麼但不能沒底綫,有什麼但不能有貪心。沒有底綫,就養不成定力和眼力,見什麼愛什麼,人家忽悠你什麼,你就認什麼。就會有貪心,總想著撿個大漏,如此往往找不著北,最後打個大眼的例子,比比皆是。
對于收藏,我是一個新個人主義者,我只看重自己的收藏感受和體驗,很少理會他人的看法和說法。收藏,不是理財意義上的收藏,我玩就是為了我高興,我喜歡。同時這種玩還好似一種發現,對于許多藏品來說,在你沒有發現它們價值的時候,就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收藏。比如1949年至1966年之間出版的圖書,眼下許多人都玩文學書,我卻發現這17年間的西學譯作,外來文化對解放後國人思想界的影響,很能說明這一時期中外文化交流的一些情況,儘管這類圖書的數量很有限,但它卻是那個時期人們接受外來文化的惟一橋梁。20世紀80年代在中國讀書界極其火爆的法國思想家薩特,其作品《辨證理性批判》,1963年商務印書館以“內部讀物”的方式出版了其第一分冊的中譯本。1964年又以同樣的方式出版了匈牙利著名馬克思主義者盧卡奇《存在主義還是馬克思主義?》的中譯本。欲了解法國存在主義在新中國的傳播,這兩本書就是最好的見證。
什麼叫藏得起?一要手裏面的錢夠用,但最重要的是要能夠發現藏品的價值,或者是藏品的歷史價值。而藏不起呀,就是一,手裏的錢不夠用;二,自己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藏品的價值,或是其歷史價值。前者讓我淘到了許多很有價值的舊書,而後者也讓我錯失了不少開始沒有看出價值,後來知道是錯過了的好東西。不過儘管如此,到現在我也沒有後悔過。
收藏既是一個發現物品的過程,更重要的它還是一個發現自己的過程,發現心靈的過程。在這種發現過程中,陶冶我們自己,放松我們自己。這個口號,杜絕了我不少的貪心,帶給我不少的快樂。收藏,藏的不是簡單物品,藏的是一種心境,一種對物對己的發現之旅和發現之樂。 我玩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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