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欧体结字说起

台山画廊

今日书友发了两副对联在一个小小的微信群中，并要我说几句。对方是一位退休的老校长，习书多年，于《书谱》上浸淫甚深，楷书方面逊色不少。群里就十来人，大家都很熟悉，我就说了几句。
' v# w4 @, g' I5 K% F5 ^. E4 E: y个人觉得“疫”字“疒”的一撇过重，令到余者难以发挥，此外，“疫”字的“几”的左短撇跟“疒”的长撇贴近，若写成横折点，可避免出现疏密反差过大；“宁”字的结构中间收得稍紧，若放松一些，下面的竖钩缩短变成一个小短撇的样子应更佳。
书友的结字从欧体中来，欧体偏于中宫收紧，每个字的内部强调匀称。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书写时点画部件应适当变化来迁就这个原则。点画各家各法，若结字到位，看起来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欧体在明清受推崇，多少跟其结体规律性强这一特点有关。像甲骨文、金文、小篆、缪篆莫不如此，皆有一个匀称的核心。
. C+ G# d% i3 w+ i; A, [无论从书本还是网络，都说欧体的险峻难学。问题是后世习欧者，往往将字帖打散后学习，这样在学习时力求单个字平稳匀称，便失去了险峻；况且习欧时，往往将一个个字写好，以后当成模板来拼凑在一起，这一点在整个明清都避免不了。或许将整个字帖挂在房子里，经常对着它思考，这才有机会对欧体的险峻获得生动的认识。
原创者，往往每个字都是从无限可能中总结而来，每个字在他心目中都是生动的，如《兰亭序》中二十多个“之”字的写法不同，都是因势利导而出，不是拼凑出来的。后学者取现成，没有经历过这种体会，故单就模仿而言，怎么学不到原创者的生动。过去用毛笔抄书作文还好一点，今天就是临帖和创作，没有写作那种随机性的洗礼，更为刻板。简单一句：能将楷书写得端正就很不错了。
202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