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书法奥斯卡不是梦——赵绪成访谈录

朝花夕拾

书法奥斯卡不是梦
" O3 U& x' D( Z! F赵绪成访谈录
　　2004-5-15
3 R; Y2 ~$ B6 L; F; t1 I　　4月29日，“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媒体启动会在南京江苏国画院举行，众多专业和地方媒体记者参加。启动会上专门为此次活动开设的网站现场点击开通。媒体注意到“林散之奖”非同寻常的意义和特点（有可能成为书法奥斯卡奖），将继续密切跟踪报道。———编者
0 r6 s9 `/ s1 y* h    赵绪成（江苏省国画院院长，江苏省书法研究院院长）
, J7 C& b0 e* q8 {    时间：2004年4月22日下午
; w9 R+ e: k8 |5 s% z/ t4 J7 b    地点：江苏省国画院
- N% e3 z% b: V' l2 j- }. G# a    李路平（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学术部主任）
    李：首届“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是江苏省人民政府打造的文化品牌，其主题：多元激荡；其主线：现代气象。作为此次展览执行主席的赵院长，此次展览你怎样把握书法的现代性（包括现代派书法）与古典、经典书风的对立性，从而在学术上坚持以多元气象为核心，正大气象为主流、民族气象为主场，现代气象为趋势的精神，推动中国书法由传统型向现代型转换发展。
7 V. e5 i  L* O( ~. {; c1 K+ L( T    赵：你提出的是我们“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最核心的问题，这次展览的主题是多元激荡，主线是现代气象，实际上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那么，你提问的多元气象即当代中国书法和当代中国文化有一个最根本、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多元，那么多元是什么呢？多元实际上就是个性，没有个性不可能有多元，整个社会和整个书法界都开始了“个性意识”的觉醒，那么多元是观念的多元，表现的多元，标准的多元，市场的多元，道德的多元，主题的多元，包括需要、需求的多元。譬如这个人喜欢的，那个人不一定喜欢，所以多元已经是客观存在，已经成为书法界多数人的共识，尽管有些人站在某一种观念，标准的立场上，但是他也很难否定现代多元，因为它已经变成社会的客观存在，书法界的客观存在，文化界的客观存在。所以我们是根据客观存在来确定这样一个主题，这是第一条。第二条，出现多元最核心的动力是因为整个社会认识到个性的重要性，个性是求异、求不同，已成为书法界甚至整个文化界的共识，所以才会有多元。这是第三个概念，是感觉意识的觉醒。如果说我们传统书法与日俱增地依托、依赖传统，那么现在开始认识到，在依托是传统的基础上，更注重感觉、感受、感情，有感而发，这将是书法界非常重要的共识。因为有感觉意识的觉醒，才会有多元，才会有开放意识的觉醒，创新意识的觉醒。思想没有创新意识的觉醒，也不可能出现目前整个文化包括书法界的整个多元局面，即多元、个性、感觉、开放、创新这十个字，实际上就是出现多元气象，多元局面内在动力，那么这个字从外界动力上讲说明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科学意识的觉醒。什么叫科学呢？多元就是科学，个性就是科学，因为美是多样的，这是一个科学，美不是单调的，单元的，而是多元的，多样的，丰富多彩的，这就是科学，同时也是整个社会民主艺术，艺术民主发展的结果。这就是我们国家，没有整个民主的发展，也不可能出现多元，比如我们新时期提出的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在这方面我们应该说整个社会环境非常宽松，非常自由，才会出现多元。所以我们说多元、个性、感觉、开放、创新这十个字在多元的同时，整个社会出现转型的结果。社会转型是从农业社会主义向信息社会文化转型，当然包括书法艺术。从农村向城市转型，也就是说从代表农业文化的传统文化向代表工业信息业的文化的现代文化转型，即传统向现代转型，这出现了多元、个性、感觉、开放、创新这十个字或者加上民主、科学这十四个字，也就是现代气象的内涵。多元即现代，多元是现代艺术的核心，现代是多元观念和意识发展必然趋势和结果。因此，我们这次提出多元激荡，实际上既看到了当代中国书法发展的客观现实，同时也认清了向现代发展的必然趋势。说到现代书法，一般人我认为理解得比较狭窄，现代书法、现代气象，实际上这是一个理解的过程，它是随着整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过程而进行的。如果把二十世纪说成书法向现代转换的启蒙阶段，二十世纪林散之、毛泽东、沙孟海等这一批，甚至往前追到康有为，甚至追到傅山的：“四宁四毋”。“四宁四毋”的理论我也把它归纳到叫启蒙阶段的现代书法理论。我们现在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头二三十年，我们把它划归为“小康式的现代”这样一个阶段，那么以后还会有初步现代、基本现代、现代，它是一个过程，分阶段的，这是一项关于现代的认识。现代的认识我认为它是从一个大的文艺来认定的，因此，有些人只把“现代前卫书法”作为现代书法，我认为这个“小康式的现代”应该包括继承、继承创新、多元创新这几大块。这就是现代气象的大的格局。当然，在这里面我们再细分，还可以分为在继承基础之上进行创新的，也可纳入“现代书法”的范畴。所以，这次展览实际上是包括传统、继承性的书法、继承创新书法和多元创新、原创书法，这便是“多元激荡”。这样我看更有利于中国书法由传统型向现代型转换发展，有一个比较宏观的认识，这是多元气象和现代气象这样一个关系。那么，当我们谈完多元气象和现代关系以后，我认为民族气象的核心是多元，因为多元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点，最显著最根本的特点。当然它的内涵包括刚才提到多元、个性、感觉、开放、创新、民主、科学。那么，既然是我们时代的特点，必然也是我们民族气象的核心。它必然代表着民族的核心和主流，这点我们必须认清，如果不肯定，那你就糊涂了。但是，另外一点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民族气象应该成为多元气象的立场。就是说我们在充分看到了当代书法多元特点，现代特点的状况下，我们还必须看到我们的民族有着漫长的历史，这个历史是抹煞不了的。因为她几千年的存在，几千年的影响，它也是个客观存在。这种影响、存在是种民族的爱好、民族的习惯、民族的个性。多元和正大气象的关系，仍然多元是核心，正大是主流。在我们民族文化当中，总体上它有着极其丰厚的宝贵的遗产。有许多优秀的东西需要我们去发扬、借鉴，同时需要我们去改造。我们也要看到在我们历史文化当中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关心研究的。我们的民族，尤其是明清以来对正大的弘扬是不够的。在传统文化当中，有一部分是重阴轻阳，喜欢月亮不喜欢太阳，偏重阴柔，而且阳刚弘扬不够。在我们的诗词当中咏月亮的有百分之九十，而写太阳的几乎是空白。重柔轻刚，在我们谈到易经、老庄时，认为柔可以克刚，实际上刚柔是相济的。这种思潮占据了很大的空间，这一点我们提倡正大气象，我们提出正大气象要成为多元气象的主流。多元气象要成为正大气象的核心，这样一个辩证关系。那么什么是核心呢？核心就是必须要有个性感受，没有个性感受的东西，管你柔、刚、正大、狭小也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多元、个性、感觉这些气象应该成为核心，但是正大气象应该在多元里面占据比较大的地盘，我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它要形成像公司的“控股”一样。那么什么是正大气象呢？我想就是要把个性感觉与民族文化复兴相结合的作品成为我们当代文化的主流。我们应该提倡阳刚、正大、大气、正气，所以辩证地认识阳刚与阴柔，影与显。像俗话“枪打出头鸟”这都是隐的思想。对今天的社会来讲，当然不应该否定这个东西，但激烈的竞争、前进应该成为这个社会的主流，改革开放、与时俱进应该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流。所以，以多元个性气象为核心，以现代气象为趋势，以民族气象为立场，以正大气象为主流的，这么一个四大气象的框架和辩证关系之上，是代表了***同志提出的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同时也是我们民族和文化伟大复兴的标志和起点。我们举办“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确定多元激荡、现代气象这么一个基本主题，就是为了整个中华民族文化的伟大复兴在我们书法行当里面做一件我们力所能及的贡献，希望书法界能够站在历史的角度、时代的高度、辩证的高度，积极参加，创作“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作品，为民族文化复兴做出我们自己的贡献。
    李：江苏省人民政府经费上的大力支持，“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终于启动。这是有史以来以国际惯例覆盖模式来操作的。举办如此规模具有覆盖性的大型展示，其奖项的设立、参展书家的规模将是空前的，展览机制的改革无疑吸引了书坛众生，那么以此能否在质量上、数量上与全国书展拉开明显距离？
    赵：这种按国际惯例的展览模式，如上海双年展、广州三年展、威尼斯双年展等，在书法界尚属首例，这是适应现代性的一个展示体制，以往大家往全国展上挤，形成了权力的高度集中，甚至形成了一部分优秀的书法家不想再参加全国展。可以说，这个三年展，这种形式的展览在书法界的出现必将对中国书法的发展产生重大的积极影响。我们在奖项的设立上可以说在规模上是超过了前面所有展览，展览规模在全国属首例，奖项多、奖金额高，我们有入展1000件，500件获优秀奖，这种奖项的规模是空前的，大奖5个，奖金20000元，500个获600元。为什么要设立这么高的奖金？那是要推动精品的创作作用，是因为多元气象的反面就是散乱、散懒、浅乱，精品创作不够，所以我们要用重金来推动精品的创作，这是我们设立大奖的一个基本思想，设立这么多的优秀奖。有些同志不太理解，那么这要从中国人口大国来解释，书法大国来思考，我们中国搞书法有多少人？这么个大国，奖设得太窄，能体现大众性吗？能体现我们大国书法的特点吗？为了推动整个中国书法发展，所以我们设了500个优秀奖，这种举措无疑是开创性的，是与时俱进的，是从实际出发的。我们在设奖里还有特点：“多元”，既是多元观念、多元表现、多元标准、多元组织、多元需求，因此我们的奖将按照“奥斯卡”的办法进行评奖。除了在评委集体投票以外，我们还设立了评委提名奖，评委个人提名奖，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创造。因为观念表现标准是多元的，集体投票只能表现一种共性，还不能代表这种多元的个性，比如传统型的评委可能要投传统型的，继承创新评委可能更重视继承创新的，多元创新、原创性的书法家可能要提名多元创新、原创性的书法作品，这样才能真正代表这种多元的格局。评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青年，青年也是我们书法的未来，所以青年采取征稿的办法，这样有利于青年书法的发展。配合此次大展，我们将举办互动展示和儿童书法展，儿童书法展的主题是“自由、天性”。因为儿童的特点就是自由，少框框，少包袱。这对于开创儿童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极为重要的，因此儿童的天性和自由也必将对****书法的重视天性、自由、开放、个性有积极的推动作用。还有一个认识，就是展览机制的评奖和不评奖的长处和短处，不评奖平稳，目前三年展与双年展在国内是不评奖的。我们认为不评奖平稳，但推动力小，评奖容易产生激荡，产生矛盾，但是我们觉得为了大力推动中国书法的发展，认为有点矛盾，有激荡，可能对中国书法的推动力更大，因此有点矛盾才会更大推动社会和艺术向前发展，真理会越辩越明。
$ {# c+ ]3 p, ^9 `    李：展题确立以传媒为代言，艺术家对传媒的需要和媒体对他们的关注，这是现代社会颇有现实意义的举措，那么媒体在与书法家之间，也就是说艺术与社会之间传媒起什么样的作用？
! K- Z' d: t/ m( G* M    赵：我们这次在展览形式上提出“传媒展”这个概念是开创性的，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开创性的举措，我们是基于书法美术展览的实际提出来的。六十年前，中国美术展示形式应该说主要是厅堂式、家庭式、族群式的，这是第一阶段；也就是江苏省美术馆在中国成为第一个美术馆以后，展览更加开放，美术馆成为主要的、重要的展览形式，这是第二阶段。那么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随着高科技传媒的发展，美术馆虽然是主要的，重要的书法美术展览场地，展览形式。但是，一个展览真正的受众面是非常有限的。实际上现代的传媒与受众面远远大于美术馆。因此，我们提出重视美术馆的同时，提出要加大传媒作用，为此我们提出了“传媒三年展”这个概念。我们相信，是这次历史展览的一个新阶段，新的时期的一个客观存在，这大大拓展了展示空间，这是开创性的，它必将对中国书法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实际上无论对书画家、群众，对于爱好者来讲无疑将是一个开放性的，也可以说是一个革命性的变革，它将受到艺术家和公众的欢迎和支持。
1 e6 g5 L- Z) s2 E    李：以往的书坛高层论坛与展览各执一端，一般是分开的，而此次高层论坛与展览交叉进行，有意识地促动了高层次的艺术创作研究，正如你刚才所提到的，展览主题是多元激荡的，当代书法的特点、趋势、立场、主流等，此次高层论坛将形成什么样的学术定位？
    赵：实际是我们书法三年展和“傅抱石奖·南京水墨画传媒三年展”的主题紧紧相扣，就是多元激荡。多元激荡这是高层论坛的一个基本主题，这是一个特点，也就是我们第一个问题曾经谈到，我们在对待当代书法发展的特点、趋势、立场、主流，有了一个基本的清醒的认识以后，在举办传媒展的同时举办高层论坛，甚至开展论坛激荡，多元激荡论坛是意义非凡的。第一个意义，多元激荡，激荡产生推动中国书法的发展，没有矛盾就没有实践，没有矛盾社会就不能前进，这是毛泽东同志实践论里讲得很清楚的。高层论坛的主题多元激荡，这本身就体现了一个重要特点，不要怕矛盾，不要怕争论，死不了人的，怕什么呢？只会有利，真理只会因为激荡才会越辩越明。哪怕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可能去作结论，但是，这个激荡论坛本身必将产生积极的效果。所以抓住主题意义十分重大，虽然大家都不否认目前处于多元激荡这样一个局面，但是真正对多元意义的认识在书法家，在书坛还是相当浅薄的。也就是我们谈到的，多元是什么？多元实际上就是先进文化的代表，多元实际就是民族伟大复兴的信号和标志，所以开展这样高层论坛是因为我们书坛、书界对多元、个性的特点、意义认识还不够，推动不力造成的，所以我们开展高层论坛，就是要积极推进这个争论，推进对多元个性和四大气象的一个认识，从而更有力推动中国书法事业的发展。这是我们组织高层论坛的一个基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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