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二十一

琴岛大布衣

老子篇章翻译之二十一

【题解】
    此篇是老子的宇宙论。在此文中，前面句子的“道”与后面句子所表述的“道”是不同的：前面是抽象意义的“道”，则规律、法则这种意义；后面的“道”却是老子观察星体运行轨道的道，老子正是从星体运行轨道的准确无误的周期性表现，将具体意义的“道”转化成抽象意义上的“道”，则理念、规律、法则这种意义的表达上来。日月星晨的运行，有着非常准确的周期性，这就是所谓“信”。而所谓“信”，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规律（准确的周期性）。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现象与本质的联系，而所谓本质就是规律，任何事物的现象呈现依据的都是规律，世界上绝无杂乱无章的东西，一切现象的发生都是依据规律进行的，当然不排除事物现象发生的偶然性，但是绝大多数的现象都是依据规律发生的，偶然的现象是表达必然的东西。日月星晨的运行，从某一点开始看，是往相反的方向运转，这运用在生物学上，即一切生命的开始正向死亡发展，道家之士正是从观察天文上，获得了对“道”的认识和把握，将它普遍化，就认识了宇宙万物的规律性。抽象意义上的“道”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虚体存在，不是有形状的实体，但是物质却在其中得到显现：“恍恍惚惚啊，其中有它的物象；恍恍惚惚啊，其中有它极细微的物质性的实体；这种极细微的物质性的实体非常真实；看到这种真实性物体的运行轨迹有着非常准确的周期性，这便是‘道’。因此大德的容纳，只是它遵从了‘道’。”从微观的状态看，把规律应用于宇宙万物我们就发现一切之所以产生、萌芽、发展的原因了。老子从观察天象，获得了真知——“道”作为一个预先存在并产生一切的理念，它首先产生了天地，然后天地又产生了万物，那么无论从微观还是宏观出发，一切事物的形成、发展、消亡以至整个宇宙的形成、存在、发展、灭亡都找到了根据——所有的一切依存，根据的就是“道”，以至世间万物的一切无不依从规律性，这就等于，世间万物和整个宇宙的存在、运行，从规律性就可以了解和把握得到。因此，所有现象都得到了引证和解释：既不是无缘无故地发生，也不是无缘无故地消亡——从规律性上把握一切。还有，从这篇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老子对于宇宙本质的阐述：一是规律；二是物质。从根本上说，宇宙的理性是“道”，反过来说，理性的“道”才是宇宙真实存在的本体。作为宇宙的本体，理念、规律等的存在是独立于物质的，但是物体的形成必须根据它，在物体的形成过程中，规律就发生它的作用，规律的作用就是“道”的“德”，这种“德”是显现的，当我们看到它的作用时，是通过直观物质的变化、直接感受到和看到的，因此“道”是非显现的，“德”是显现的，同时物质要依靠“道”显现，我们看到化学作用的确是按化学规律进行时，也就确知和感受到它的存在和作用力量了。到现在，规律及其作用，已被我们所掌握并运用于生产和生活中，尽管人类所掌握的规律是有限的，但是，随着人们的研究，被发现和掌握的规律会越来越多，通过对规律的掌握和运用，“道”与“德”的神秘性也就暴露无遗了。但是，一切的“道”只有运用于物质上和社会生活中，才会起作用，而这作用也就是由所谓“道”直接而来的功用，则“德”。所以，几千年来，人们不能解释的东西，则“道”与“德”，现在也就明明白白了，它的神秘性再不用文字左阐述右阐述了，因而显得更神秘了，而是明明白白于生活中。

【原文】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唯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注释】
① 孔：大。
② 惟恍惟惚：也就是恍惚的意思。
③ 窈兮冥兮：窈，深远。冥，昏暗。
④ 精：极细微的物质性的实体。
⑤ 以阅众甫：阅，看到。甫，开始。

【译文】
    大德的容纳，只是它遵从了“道”这个法则。“道”这个东西啊，是没有固定的形体的。恍恍惚惚啊，其中有它的物象；恍恍惚惚啊，其中有它的物体；深远幽幽啊，其中涵含着它极细微的精气；它的精气啊，极其真实，其中有它准确的周期性。从古至今，称之为“道”，它这个名字从不去除，我从它看到了万物的开始。我凭什么知道万物开始时的情况呢？就是根据它生天地，天地生万物这个法则。

琴岛大布衣

曾柏清:

除"道"外,一切现象界东西都相对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