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0:11

【果儿作品】独步时空的行者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7-8-12 09:56 编辑


                                                【果儿作品】独步时空的行者

明天是天的事,我的手只能够到窗户。开:是白天。关:是黑夜。我对明天,有着足够的耐心和从容。                                                                                    关于我

          我出生在江南水乡庭院里,是一个在棉布与丝绸里生长出来的女孩。我意念中的太阳是初生的家,我的小脚踩在那洒满阳光的楼梯上,母亲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向上,向有着满满“一屋子太阳”的家走去。长大后,每逢阴郁的日子,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满满一屋子太阳。”                   画是我的一种精神需求, 有时会迫不及待,把手机关掉,把一切身外之物抛开,天塌下来也不管。只要我拿起笔就好像手里掌握着千军万马,太空、深涧、险滩在笔下一往无前,化成一群陌生而鲜活的生命,在血与火之间激荡,傲然于世。很多诡异的形态在眼前挥之不去,如天龙、凤凰,京剧中五彩斑斓的戏袍和旗帜。此刻,我会竭尽全力,用水墨,不,用一腔热血,去把眼前的意象挥写出来,好像在迎接一群天外的来客,我知道他们不会久留,因此,必须全力以赴,任凭情感的岩浆一泻千里,直到把自己的感觉画空为止。经过一番“战斗”,我俘获的往往不是一支队伍,而是一个“军团”。很多作品都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完成的时间相隔只有几分钟《愤怒的色彩》连续作画1昼夜,约60张。               我忘情地在天地间,遨游、嬉耍,不知道天怎么黑了,又怎么亮了,用“所想即所为”的方式作画作。面对满满一屋子的作品,我像农民面对丰收的麦田,如果不是面对原作,我不敢相信这些作品是我画的。              我在去“国南界大山林”的路上,不再沉浸在梦里和书里,而是勇敢地去直面当代的“野象”,负责任地去记录今天的人们在生存中发出的呐喊和渴望,作品是力量,而非图画,我会用意念中太阳去对抗冰冷的寒流,承受所有来袭的风暴,并将它安然地传给未来世界和未来的人。      不管路有多远,我已经出发。                                                                                                                                                                                                               果儿    写于20012年12月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0:20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7-8-12 09:59 编辑

关于作品
    我不是画家,但想画画,从小就想,不是职业需要,而是灵魂需要。绘画是我灵魂历险和倾诉的方式,每一次创作都如同在狂风呼啸的黑夜里去穿越一座古老的墓穴。我画的是一种声音,是外婆在夜幕降临时,对野外、对天际用沙哑的嗓音喊:阿囡、阿囡(我的奶名)的声音;是母亲在寒冬里用绒线给我打新毛衣的声音。我画的是一种感觉,是外婆临终时逐渐变冷的手从我手里一点点滑落的感觉;是第一次握住自己以外的手时的颤抖、连骨骼都在颤抖的感觉。我画的是一种意象,那些曾经度过的浪漫晨昏、感受过的灿烂阳光。我常被许多渗透到心底的温暖所激励,哪怕天寒地冻我都会用笔都高唱:“来吧,亲爱的五月,给树林穿上绿衣,让我们在小河旁看紫罗兰开放.....”(莫扎特歌曲)          我常在寂静的子夜聆听贝多芬、莫扎特等大师的乐曲,并被那些来自天堂的天籁之音中的意象所吸引,我的窗口仿佛和他们靠得很近,几乎能抓到他们弹奏琴键的手,面对从音符中流淌出来水墨,我真想走到大师的坐像前,向他们深鞠一躬说:“大师,你美妙的声音,我听到了!”这些画不属于我,它属于正在叩响命运之门的大师,属于子夜的琴声。                                                                                                                                                                                                                   果儿    写于2012年12月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0:43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2 12:27 编辑

前几天昏昏沉沉,冬至这天顿然醒来,发现太阳已经很高了,很多东西看上去都不再黑了。我问上苍:有我的礼物吗?他问:想要什么?我说:力,生命的原力。他说:今天如果你画花,就能拥有一座花园。于是我爬来就画,拿起大笔横扫一片天,谁说妇女只能顶半边天。我没有学过花卉,只是喜欢花朵。是花仙子微笑着走进了我的画里。我接应不暇,一张、两张......墙上地上都是。到傍晚已经满满一房子,我饿得像头要啃墙的猪,上楼发现三只比我更饿的猫,于是14条腿一起奔向厨房......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0:43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2 17:34 编辑



昨天看了一场打戏电影【师傅】,满脑子刀光剑影,走到家里就拿毛笔和纸头大打了起来。 对我来说一幅画就像一场战争,笔墨在激烈的对冲中,焕发精彩。这时,我会发现自己全身是汗,连头发、手心都是湿的。于是,我会悠闲地泡上一杯茶,去品自己劳动的“果实”,轻轻地去抚平作品上的每一个细小的折角, 像一个母亲在抚慰自己新生的婴儿一样。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1:06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2 14:33 编辑

我喜欢在黎明时作画,喧闹的世界会在此刻变得难以置信的寂静,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叶子的呼吸,此时,我对笔墨会充满柔情,每一笔都很细致、很轻灵,行笔很慢、很慢,手中饱墨的长锋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半空,我想再等一等、等等,我想等等它们的灵魂。我会花很多时间去做“加”,求“繁”。在过去完成的传统山水作品上翻来覆去地加,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一张较满意的作品,极有可能会被自己添下的一个点画而破坏。好像一场游戏,已经玩到9级,如果接着玩可能会达到10级,也可能归零,但我接受失败。愿废千得一,以此换取那一张能够触及心灵的作品。有时我又会大胆地去“减”,求“简”,“惜墨如金”。   这张画于2015年5月。醉墨淋漓。这是用上海墨厂90年代醉墨淋漓所画。酣畅痛快,发墨快,香味清馨。作画感觉一泻千里。沉醉,沉醉。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1:06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1 19:43 编辑

我在起床,太阳还没有起来
是不是昨夜它出去疯狂了?
是不是无数黑精灵、小动物
把它缠到现在还不松手。

只要太阳缺席
什么都是黑的
也许
我该再睡一会
果儿2015年11月30日晨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1:33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2 16:53 编辑

初红是人间最纯真的花朵,是我一切、一切的最初。最初,是我含笑的温柔。
尽管那个过去躲在墙边怯生生的小丫头,现已成一个白发的妇人。但那双冻得像馒头的小手,至今还紧握着画笔。我想,如果在一百年前我该是一个宁死也不容缠足的丫头。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1:36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1 14:43 编辑

行者
我,一个走大街上的盲人
顾前,不顾后
我,一个拉车下桥的老人
想快,又不敢
我,走着
和时钟一起
从午夜,到午夜
我,活着
象麦粒
剖腹生,又剖腹去产
果儿作于1995年11月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1:36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5 22:20 编辑

临别,我们相视无语
谁也不愿先转过身去
让,今天就这么过去
无意中,我碰到了他的手
灼热、温厚
蕴含着他的全部情感
我、我
我不知所措,像
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急忙把手藏到身后
他缓缓地
把我的手从身后取出
紧紧地合拢
焦渴的嘴唇颤动着
像一头劳碌了半辈子
刚刚歇息喝水的老牛
夜深人静,我们的
言语
比夜更静
果儿作于1985年11月1994年修改

果儿 发表于 2016-1-10 21:45

本帖最后由 果儿 于 2016-1-12 14:07 编辑

祈   雨
我听见春雨
浅浅地渗入含苞的花芯
苦苦地推开羞月的萼茎

我还听见那轻微的呻吟
那是,甜润和甘美
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雨后,粉色的花瓣
散落一池,像朵朵与
太阳共存的雨

待到,微风吹起
我好像又听到了
那心跳的声音
欢欣、欢欣
带有跳跃的欢欣
无怨地扑向沉睡的土地

于是,在一个烂漫的花季
我,独自祈雨

祈求最猛烈的雨
果儿作于198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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