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酒 荤豆腐

豆腐和尚

                                                        《素酒  荤豆腐》/作者：豆腐僧

        数年前，几个旧友在宋庄办展，我去看他们。晚上我做东请诸友吃饭，吕三、老倔、宇光、老五……大家都喝酒唯独老五不喝，问他缘由他端起白水说是素酒。
       素酒？大家笑说不喝就不喝还素酒。素酒是啥酒？有俚语说：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全国这些画画的人多半是网上认识的，论坛、博客、微信，这一通玩下来十五、六年的功夫。从网上玩不过瘾互相串通起来拜访走动如同古人。现在火车、飞机的方便，收拾起包拔腿就走。一小朋友问我去干啥，我说会网友，他说我操。
        到济南石丁和老五陪着我转，说去看看风景，我说不去了就聊天。第一天吃济南菜，老火老盐，素酒——一壶沏老的茉莉花茶，但倍儿香。吃第一天就议论着第二天咋吃，老五一脸兴奋的说：九转大肠！
         第二天，到老街那已经是十二点半，好在有个座位，嘈杂里看着墙上挂的各样招牌菜。两凉四热，姜汁松花、冷带鱼、溜腰花、溜鱼片、溜三样、主菜九转大肠。老五指着九转大肠说：过去戒酒是在广告公司喝坏了胃，吃了几年素但唯一没断的就是这个。
        京东菜也有九转大肠，做法和鲁菜的不一样，京东菜突出了烂和香，型上讲究但不如鲁菜的看上去诱人。卤菜里爱加糖，大肠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大家纷纷掏出手机记录这美好的时刻，我说不能拍整盘的，必须微距拍局部，这样才拍的出九转大肠的神气。
        几道菜都做的讲究，慢慢入口品咂，配了米饭细嚼慢咽。我吃不过他们，我来时候刚补了牙，医生嘱咐只能用一边嚼。我们吃不时有人过来观望，盼着我们的座位，幸福是对比出来的。济南文化厚，厚就厚在有这样传承的老店。到一个城市我必干三样儿：逛博物馆、吃特色美食、泡洗澡堂，三地方去齐了一个城市的样貌也就全了。
      素酒也是酒，大家频频举杯，老五说咱们不讲礼数，这虽然咱们也懂但累。这才叫吃饭，大家关注点只在菜上，谈论的也是菜，瞬间九转大肠只剩下两块，老五拿筷子指着说你吃。我想吃但是牙不给力，推让，老五加了最肥的一节，入口，能体会到他嘴里油花滋出的感觉。老五边嚼边说，这是那一节，一定是肠子上最肥的。
      石丁说老五，你这和尚破了戒，老五说现在酒也馋。我说这不算破戒，两人看我，我指指杯子里的水，再指指最后一节大肠说，这是素酒，这是荤豆腐。
      两人听了笑，说妙，老五说别浪费，加起最后一节放在嘴里。

说说：

     今天讲《祝福》，我跟学生探讨了几个问题，迷信真的不好吗？究竟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选择迷信而放弃社会和自己？很明显，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会迷信，或是因为物质，或是因为精神，迷信并非仅仅因为无知，更多的时候是不得不选择的苟活，双手托着自己的灵魂一步一步沉到土地下面。对于祥林嫂抑或者每个人来说，最终击倒我们自己的决非权贵，而是我们身边同样受苦受难的同类，底层相互竞争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上层对底层的欺侮，人吃人最可怕。所以，你们说祥林嫂的悲剧根源是什么......

                                                                                                 ——     三九木

看图：

        汉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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