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印社是百年以来天下第一社吗

朝花夕拾

林乾良　
1 q3 p4 j  ^8 {% \9 Y 　　中国自古以来就多文人结社。诸如文社、诗社、画社、书画社、琴社、乐社、曲社（戏曲）、谜社、邮社、泉社等，种类繁多。每种社团，古往今来共有多少至今还没有人加以统计过。
    只有印社，因为1990年由于印社之祖西泠印社之倡议曾在杭州搞过一次联展，似乎有过一次总结。参展者有122个，还有些印社因为无人牵头以致没有参加。杭州印友会，就是其中之一。据我在2000年主编《中国篆刻市场通鉴》的体会，又有数十个新印社成立。而且至今未停过，例如今年在武汉刚刚隆重成立的中原印社。我约略估计，全世界的印社总有两百多个。
) k5 }" K3 A& j6 M    大约在1995年左右，从香港友人处听到一些“西泠印社，天下第一”的风声。至于是谁讲过的和什么地方发表的等等，实是无法查考。但由此，我就对中国百年来文人结社的情况与西泠印社可否称为全国第一等问题留上了心。正好，我担任副会长多年的杭州市科技史研究会接受市府委托参加“97’西湖文化研讨会”的组委会。为此，我会必须拿出像样的论文来。于是，我就将有关上述问题的研究撰成《西泠天下第一社》参加，发表于《97’西湖文化研讨会论文集》第88页。
& \8 q" t& T1 i# H* d    要论证天下第一，当然必须从多方面加以综合分析才行。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时间的早晚。单从印社来论，西泠印社由于是开天辟地第一社，是印社的始祖，有此压倒的优势，其他印社自然都瞠乎其后了。第二，是社员的质与量应当综合评价。只有高数量而没有优品质当然不行；虽品质甚高而数量太少也不够分量。例如潘天寿等大画家组成的白社，一共才五个人（“白”字与笔构成，又有清白之意）。第三，是业绩。指在政治、学术、艺术等方面所做出的社会贡献。第四，是在国内的影响。有的社在国际上也很有影响，当然更加了不起。第五，是社址建设。许多社团都没有固定的社址，使后人欲加凭吊而无觅处，实是十分遗憾。第六，是作品及著作遗留。文章千古事，书画世所珍，当然都是十分重要的。第七，是知名度。既要有国内的知名度，又要重视国际上的知名度。第八，是延续性。如果仅是昙花一现，即使他十分美丽壮观，给予人们的也只是短暂的一瞬。第九，是宗旨。如果是有关美食之类，自属无妨；若是赌博之类，就属下流了。
* J1 z2 y2 l& b  ?    我拿以上九个条件来综合思考，还能与西泠印社争一日之短长者，惟有诗社中的南社。从创社来说，西泠印社创于清光绪30年甲辰（1904年），南社创于清宣统元年己酉（1909年），均属历史悠久而西泠略先。上海的海上书画会虽然成立得比西泠更早（1900年），但其业绩与影响等则与西、南两社远远不及。
    从社址来看，在中国百年来的一切社团中西泠印社可谓一马当先。西泠印社创社时并无建筑，全靠建社的前30年间逐步增建。土地除购进（如数峰阁侧之地）外，不少是社员（如吴隐之遁庵）或社员之友好（如唐醉石之八舅李庸奉父命以小盘谷属西泠）。如今，西泠印社本身即是杭州西湖的一大景点。风景秀丽，文物遍地，到处散发出浓郁的翰墨气，被推为“湖山最胜处”。而南社呢，创于苏州的虎丘，后移上海，并无固定地址，后人欲加凭吊却也无处可以寄托。
    两社的宗旨虽完全不同，但从弘扬国粹来说却是共同的。西泠印社的宗旨是以“保存金石、研究印学为宗旨”（见《成立启事》），南社是以“研究文学、提倡气节为宗旨”（见《南社第十次雅集条例修正稿》）。其实，西泠的前半期社员对诗词、文学也颇多研究，而南社社员中也有不少兼擅金石书画者。我曾加对照，两社同员的竟有7人之多（如弘一法师）。虽说“气节”是向来文人都讲究的，但南社具有明显的进步政治气息，社员中有不少同盟会会员或革命志士，在这一点上似乎稍胜一筹。
    从社员的质与量来说，两社各有优点。南社以江苏为主，西泠以浙江为主，均有各省社员。人数上由于南社在一些省份有以“集”为名的类似分社，因此曾先后总计有1100余名。西泠自古至今的社员也不过300来人。
6 d8 f+ b/ i# e4 ~  f: p    从业绩、影响、知名度、作品与著作、延续性这5个方面来看，南社也远比不上西泠。当然，其中的延续性是个很重要的因素。举个例吧，余任天常讲：一个人的成就年龄也是重要因素，齐白石如果只有花甲甚至古稀的寿命，决无今日的境界。不但人如此，社团也一样。南社久已停歇，而西泠则延续至今。多一年，就多365日的业绩、作品与著作，对其影响与知名度自更上一层楼。在中国近代的文人结社中，西泠印社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堪称罕见其俦。
! e4 s. w" o; j* s* t) B    业绩上，西泠印社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以印为主兼及书画的学者与艺术家，为倡导学术研究、繁荣艺术创作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是经常举行的展览、评展（如每4年召开的西泠篆刻评展）、联展（如1990年全国印社联展）之类；一是逢五、逢十大庆举行的学术交流会，以及特殊专题（如中日书学研讨会，以吴昌硕、沙孟海为名的学术研讨会）学术会议，大多有专集出版。西泠印社公私的著作以及社员所作的书法、国画与篆刻，百年来如恒河沙数，大多价格不菲，很多艺术精品。
' g8 y0 c2 R6 F/ a6 l    西泠印社的影响不仅遍及国内，而且远播国外。由于创建之初即有日本的两大名家（长
    尾甲与河井仙郎）前来加盟，如今的社员除我国的港澳台外，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亦有不少。
    伟哉西泠，华夏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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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回波

涛声听东浙，印学话西泠

米贩子

名气大啊

秋水回波

关键天下印人都愿意以西泠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