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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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篇章翻译之六十章

【题解】
这一篇是老子的政治论，论治大国之要旨，老子认为，不论是自然界、神灵和人类社会都是构建在“道”的超级链接上。国家是人民得以安顿和幸福寄托的实体，治理国家要从保持人民生活安顿的大局出发，让人民从平安之中寄托生存的信仰，所以治理国家，尤其治理幅员辽阔的大国，必须小心应付。对待人民不要侵犯，不能干扰，让人民生活安顿，不烦忧，安居乐业。国家大，情况复杂，民风习俗不同，因此不能不格外小心，统治的政策和号令不能朝令夕改，要保持稳定性和连续性，对于不同的民风习俗不宜强令改变，要应顺其自然。这就是老子所说的治理大国的特殊性。对于人民不侵不扰，那么就达到了“用这个道理统治天下，天下的鬼就不灵了。并不是鬼不灵，即便是灵，也伤害不了人。不是鬼的神灵不伤人，而是圣人以‘道’临天下，根本不伤人。人不伤鬼，鬼不伤人，他们都归德于‘圣人’的功效。”——这就是老子的治国观念，他认为不论是自然界、神灵和人类社会都是构建在“道”的超级链接上，神灵鬼怪也要服从“道”，服从天下大道。但是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就以强硬的手段消除了大国范围内的一些重大问题的差异性，在国家范围内统一文字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实行“车同轨，书同文”的规范治理，建立了中央集权制的强大国家，令一个复杂而差异性大的大国在政策法令上畅通无阻，促进文化的发展和交流。中国经秦始皇坚定地实施规范措施后，国家空前强大，政策法令达到高度一致。秦始皇这些强有力的政策和法令的施行使差异性极大的原来各诸侯国的无序局面得到高度统一，使中华民族作为一个大家庭的精粹遗产得以保存和发扬光大，政治上保持空前一致。如果秦始皇践行得是老子的治国理论，政策法令就很难在原来的诸侯国上畅通无阻，必然导致旧诸侯国复辟，国家必然重新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之中。所以，治理大国越需要在各种政策和文化措施等各个方面保持高度的统一性，必要时必须施行强硬措施。如果在统治大国的作为上，不能使政策法令得以畅通无阻，差异性任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国家将不再是国家，政治将不再是政治，民族和国家意识将产生巨大的矛盾，统治者将因为差异性的过分强大而投鼠忌器，最终在政治上将无所作为。国家的统一，其任务之一就是要消除个别的差异性，保持高度的统一性。所以，治理国家必须在各方面上尽量消除差异性，保持国家在行政法令和各种政策上的高度协调，从而有所作为。

【原文】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注释】
① 治大国若烹小鲜：河上公注：“鲜，鱼。烹小鲜，不去肠，不去鳞，不敢挠，恐其糜也。”
② 莅：临。统治的意思。
③ 神：灵，动词。起作用的意思。
【
译文】
治理大国，如同烹小鱼一样，不宜屡次翻动，应顺其自然。用这个道理统治天下，天下的鬼就不灵了。并不是鬼不灵，即便灵，也伤害不了人。不是鬼的神灵不伤人，而是圣人以“道”临天下，根本不伤人。人不伤鬼，鬼不伤人，他们都归德于“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