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艺公社

 找回密码
 快速注册

快捷登录

搜索

正在浏览本主题的会员 - 0 在线 - 0 会员(0 隐身), 0 游客

  • 只有游客在线
查看: 8035|回复: 46

时间之战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8-4-23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快速注册

x
               时间之战


                              冉正万 著      


   
    作者简介:冉正万,黔北土著,生于1967年。当过地质队员、专业作家。1996年开始文学创作,曾在《人民文学》、《当代》、《时代文学》、《江南》、《清明》、《青年文学》、《作品》、《雨花》、《山花》、《长江文艺》、《大家》、《散文》、《红岩》等发表过中短篇小说、散文百余万字。《小说月报》、《作品与争鸣》、《作家文摘》、《读者》、《青年文摘》、《小说精选》等转载过部分作品。出版过小说集《跑着生活》,获过几次不值一提的奖。中国作协会员。





                                   我写了什么(自序)

                                             
    原以为记忆是可以被描述的,当我坐下来认真去收罗记忆并叙述它们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个好高骛远的想法。两年来,我致力于乡村细节的书写,这几乎不是为了写作,而是试图让文字努力接近记忆中那些曾留下深刻印象的瞬间。这个看似简单的工作,完全占用了我的业余时间,但我乐此不疲并从中找到了乐趣,那就是发现记忆和时间的关系,记忆如堂吉诃德,时间则是那个巨大的风车。风车那儿转啊转啊,无所谓过去也无所谓将来,堂吉诃德却拍马挺枪要打败它。但正因为如此,我才对记忆充满了敬重,并希望借助这样的敬重去对付时间的恐惧。时间是坚硬的,记忆是慈祥的。记忆是对时间的反动,也正是仰仗了记忆的反动,时间才变得意义无穷。
    刚开始写作时,当过小学校长的大伯就告诫我,不要用父老乡亲的真实姓名写作。可每次写作时,我总是喜欢用他们的原名,总觉得绞尽脑汁取的名字没他们的原名好。我想我的小说不可能流传到故乡去,每次印量都那么少,它们像一桶水倒在沙漠里,淌不了多远就无影无踪。何况故乡的人大多不识字,即便把我的书放在他面前,也和放在泥菩萨面前差不多。我大伯,这个乡村知识分子,他发现后语重心长地说,他们不识字,他们的子孙也不识字吗,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写书,一旦印出来,它们就是书了,就会在世间经久不散。现在我用偷梁换柱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写的时候还是用他们的原名,写完后再取个名字去替换。这是电脑写作的好处,鼠标一点就完成了。用他们的原名写作时,他们的形象会跃然纸上,可一旦换名,这些形象仿佛一下黯然失色,仿佛他们的名字也是他们形象的一部分。
    我有一个二叔,他不是我父亲的亲弟弟,而是爷爷的亲兄弟的儿子。有一次他在山坡上看见穿山甲新打的洞,断定穿山甲还在洞里面,于是兴致勃勃地扛来锄头,甩开膀子大干起来。穿山甲发现后立即在洞子里向深处掘进。他们展开了竞争,二叔为了两百块钱(一只穿山甲在乡场上的价格),穿山甲为了保全性命。他们的难度是不相上下的,坑越挖越深,就得白费很多力气把土掀上来。越往下泥土越硬,穿山甲的掘进速度也明显放慢。二叔能听见穿山甲掘土的声音,穿山甲肯定也能听见锄头的声音。二叔挥汗如雨精疲力竭,穿山甲惊恐不安气喘吁吁。二叔歇下来抽烟,穿山甲也趁机喘口气。二叔从早上干到晚上,没吃一口饭也没喝一口水,他怕回去吃饭喝水时穿山甲开溜。月光很好,二叔挖到天亮,穿山甲绝望了,在二叔的恒心面前甘败下风。我写作的时候,二叔那种百折不挠的韧劲一下跳出来,鼓励我写出一篇又一篇土里叭叽的东西。
    二娘更有意思,我在很多作品里都写过她。现实中的二娘被公认为好吃懒做的典型,甚至还有些风流。有一次她去种荞子,那是一坟地,回家后就病了,在家躺了几天,起床后就成了神仙了。她的肚子里有一个“灵哥”,能说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声音绝对不是二娘的,像一个蹲在罐子里的小孩,至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娘因此远近闻名,那些有一官半职的人也悄悄来请灵哥给他们预测前程。问一次十二块钱。我也问过。我问:灵哥,我的小说能获奖吗?灵哥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再问,我是继续写小说好呢还是去干点别的好?灵哥说,都差不多。别人问什么都是肯定或否定,对我却模棱两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之前我写过一篇小说把灵哥得罪了。这个小说叫《酒干倘卖无》,有一半写到这个灵哥。如果真是这样,我这可是得不偿失啊。
    我父亲,一个聪明的乡下人。作品中写到他的时候更多。有一天,父亲打电话来,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却又气得不行。为的是我弟弟的事。两年前,弟弟把老房子卖了,卖房的时候和买主说好,灶上的铁锅不在内。人家搬进去后,弟弟没把铁锅抬回家。两年过去了,父亲想起这事,叫在城里做生意的弟弟回去把那两口大铁锅要回来。他们各执己见,在电话里吵了一架。父亲打电话给我,有叫我主持公道声张正义的意思。我批评弟弟,对父亲说话要有耐心,老还小,父亲现在老了,像小孩一样,不能一上来就讲道理。同时安慰父亲,叫他想开点,两口大铁锅算不了什么。为这事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两口大铁锅原价三十四,已经用了七八年,也许还能值十几块钱。我用手机打长途电话,话费买两口新锅大概没问题。可父亲不满地说,冉正万,你知道不,我以前有多困难。我当然知道,家里最穷的时候盐都买不起。由这些事我深深体会到,人对物质的看重是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
    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但是生活不允许你按部就班,它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为你开辟一条你不走也得走的路,或许这就是因果,也好像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我还不能借助文字来排遣这样的苦恼,更不能超拔于文字之外去建构一个理想的世界,我唯一能做的,是呈现这样一种事实:我为什么在这里,而我就在这里。我的作品活在父老乡亲之间,正像我永远活在他们之间。
    我为什么写?一直以来,我看见很多人都在砸铁核桃。铁核桃肉少,壳又厚又硬,尤其是我老家的铁核桃,像是熔炼过铁屎,坚硬到了顽固的程度,一锤子砸下去不但没破,还会借锤子之力弹出去,撞到墙上乒乓响,撞到小腿上,那就是核桃大小的青疙瘩。费了很大的劲砸开,只能撬出米粒那么大的碎片,还不够塞牙缝。但只要碰到它,没有不去砸几个的,冒着指头被砸破的危险,非要搞几粒肉屑尝尝味道。这不单纯是对财富的进取和好奇之心,似乎更能体现人对物质的信仰和认识。于是轰轰烈烈的荒唐故事被演绎、被重复,被推向极端。
    我想要写的,就是这种无处不在的一种生命,可贵又可笑,可悲又可敬。它们是我亲眼所见。在我的父老乡亲那里表现得很直接,明目张胆,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的。在我所认识的另一些人当中(比如知识分子)则非常隐晦不易发现,情形更加错综复杂,当我发现这就是他们的上进心的时候,我不禁感到非常心酸:无论你走到哪里,你也逃脱不了这种上进心对你的威逼和伤害。
    还在继续,永不停歇,就像一个落日接一个落日,一顿饭接一顿饭。



[ 本帖最后由 如是如是 于 2008-4-23 15:12 编辑 ]
发表于 2008-6-25 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又见大作。总感觉作品中有对现代文明的抵触和不信任。
em13 em13 em13 em13 em13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6-24 09:36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儿塘


    因为绿得像女儿的眼睛,所以叫女儿塘。在坝子中间,是一口深潭,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人说它与大海相通,所以永远不会枯竭。我以前没有感觉到它的诗意的名字有多么重要,只是喜欢在夏天里,伙同几个小家伙把自己剥得精光,像没长尾巴的小猴子一样“扑通”一下跳进去,因为水凉得炸骨头,一下去便“啊呀啊呀”叫唤,像快要断气一样。适应一阵,稍好一些,这时如果有女生从旁边路过,便假装没有看见,用心表演自己的游泳本领,所有的花样都是自己发明的,最得意的是“踩假水”,站在水里,露出胸脯以上部位,其实脚下没有一块石头,而是在像涡轮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蹬踩。如果女生驻足一望,哪怕只有短短两三秒钟,便是莫大的奖赏。

    附近有户人家,有一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性子像山猫一样野,也敢脱得光溜溜的跳下去,潜水功夫比男生还厉害。好几次,她妈举着一根长竹竿来赶她,不准她和我们一起玩,说女孩子家没人传教。从这边赶上去,从那边跳下来,她妈又用泥巴团掷她,泥巴团飞来,她一头潜下去,气得她妈直跺脚。
    说起我小时候调皮的事,儿子是最喜欢听的,平时严肃的老爸并不是只知道读书写作和苦口婆心地教他如何当乖孩子,这让他倍感亲切,并且值得信赖。不久前回去,特地带他去看女儿塘。再像当年一样戏耍一回,是最好不过的。哪知走近了一看,顿时大失所望,边上有一圈水泥砌就的堤坎,上面钉着尖利的玻璃,还有一块牌子:禁止游泳、禁止钓鱼!一打听,正是小时候那个“山猫”所为,她买断了女儿塘的使用权,在里面养鱼。我很是惭愧,觉得对不起儿子,就像自己说了假话。小家伙倒不在乎,在水沟里捧得一堆蝌蚪,兴奋得像收获了整个春天。
    正惆怅,山猫来了,大笑着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呢,有事无事的在鱼塘边瞎转!舀了一条大鱼,非要给我。我不要,弄得她很不高兴:吓,你坐你的城里头,又没哪个来求你!这已经是在冷嘲热讽了。只好收下,提回去送给别人。
    这条鱼不但没有消解心头的失落,反而让我更加觉得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不再来。化用艾青的诗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惆怅?是因为我爱它们爱得深沉。


[ 本帖最后由 如是如是 于 2008-6-24 09:47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8-6-20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是如是em1 em1 em2 em2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6-12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贱生贵死


    每个人生下来都要取名字,这一点全世界没什么不同,但在我老家,还要给死去的人取名字。
    一个人死了,他在阳间的名字就不能再用,得给他另外取一个名字,就像一个外国人到中国定居,得取一个中文名,中国人到外国定居取一个外国名。一个人死了,那就是到阴间定居,并且永远不再回来。说到某个死人,就要说他死后的名字以示尊重,说他在间的名字,那就是没有教养。
    给小孩取名字,以贱为宜,仿佛人世间的生活,是如此艰难,以低贱的姿态入世,才能保全一身。给死去的人取名则正好相反,高贵而又响亮。比如狗子、羊棍、臭臭、弯塘、沙黄、五丙、吹香、丑老生、果二皮、二巴。他们死后的名字是:张光跃、黄天浩、张品德、国华松、何德轩、王明谦、王明臣、文举、孙贤寿。
    不管他们的名字多么低贱,他们活着的时候,只要有人叫,他们都会响亮地答应。而去世后取的名字再高贵再响亮,却没有一个人答应。还有一点,女人死了取的名字一律男性化,仿佛是对她们操劳一生的认可和补偿。
    我的小名叫田尾巴。我曾用笔名千田尾,有人说像日本人,我解释道,因为老家山大,山坡上的田又多又小,每座山上都有上千块梯田,最后一块父老乡亲不种粮食,留给我种小说,故名千田尾。刚开始,还为自己的解释得意,觉得自己聪明、幽默,解释多了,觉得太矫情了,遂不再解释,也不再用。父母叫我田尾巴,是取其小,没多大出息的意思。
    哪天我死了,我会事先给儿子交待清楚,不要给我另外取名字,就叫田尾巴。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8-6-8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是,你这不瞎整吗,自讨苦吃,缘分那!

em4 em4 em4 em4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6-8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讨嫌

    最新版(第五版)的《现代汉语词典》对“讨嫌”这个词的解释是“惹人厌烦”。在冉姓坝,却还有聪明、调皮捣蛋的意思。有时候是贬意,有时候是褒意。这要看什么人说,说的是什么人。我做过的讨嫌事不少,有一次,我给二叔的长烟杆里装了些辣椒面,呛得他眼泪汪汪,二娘知道原委后,大骂我讨嫌,同时却把眼泪也笑出来了。还有一次,我撕了一块芭蕉叶盖在一堆鲜牛屎上,有个挑水的人一脚踏在上面,差点把他摔了个四仰八叉。这样的事太多了,当我学到罄竹难书这个成语的时候,我想,这说的不就是我吗?有些讨嫌事,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称雄心理。有一种马蜂,特喜欢爬在胡栎子青冈树上吸树皮的汁液。这种马蜂蜇人是最痛的,脸被它蜇一下,头就会肿像篮球那么大。可它们爬在青冈树上的时候却很安静。这时候只要旁边能抠到稀泥巴,我就要抠一大团,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叭的一下把马蜂拍在树上。还有一种毒性不大的毛蜂,喜欢在南瓜花里采花粉。只要被我碰上,我便以极快速度一把拢住南瓜花的喇叭口,让它在里面急得打转转,它到处乱蜇,大多数时候都没事,运气不好的时候会蜇到手指或虎口,这时我会忍住痛把花扭下来,用石头把它连同花朵捶成泥浆。有些大人看见后,微笑着说:娃儿,讨嫌的事少做点。我蛮不讲理地说,哪叫他锥我哇。你不整它它会锥你吗?我说,关你什么事,它又不是你家的。
    不知从何时起,不再顽劣了,不是因为懂事了,而是心里的忧愁越来越多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6-8 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em22 em22 同乐同乐2007_Y 2007_Y
当然也祝沙龙的朋友们快乐!2007_Y 2007_Y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8-6-8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祝如是兄端午节快乐!!
em11 em11 em11 2007_Y 2007_Y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8-6-6 0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一个人都有当英雄的冲动。
em13 em13 em13 em13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6-4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武功


    看了电影《少林寺》,我的一位同班同学到镇上卖土豆,一去不回,过了几天才知道他找少林寺去了,他立志要当一个武林高手,学不好武功绝不回家。我非常佩服他的胆量,因为也想去,却因为怕怕那不敢行动。有一身功夫多好啊,没人敢欺负我,说不定还可以获得漂亮女生的青睐。我在腿上绑了一个自制的沙袋,以为哪天把沙袋一放,就可以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可没绑两天,绳子就把小腿勒出血了,肿得发亮,只得放弃。同学当中不泛同道,有一位悄悄告诉我,装一箩筐谷子,天天用手掌插,哪天把谷子插成米,你那双手就可以变成刀枪不入的铁砂掌。当时已经初中,是住校生,我们的宿舍像教室那么大,住了八十个人。我能把箩筐放哪儿呀,而且最关键的,练武功得保密呀,那么多人看着你,到时候要是练不出来,岂不让人耻笑。思谋了几天,也只好作罢。还有同学练飞刀。农村孩子,没钱买刀,那刀都是自己用锯片什么的磨出来的,刀柄缠上碎布和麻绳,模样难看,但颇为锋利。练飞刀也挺麻烦,水泥墙扎不进去,学校又没那么多木头柱子,即使有也不敢扎,会被老师没收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练“气功”,不挑剔时间地点。我在光肚子上扎了一根红布带,美其名“武功带”。扎在肝脏眼处,肚皮成了两个半球。我叫弟弟打两拳试试。他笑嘻嘻地打了两拳,我觉得太轻了。我叫他不要笑,也不要把我当成哥哥,而是当成他的仇人,用力打。他说,我没有仇人呀。我恼了,你这傻瓜,那天小庆不是打了你吗?他说,我和他好都好了,昨天他把小人书借给我了。我只好说,叫你用力打都不会吗,你这个笨猪!他举起拳头,说打死了不要怪我。我说,绝不怪你。他后退两步,然后拼尽全身力气打来。我摇晃了一下,有点难受,但我忍住了。心里想:好,就这么练下去!武功带扎得越紧,肚子鼓得越圆,里面的气越多,越能抗打。我咬牙坚持,每天把武功带缩短半寸,同时把气憋在肚子里。此时一拍肚皮,嘣嘣响,像拍皮球。
    十多年后,我老婆用这个办法减肥。带子扎得太紧了,人有一种变轻了的感觉,我老婆对这种减肥方法深信不疑,以为自己真变轻了。我暗笑,等哪天把腰带一放,身体中不能承受之重就回来了。
    放暑假了,我勒着“武功带”在屋里赶做作业。姐姐快生孩子了,家里请了一个爆米花的人,要爆些米花给姐姐送去,以便她办满月酒的时候待客。刚爆出来的米花香得让人直打喷嚏,我装了一碗放在桌子上,吃完了又去装,眼睛盯着书,耳朵却在听爆米锅什么时候响。米花太干了,吃了口渴,吃下去后不一会就要喝水。我喝了水不到两分钟,米花发泡了,肚皮一下就撑大了,痛得我死去活来,我惊叫:妈,快拿菜刀来,哎哟,痛死我啰。叫我妈拿菜刀来割武功带,因为紧得解不开了。菜刀没办法割啊,武功带勒进肚皮里去,弄不好先把肚皮割穿了。妈又好笑又生气,重新找剪刀来剪。武功带剪断后,我妈把剪刀哗啦一下啪在桌子上,说:没得衣食!没得衣食就是没有节制没有出息没有前途。我的武功被我妈这一剪刀废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练了,而且从那以后再也不吃爆米花了。
    武功虽然不练了,可武侠小说仍然爱看,尤其是金大侠的,明知那是小说,而且自己也混进了写小说的不革命队伍,可面对小说武功高强的人,总喜欢想入非非,甚至还在做英雄救美人的蠢梦。我不知道有武功的人到底能干些什么,但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都应该会一两样武功,不是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为了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有一股凛然之气,浩然之气。


[ 本帖最后由 如是如是 于 2008-6-4 14:36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快速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本站网友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书艺公社的立场及价值判断。
网友发表评论须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各项有关法律法规;尊重网上道德,严禁发表侮辱、诽谤、教唆、淫秽内容;
承担一切因您的行为而直接或间接引起的法律责任;您在书艺公社论坛发表的言论,书艺公社有权在自身所属的网站、微信平台、自媒体等渠道保留、转载、引用或者删除;
参与论坛发帖及评论即表明您已经阅读并接受上述条款。

·版权所有2002-2019·书艺公社网(SHUFA.org) ·中国·北京·
Copyright 2002-2019 SHUFA.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电子邮件:shufa2008@126.com

甲骨汉字对应表 | 说文解字注速查表 | 繁简字转换表 | 干支公元对照表 | 岁时表 | 常用礼语 | 中国历代年号速查表
广告服务 | 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