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毕业生调查报告

朝花夕拾

　　前言：
    这是个特殊的群体。
    他们即将从象牙塔的光环里，走向一个看不清也想不明的漩涡里。
    对，他们即将走向社会，摇摆或坚定。
    这是很多人一生中极为特殊也至关重要的一段旅程……
    我们开辟的这个专栏，不求解决问题（确切的说，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更多的是对他们粗线条式的摹画：比如带有闪光点的一句话，带着青春印记的一个事件，等等——套句行话：人物速写罢了。
    我们谨以此表示一种温暖的关注。
   
　　毕业生·求职之路篇   
    1．从推销自己开始自我挑战
    （浙江工业大学肖敏）开始联系毕业设计的实习单位时，因为我个人的惰性耽搁了一阵子，有些不错的公司对我的作品非常感兴趣，却因为实习名额满员而失之交臂，我觉得是一个教训。
    去上海之前去过学校的一次规模比较大的招聘会，有不少好单位，可是对我并不合适，说穿了就是眼界有点高。
    到上海应聘一开始有些怯场是难免的。简历整理完以后，整理了我的作品集，刻了几张光盘。第二天搜集用人单位资料，很幸运地在网上找到一张详细的目录，包括了所有4A广告在上海分公司的联系方式和负责人的名字。另外，还有一些亲朋好友帮忙联系的单位，我打算把这些留到最后动用。
    第三天开始按图索骥。可是却碰到各种钉子。公司迁址，负责人离职，更糟糕的是，我根本连关键人物的面都没有见到。电话被前台挡掉，会见被秘书挡掉，一时不得要领，信心严重受挫，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回家总结决定改变战略。我看了一下手里的目录，觉得和做营销时遭遇的一样，前台和秘书这两个影子人物至关重要。第四天，我和其中一家的前台和秘书成了一面之交，再次电话的时候便可以称呼她们的名字，对方感到被尊重，态度大转变，电话里我们可以聊上一阵，并得知被拒的真正原因其实在公司方面。到了下一家公司我尝试着改变策略，通过前台留下了简历和光盘。很快这个方案就遭遇了困境，这些公司因为规模大，工作流程复杂，至少要半个月以后才能给我答复。光盘也似乎不够用了，而我更不确定这些资料投出去的效果如何。
    我必须马上见到能拍板的人！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我拨通了以前一直觉得无足轻重的电话号码，这家的前台比较友好，我尽可能语气自然的说出他们创意总监的名字，没有遭到盘问就转接了。
    我很抱歉冒昧的打搅，但诚恳地表达了我的请求。该总监为难地告之实习名额前天刚满。或许被我感动，他安排我和另外一个执行总监见面。因为作品和简历不错，我们很愉快地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因为人事他做不了主，但他为我引荐了另外一家和我的毕业课题更为贴近的公司。
    事情看起来渐渐的顺利起来，或者说，至少我找对了突破口。
    第五天是我在上海的最后一天。心情开始变得焦灼不安。拨通了亲朋好友的电话，开始联络那些作为退路的安排。当时的想法是，先在上海立脚再说。
    回家路上，又看见那家每天路过的、离家很近的设计公司。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我注意它已经很久了，我再次毛遂自荐。
    一下子喜欢上这里的工作氛围，都是很年轻的同伴，很有***。老板热情地招呼同事们来看我的作品，我们坐在沙发上聊了很久，她把大家介绍给我，当我们起身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你感动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当时我好像被幸福冲晕了。章马上就盖掉了，我飞奔回家报喜。
    现在的我开始这里的工作已经近一个月了，一切顺利，学到不少东西。公司条件相当好。后来我想，如果一开始我就到现在的公司，会失去多少磨练的机会啊！而如果不是经过前面的磨练，我又怎么会珍惜现在的机会？
    这段经历对我非常重要。我对所谓机会的看法可以这么概括：第一，机会是一张支票，只有在有准备的人面前才能兑现；第二，机会是相对的，等待是一种作为，而主动去创造也是一种作为；第三，好像和机会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感触很深的是，无论成败，心态是最重要的。
    另外，我也了解到，这些顶尖的设计公司多有一个自己的内部排队系统，优秀人才的简历堆成了山，因此这些公司绝对不会出现在传统的招聘会上。
    2．走出校园放飞梦想
    （中国美术学院上海艺术分院99视觉传达李雅）
    转眼之间，我已由一个懵懵懂懂的大一新生变为毕业生，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我朝夕相伴的校园、老师和同学们。我的内心就像稚鸟第一次离开鸟巢一样，要离开温暖、安全的家，内心慌恐又兴奋。
    自从步入四年级，我们就进入了一个多角色阶段。毕业论文、毕业设计还有找工作，这几样事情都那么重要，都要付出最大可能性的时间和精力。这时，我失眠了，一重又一重的忧虑在心头挥也挥不去。面对将来的路，同学们各有打算。有的选择考研，有的要开公司，而大部分同学要找一份理想的工作。无论如何选择，我们要把四年的积累和梦想：放飞！
    也许院领导和老师早就料想到我们的心事，提前很久就为我们考虑。于是召开集体大会、分析形势、布置任务、展望未来。我们轻舒一口气，心里多少有了底，就像稚鸟的第一次放飞，总有母鸟的教导和伴随。
    这是第一次放飞，我飞到人才招聘会的现场。天哪！好大的招聘场地，真不知道应该到哪家公司去。我在人群中搜寻着，耳朵听着，眼睛望着，心里盘算着我应该把手放在口袋里还是自然下垂。这时，我来到一家院校的招聘摊位前。正在洽谈的是个年青的女大学生，她讲话的间歇不停地咬着下嘴唇：“我来自同济大学艺术系，我想应聘这里的……”招聘者翻看了她手中的资料，让她再去准备普通话及计算机的证书。我正犹豫不前，那位年长的招聘者问“你哪里毕业？”
    “中国美术学院上海艺术分院。”
    “啊，中国美术学院。那个学院很不错，你的材料带了吗？”
    “没，我路过这里……”这的确是真的，我的第一次应聘是偶然遇到的。
    “听你的普通话讲的很好，计算机用得熟练吗？”
    我一口气说出平时常用的六七个软件的名字。
    “我们认为你条件不错，希望你到我们学校来任教。请尽快把你个人的资料送到……”什么？我一下呆住了，就这么简单吗？我什么资料都没准备，招聘会上的恐惧心理一扫而空。第一次放飞，我遇上一个好天气。这是笔者真实的生活历程，它虽然很短暂，却肯定我们中国美术学院名震四方的事实，肯定了我们大学四年的学习得到社会的认可。
    四年过去了，我们每一天辛勤的耕种终于有了收获的希望。似乎，我已经看到了满眼的绿色。之后，我合理地安排毕业论文、毕业设计还有找工作之间的关系，认真充分地准备了我四年的作品集。面试了形形色色的企事业单位，外资、合资、国企。我真刀实枪地上了战场。稚嫩的羽毛开始变得丰满，有光泽。我有了充分的勇气和信心去面对毕业时期。
    回想四年里的每一天，我无怨无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从新选择，我还是会坚定的选择中国美术学院。如果有一天，我遨游蓝天，俯视美丽的山川。我知道这是我的母校给予我精心培育的结果。我愿意为母校的美好未来而兢兢业业每一天。
    3．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又很无奈
    （中国美院视觉传达系大学专科小宇）
    我在今年6月份就要跨出校门了，其实很有些不舍。人人都说毕业意味着失业，我也有同样的感受。特别是在经历过了多次实习和找工作的遭遇后，我对学校更加有一种依恋感。以前常听我当官的老爸说社会上有一些不公平的现象，但在亲身体会过以后，才知道其中的种种无奈。
    我本来是想过专升本的，毕竟现在的用人单位是非常重视学历的。但是我算了一笔账：学费每年1万5，两年就是3万，加上生活费，就要5万元来拿一个本科文凭，这样的代价太大了。而且在这两年里，如果我工作的话，还可以赚钱呢。所以我打消了再读全日制本科的计划，但是我也不会停步不前的，我打算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来完成本科学业。
    对于工作我并不是很急，我是班长，又是学生会干部，找工作的时候有些优势。我追求完美，一般的小公司我是不去的，在那种小公司里常常要加班，而且最多只有1000多点的工资，在杭州我怎么生活呢？我想去就去那种国有的大型企业，或是比较正规的单位，在那种地方工作，我觉得比较体面，而且能学到东西。
    上两个星期我就在中国民航下属的策划部实习，不过这个星期开始我就不去了。他们与学校联系要人的，当时学校选了包括我在内的4名学生去面试，后来就留下了我。其实本来我并不是很想去，只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就开始了我的实习生活。
    实习很辛苦，我们学校离工作单位很远，每天我都要6时30分起床，换两辆车赶到单位。在家我是独子，也没吃过什么苦，我觉得每天这么早起床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但是那里又实行刷卡制，你迟到半分钟也不行。虽然我已经非常小心，但是有一天我还是迟到了。那天雨下得特别大，我等了半天，车终于来了，那时我下半身都湿了。但是人太多了，我怎么也挤不上去，最后只能看着它开走了，当时我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觉得自己很可怜。因为我是实习生，所以主任也没说我什么，但是我总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刚进实习单位的第一天，我就给领导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因为我不太爱说话，所以在培训的时候，我一声没吭。而和我一起培训的另外三个男孩都很会说，所以那里的老总就觉得我缺少团队精神。此后她一直对我有这样的印象，而且我与她接触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我一直也没法扭转。
    其实早起、拖地、擦桌子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最终促成我离开的原因是，我觉得在那里没有前途。虽然说是民航的下属单位，但是它那里的薪水很底，而且节奏很慢，完全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所以在干了两个星期后，我就不想再呆了。
    我和老爸商量过了，我还是回家乡工作比较好，在外面实在太苦了。而且现在我又在忙毕业创作。我到现在都还没和老师说我不去实习的事，我觉得对不起他们。等那里的主任和他们联系了再说吧。嗨，可爱的杭州，我是注定留不下来了，不过说不定哪天我赚足了钱，我还会回来的。4．遇上义愤填膺的事
    （中国美院染织与服装系陈怡）
    青春的岁月流逝无痕，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溜走。眼看就要毕业，此时心情难以言表，有期待、憧憬、梦想；有失落、惆怅、彷徨。这4年来，一直在老师的谆谆教导之下走过。如今，我可以在纸上、布上挥洒自如，可当面临勾画人生蓝图时竟显得如此地茫然。工作？考研？出国？毕业面临着人生又一次抉择，是先找工作，是考研究生，还是准备出国留学……也曾有过不少的计划，近期的、远大的，可真到了这一关键时刻，却变得不那么现实了。很多事不是凭个人单方面意愿所能决定的，有来自家庭、社会以及自身日益变化的思想等因素的影响。报考了本校本系的研究生。一直以来英语是我们艺术类学生的一道大门槛，多少“有志之士”倒在了大门之外。我也决心一搏。考研虽然结束，结果实在让人难以预测，只好做二手准备———找工作。找工作对美院学生来说并不是件难事，设计类专业更是如此。但是正当我满怀希望去某所大学应聘时，却让我遇到了一件使我义愤填膺的事情。
    那天，天气一片晴朗，我拿着简历去这所学校的人事处应聘。到了那儿我说明了来意，递上简历。“哪儿的呀？”“美院的。”“噢，美院的，好的。”“是硕士吗？”“不是，本科的。”“哦，本科？”话毕，那人像仍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把我的那份简历扔在了桌子上的另外一叠乱乱的简历上面。这一仍，好像也把我心中的希望都一起扔掉了。“我们这儿优先考虑硕士生的。”一盆冷水，将我满腔的热情浇灭得荡然无存。“不过你的简历不错，中国美院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天哪，竟然说我“简历不错”，他甚至都没有打开过我的简历。就在这时，进来一位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那人忙起身热情招呼，中年男子指着身后的男生说：“这是我的外甥，今年大学本科刚毕业，听说你们这儿招人。”那人满脸堆笑地说：“是的！是的！我们正缺人呢！”“那好，那我外甥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外面太阳依然高照，但我的心一片灰暗。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挫折而轻言放弃，要自己懂得学会调整心态，相信自己，只要努力，就会离成功越来越近。有***才能创造奇迹！
   
    毕业生·心情篇
    1．前面的路还很长
    （中国美院2003届工业设计毕业生傅吉清）
    毕业对于每个大学生来说是人生中重要的一步。考研，出国，进入工作岗位……等等，有很多很多的路可以走。
    大学的四年，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又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要去学，但是，即将毕业是我现在所要面对的。在毕业前的心情是复杂的，在大四学年刚开始的时候，曾想过毕业后的打算：考研———通过更高一级别的学习更好地去了解和掌握自己的专业，也考虑过其他很多种毕业后的打算，就像出国，工作……快毕业前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是毕业后的道路却是充满了美好希望的。
    在经历了考研失败一个不小的打击后，并没有让我灰心。因为我相信自己，在找工作的同时，自己在平时更加努力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价值。在找工作中，对于设计专业的学生，就业形式相对比较好，有公司，有院校……多种多样的选择摆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要做的只是选择。当然，到目前我还没确定到底会怎样，毕竟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快毕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接踵而来，特别是毕业设计。毕业设计是作为一个大学生必须要完成的在大学四年学习中最重要的一项大事。这也是大学四年的一个能力的表现，是自我展示的一个极佳表现机会。因此，对于我来说，毕业设计现在是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在接下去的时间里，我将全力投入到我的毕业设计中去。总之，快要毕业了，也要离开自己学习生活四年的学校了。从心里是很舍不得的。但是，我想，只有更好地去做后面的每一件事情，那就无愧与自己的学校。毕竟，前面的路还很长。只有更好地去面对未来才是我们应有的人生态度。我相信在以后的工作学习道路中一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完美的天空！
    2．让“五毛钱”体现出最大价值（中国美术学院版画系刘益春）
    中国美术学院的四年学习生活即将划上句号，这期间有一连串的事情：创作、论文、工作；心里充满了种种紧张，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没有人能猜出来。我觉得，更多的是快乐，是***，是从来没有过的人生的挑战，对人生价值的追求与实现。
    记得一年级时我的老师蔡枫教授给我说过，“一个人当你拥有十元钱的时候，花了两元，感觉不出；等你花了五元，有点感觉出来了；但是当你花了七元、八元、甚至九元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光阴似箭，等到那时，只有叹息。所以，必须抓紧每一刻时间，珍惜宝贵的四年。”四年里，我珍惜每一分钟，不断学习，不断思考，不断进步。
    如今，十元钱只剩五毛了，但是我努力把五毛钱发挥到极致，体现出最大的价值，我从不惋惜过去的痛苦，因为我珍惜了四年的每一分钟。
    求职之路漫漫，但是我在每一次失败面前不是痛苦，不是失望，而是一种快乐、一种伟大的快乐，一种对社会的挑战，一种对自我价值实现的挑战；因为，求职不仅仅意味着是四年的结束，而且更重要的是新的一生的挑战，新的生活的开始。就在三下马上结束时，我就着手准备一本有分量的作品集，那时离毕业前还有整整一年，作品集做完后，高法根副院长，版画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张远帆，版画系教授、书记安滨欣然为我题词，给我带来莫大的快乐与震惊，在这里，我说一声：非常感谢你们。
    虽然在求职过程中遇到种种困难，以及种种求职的艰辛：一年来，我跑了省内外很多城市，走访了数十家大中专院校、新闻出版单位。很多次都被婉言谢绝，但是我从不难过、从不怒气，总是积极分析不足的一面，失败的理由，努力克服存在的问题，从而完善自我，挑战自我。很多用人单位不求最好，只求适合自己，只有适合了，才是最好的。我曾经被很多单位谢绝，理由只有一个：我们公司不能给你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你加入我们是浪费国家人才，我们不能收；当然了，还有很多用人单位不满意我，尤其是高等院校，主要是对学历苛刻要求。
    求职之路，一直往前延伸……
    求职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毕业创作、毕业论文，是我如今生活的最重要一部分，因为我知道如何花好仅存的几毛钱，是四年的归宿，我努力抓紧时间，从毕业创作的构思、到小构图、到定稿，到现在，我马上有成品了；毕业论文，也完成大半。
    挑战之路，一直往前延伸……
    快乐之路，一直在等待着我……
    3．毕业随想录（中国美术学院上海设计分院2000届电脑美术班隋波）
    7月，是告别学生生涯的最后关头。再如何的感慨万千，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毕业就面临着就业。对毕业生来说又新鲜又充满希望。可找工作的过程却让人头脑发胀。
    快要离开学校了，要说不留恋，是假的。回想大学的时光，我真想回头再来一次。看着这校园，也只有羡慕学弟学妹的分了。原本点点滴滴的片段，瞬时如激浪般充斥着整个心海，在丝丝的寒意中，却又无法清晰地看见那璀璨美好的回忆。在迷墙间寻找自我的时光，就像醒来的梦，苍茫而无际。思绪在雨中浸透了泪泉，可那丝丝的明艳却仍在绽放，在无际的大地上，
    感谢那智者的代言人，如神一般为一个迷茫的孩子指示了生命的方向，无力的生涯，就好像甜美的梦不停的做着，似乎上苍早已安排了一切。
    当尘土被吹尽时，洁净也未必能显现，沉寂的渊底总有条悠远黑暗的道路，走，要走，用心走，依靠灵魂的感悟，倾听自己的足音。花样年华，流年似水，承认自己是凡人，深深地眷恋着生命，是欢喜还是惆怅？
    有时感到需要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将脑中模糊混乱的东西清除，得失随意，心无增减，该属于我的，就要全力以赴争取；失去的，就让它失去吧，美丽的花在幻想里会被随时放弃，虚无缥缈的春光有时反到觉得刺眼了，对已经失去的东西穷追不舍，慢慢的也成为了一种徒劳，累人更累心。
    竞争，太多的竞争，磨钝了的锐气所剩无几，可忘却淡化它，又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崇信精神力量的我们，先思而后行，坚定了信念，增强了信心，永不言败。青春不该有过多的痛苦，让他成为一种风度，成为一宗财富。
    平静的湖面上只有安逸的渔者，投身于激流，才能成为远航的船长。
    一块真金，需要有智慧的双眼；一匹千里马，渴望伯乐的发现。现在大家要个奔东西，只希望大家都能过的开心，快乐，健康。永不放弃心中的理想。
    4．似乎在体验一种旅行
    （浙江工业大学温浙平）我都想不起是如何开始这种工作方式的：自由职业者。我慢慢习惯也喜欢这样的自我状态了。事实上，在此之前我就喜欢流浪，更确切的说是平民旅行：有精神上的自由，有心智上的真实体验。不去考虑太多的现实问题。
    依然记得1999年的那个秋天，我们带着农人收割后的喜悦踏入了向往已久的象牙塔，开始了我们的大学生活。那时的心情有点复杂，多年的夙愿：做个油画家，在那时看来已经接近破灭的边缘，因为我进了另一所大学，开始了我的新专业：室内设计。
    学生总是清贫的，我们该庆幸这样一种体验。这种清贫不是贫穷，至少精神上是富足的，可以一边啃着方便面，一边画着自己喜欢的画，写着自己喜欢的文字，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们某种程度上依然无法把握未来，但是不管如何，我们曾经如此透明地看得见自己的心灵，如此大声地为我们年轻的日子歌唱过，这就够了。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我飘在了半空中。
    原来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虚构的抓不住的世界。我开始反省，我能为自己做点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一边在学校上课，一边在外面兼好几份职。在培训班当老师、在电脑公司卖电脑、在公司做设计……我有时也不免迷惑，这样子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这些我以为积极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种羁绊？我开始准备自己的画展。这是我在大学里四个梦想之一。
    画展的名字叫：“underground＆kindling”，中文名字叫“地下的·火种”，在画展的序里，我提到一句话：学好不易，堕落之途也如此艰辛。虽然有些偏激，然而多少能映射我那时的思想状态：想努力地让自己优秀，却常常迷失自己。因为这样的一种基调，画展还是很得人心的，一起为画展忙碌的朋友不少，大概，那时我们真的如此年轻。中国美术学院的老院长肖峰老先生为画展的题词，我一直挂在床头，如明月当空，炯炯的照耀着我。
    这些工作、学习的日子里，我似乎在体验一种旅行，其实工作本来就是次旅行。我喜欢自己写文案，画设计草图，跑工地和印刷厂，这些都是我能决定和把握的，好像自己在调一杯特别的鸡尾酒。我带着品尝的心情尽力做到最好，因为这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情。
    在飘着别离气息的春天，我回了学校，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于是开始准备我的毕业设计：咖啡吧的概念性设计。在毕业设计的空间里，我依然可以描述一个utopia的世界，依然可以架起一座通往心灵的桥。很快，4月底，我们的毕业展会在西湖美术馆和大家见面。
    过完这个春天，我该何去何从？暂时的选择安静，洗涤一下自己的思绪，因为我怕遗忘。但是，有一天，我感觉我被感召，或者是被触动，我依然会拎个包开始下一次旅行……5．为了明天，还要继续努力
    （中国美院油画系寿万里）
    进入美院时大家都有着崇高的理想，尽管时间的磨损，慢慢地这个崇高变矮了，而且光了许多，于是便说，噢，理想和现实之间原来是有差距的啊！但接着又发现，同样如同人自身有免疫功能一样，可以抵抗病毒入侵，而且这“功能”在学院中不断的锻炼、学习、挣扎中得到加强。突然有一天，感觉自己强健起来，牛逼了不少，但又发现“病毒”这东西它不是省油的灯，时来偷袭，时间就在两者的斗争中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
    4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刚还是为了苦学而疲于学画的理想少年，转眼又要为找工作疲于奔波，似乎后者更为艰难。考学的理想和目标是一致的，就一个热爱的中国美院，除去天资，关键在于努力。而就业，则关系到一个人今后的生活方式及生活状况。为了钞票，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当然钞票和理想能统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我是很羡慕能一统两者的能人。为了明天，还是要继续努力！

   
　　毕业生·对话篇
    记者潘欣信丁艳陈樱樱杨柳对话·与中国美院本科毕业生
    被采访者中国美院国画系赵奎波、杨尚峰，刘新权
    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系周燕
    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金作琦
    中国美术学院版画系李丽
    中国美术学院雕塑系韩冰胡军
    中国美术学院环境艺术系陈柯（保送研究生）
    中国美术学院视觉传达系李洁（保送研究生）
    采访地点国画系毕业班教室史论系研究生教室
    问：你们班有多少人？找工作的情况怎么样？
    赵奎波、杨尚峰：17个，其中有4个留学生。我们同学现在都在外面找工作。有一个去安徽大学试讲了，应该是比较有希望的。
    问：有没有单位要人？你们班考研的有多少？
    赵奎波、杨尚峰：有。镇海中学和景德镇陶瓷学院来要过。但是也不是针对国画的，美术教学的都可以。我们也在跑工作。这段时间挺忙的，又是毕业创作，又是找工作。以前招聘会也去过。我们班有6个考研的。但是招的比较少。我想剩下的这些人大部分还是就业吧。
    问：毕业创作有没有开始？
    赵奎波、杨尚峰：刚开始，在做小稿，大稿还没有时间做。
    问：毕业之前心态怎么样？
    赵奎波、杨尚峰：因为我是先工作再上的学，所以感觉更强一点。有点像失业。尤其是绘画环境的改变。
    问：对你的专业怎么看？工作是不是一定要找对口的？
    赵奎波、杨尚峰：不绝对。现在还是先就业再择业。
    问：女生怎么样？你们班几个女生？工作好找吗？
    刘新权：应该是更难吧。我们班5个女生。因为我还是想纯粹搞艺术，不想是为了生活而找工作。没有工作的话就做我自己的事情，看书、搞创作。
    问：不打算考研？
    刘新权：不考。因为在这里待了4年，想换一个环境。
    问：保研的感受如何？现在是不是很轻松？
    李洁：没有。学费也要自己挣啊，又有压力了。
    陈柯：保研是要比考研和找工作轻松一些。但是现在还是本科生的身份，先要把本科要做的东西做好。之后从9月份开始进入研究生的状态。
    问：你们环艺系同学找工作的情况你知道吗？在我们印象中环艺系就业情况应该是不错的？
    陈柯：今年我虽然没有找工作，但是也和一些同学在一起谈论过，说今年工作比去年更难找。比如说去年这个时候，就会有些单位来我们系要人，今年到目前一个还像样的单位也没有。在杭州大学老师基本上饱和了。到现在我们班只有一个签约的。其他的都是在试讲，还在等消息。要是想去大学当老师的话，机会就不多了。但是因为专业比较开放，其他的就业机会还是有的。大学进不去的话，可以去设计院，设计院不行的话再到一些公司去，总是找得到可以干的活。不过大家都认为当大学老师是最好的出路。
    李洁：女生我们系也是这样。现在我们班一个签约的都没有。想法都会变，到这个时候全都想当老师，没有人愿意去广告公司。好像男生有一两个吧。觉得到广告公司就像被卖出去一样，很累。
    问：有没有去招聘会的呢？
    李洁：也有去的。不过都凑热闹一样，看看就回来了。
    问：没有明确的目的要在哪里找工作？
    李洁：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的。而且就是对一般的学校，都只招研究生。说去学校的话，有三四个是有方向的，其余的还都漂在那儿。我们班28个人，有十几个考研的。估计能考上的很少。剩下的可能还是要找工作。而且今年整个方向不要女生，很多单位一听是女生就打回去了。
    问：你们毕业创作怎么样了？
    李洁：正在做。教室现在都是空的。我们系5月2日在印象画廊做展览，三天。
    问：书法的今年怎么样？
    周燕：书法今年不招研究生。想考研的明年再考，现在优先考虑工作吧。
    问：你们班现在有定下来的吗？整体情况怎么样？
    周燕：有一个已经签了。我觉得今年还好吧，几个同学找的单位都还不错，就看能不能签下来了。如果签不下来，估计他们明年会考研。
    问：版画系情况怎么样？
    李丽：只有一个签约的。考研考本系的不多，版画系出来工作比较难找。我还是找学校吧。版画系的基本功还是不错的，在学校可以教基础课。我去一个中学试了一下，参加一个考试，成绩还可以。现在还是要等他们通知。不过我对找工作不是特别执着，有机会还是想考研，考版画或者是国画系。
    金作琦问：现在大四了，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金作琦：工作还没有去找过呢！
    问：为什么不去找呢？
    金作琦：能找到吗？我想没有关系是肯定找不到的。
    问：你都没有去找过就知道找不到了？
    金作琦：想想也找不到呀！像我学的是纯美术，不像他们学设计之类的实用美术的，毕业就可以进公司之类的单位，他们大部分都找到工作了。
    问：那你想要怎么样的工作呢？
    金作琦：当然最好是又不用花多少时间，又比较自由，又有钱的工作啦！其实我很想找一份有时间给我搞创作的工作。我们纯艺术的本科毕业生是最难找工作了。研究生毕业后可以去做大学老师，本科生现在一般大学是不要的。去做中学老师，又觉得少了许多搞创作的时间。所以是低不成，高不就。
    问：现在有许多的二级艺术学院，听说很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才！
    金作琦：我也想过。中央美院要在海南办一所二级学院，我开始很有兴趣。可是后来我朋友说那里气候不好，待遇又低，所以后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问：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金作琦：我想我还是要考研，可能先在附中代课。考不上还会再考的。因为在我看来目前也只有这一条出路了。胡军韩冰记：你打算就业？有没有联系工作？
    胡军：基本上没有联系。纯艺术类工作都很难找，我们班大多数人都没有联系，还有些是准备考研、出国的。我想在大学教书。但是一般大学没有雕塑专业，基础课的老师又很多。我打算回长沙联系学校。
    韩冰：不就业怎么办？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我们学纯艺的到了毕业就那么几种可能：去学校，自己开工作室或是进公司。没有其他可能性。
    记：在找工作当中有什么感触？
    韩冰：我们在大学里追求的东西和自己实际在社会上找工作产生的落差是非常大的。会发现学的东西在工作中都用不上。你引以为豪的、与众不同的地方都是不允许有的。
    记：公司是怎么联系到的？
    韩冰：我知道公司招人的消息很晚，就直接过去了。本来是要预约的。我应聘的专业是原稿设定，就是像游戏里面的人物原型设计。当时去了以后简单聊了几句，问我擅长什么，为什么来我们公司。我说是因为喜欢，没有别的原因。这就算面试过了。
    问：会不会觉得放弃了学了五年的专业很可惜？
    韩冰：上大学不仅仅是学了这么一个专业。高考时也没有时间、没有环境让你选择。因为当初没有让你选择，就被迫在毕业的时间里考虑，在理想和现实之间作出选择。
    问：父母是怎么考虑的呢？他们着不着急？
    韩冰：父母肯定着急的。他们就是想让我去学校，希望看到我有一个稳定的未来。
    问：离开学校找工作，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韩冰：机会有时候是被逼出来的。读了美院五年以后，眼里的得得失失都是在美院的，有一天你会发现离不开它了。就好像是圈起来一样，眼睛都盯在里面。如果环境换了，在外面，机会更多，变数也就更大了。
    对话·与成教学院毕业生
    被采访者中国美院成教分院视传系巴振龙杜文涛前些日子，对今年将要毕业的美院成教学生进行了采访，感触很多，他们大多曾有过工作经验，为了各种理想再次踏入校园学习，又一次面临选择就业。其中有诸多的酸甜苦辣。
    巴振龙记：看你的模样应该是搞纯艺的，为什么选择设计这个专业？
    巴振龙：我一直喜欢纯艺术，但当初想先学设计，等掌握了生存的基本技能之后再走纯艺术的路。但学了设计以后，对设计的认识和以前不一样，不再将设计与纯艺术分裂，两者不矛盾。
    记：毕业后有何打算？社会上的招聘可否去尝试过？
    巴振龙：我有个朋友在办公司，他希望我和他一起干。我还是想去考研，考中国美术学院的新媒体艺术专业。在专科二年级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社会上兼职了，现在是自己接些设计来养活自己。在学校学习，毕业后到社会上至少还要学一两年才能进入状态，指望毕业就能挣钱的想法不现实。我毕业后就帮朋友办公司。
    记：最近忙些什么，是否开始毕业创作了？
    巴振龙：一直都挺忙。毕业创作还未正式动工，但已有些初步的想法，想从包装这个角度展开。我想提出一个趣味设计的概念，不能让人觉得设计是件很累的事情，而且尽可能把这种趣味性的东西与市场结合。而我可能在论文上花的时间会更多，想写设计和艺术的关系。
    记：你打算在杭州发展，还是去其他城市？
    巴振龙：杭州还是不错的，学术氛围很浓。上海这个城市我不喜欢，几乎每年都去两三次，也许对它的了解还是比较表层，总之不喜欢上海。至于毕业后要去哪儿，还真的没有去想过，打算在杭州发展。
    杜文涛记：毕业后是就业、考研，还是有其他的一些动向？
    杜文涛：双向准备吧，能继续深造当然是好事，如果不行选择就业，目前要先就业了。
    记：工作有没有去找，有何意向，有何打算？
    杜文涛：最好是自己开公司办工作室，但由于各方面条件不够成熟，想先到广告公司学习，主要看一些运作流程。从接一个单子开始，看各个流程，积累一些市场经验。最好找家大公司，因为大公司很明朗化，而小公司一般认为这是商业机密。当然，大公司进去相对困难些。
    记：你去过哪些地方找工作，情况如何？
    杜文涛：找过一些学校，像高中、中专那类，还去过一些广告公司。我先找到地方，再找领导或管招聘的相关人员，让他们看我的简历，然后填表格。一般会问是去实习、兼职还是应聘，根据不同情况会作出不同的对待方式。我当时告诉他们第一去实习，第二想兼职，他们大略作了些记录，然后让我回家等电话，一般3天之内没有电话通知，也便没有希望了。
    记：你定位在哪些城市发展，班上其他同学选择哪些城市？
    杜文涛：我毕业后想去北京或上海，班上同学无非选择三个地方：留杭州、去上海、到广州。其实
    我个人认为像青岛、大连、北京都蛮有发展前景的，没有必要死盯着几个城市。相对小城镇的人才比较欠缺，而这块恰恰是很有发展空间的。
    对话·与民办大学美术毕业生
    被采访者浙江树人大学艺术学院朱志彬潘孝海由于艺术设计类专业的热门，民办大学的艺术设计也创办了许多的设计专业，他们培养的学生也越来越成为美术毕业生的一支力量，在社会舞台上发挥着重要角色，他们的处境和状况深受关注。
    朱志彬问：听说你是少数几个没在实习的毕业生，为什么不去实习呢？
    朱志彬：我想马上要工作了，还不趁现在多读点书。以后工作了想读书还读不成了呢！而且现在在忙着搞毕业设计，没时间去实习。我很看重毕业设计的，它是我这几年读书的成绩。
    问：那你现在不去实习，不是也少了一个学习的机会，这样会比别人慢半拍的。
    朱志彬：其实你说实习有多大的意思呢？我在今年放寒假的时候，就在义乌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实习了。其实工作真的很累。我实习的那家广告公司是私人办的，有活的时候，要通宵工作，加班到12点是常事。我想先把书念完，本科呢，也不想考了。到6月份毕业以后，就在杭州找份可以让我学到东西的工作，干上一、两年。等到我觉得学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义乌自己开一家广告公司。
    问：你不想留在杭州？
    朱志彬：没想过。因为一个人的生存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我如果留在杭州每个月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还有其他事情，想想都不可能。
    问：那如果有一个其他专业的工作，你会考虑吗？
    朱志彬：不会，我是认准了广告行业。我对杭州与义乌的广告业都进行了调查，我觉得义乌的广告行业还有很大的发展余地，我想我还是要自己搞一个广告公司。
    问：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潘孝海：找到了，是一家私人的建筑规划公司。我在那里实习了，老板说毕业后就可以在那里正式上班了。
    问：建筑规划公司？那和你的专业不是很有关系吧！
    潘孝海：是的，那是一家搞建筑设计的公司，是一位在杭高校的教授开办的。我现在主要做一些设计的后期工作，所以与我的专业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问：那你不觉得放弃本专业，进入一个新的专业有很大困难吗？
    潘孝海：这样可以学一些新的知识，老板本身是大学教授，偶尔会教我一些建筑上的知识，多学总没有坏处。而且在那里工作特别自由，有项目就做，没项目就不做了。
    问：听说你要考专升本，那还需要找工作吗？
    潘孝海：我是在准备考，我想考浙江科技大学。我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去工作，这样也可以赚钱养活自己。我和现在这家单位的老板也说过读本的事，他说没有关系，只要我能把该做的工作做完就可以了，这也是我选择这家单位留下来的原因。
   
　　毕业生·专家说法篇
    采访对象：毛雪非（中国美术学院党委副书记）
    采访者：潘欣信
    潘：毛老师您好，今年是高校扩招后第一届学生毕业。近几年美术学院招生规模扩大，招生火爆，美术院校毕业生出路问题也受到了广泛关注，请您谈谈今年美院毕业生情况。
    毛：今年是全国首届扩招学生毕业。我院的毕业生从博士生到高职一共有438人，其中院本部的毕业生199人（含博士生4人，硕士生15人），上海分院毕业生93人（含硕士生2人，专科生24人），高职生146人。
    潘：最近两年中国美院学生的就业形势怎样？
    毛：中国美术学院的就业形势总体来讲是好的。一方面国家为毕业生制定了相对宽松的就业政策；另一方面社会经济、文化事业、高等艺术教育的发展，为我院学生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就拿去年来说，毕业生就业率达到85％以上，其中40％是在学校任教，并且大部分是在高等学校；45％进了公司、出版社这些企事业单位。其余15％的学生中，或考研或出国或创业，都有较好的出路。今年到现在为止，就学生处掌握的信息（不含各系的要人单位），大约已经有80余个用人单位通过各种形式来招聘中国美院的学生，其中高校有50多家，因为各高校纷纷开办美术类专业，需要大量的教师，而中国美术学院作为较高层次的专业院校，一直就是高等院校师资的重点培养基地之一。
    潘：我觉得美院学生的恋校情结挺突出和明显的。有许多的学生好像毕业了也舍不得离开这个环境。这种情况下，对于学生的毕业趋向应该也有些影响？
    毛：是的。现在有所谓的校飘一族，我觉得在我们学校这种情绪尤其重。许多毕业生跟学校、跟老师的交流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们是全国招生的，但留在杭州的人非常多。毕业生与学校的联系比较密切，他们对学校、对系里的事情也一清二楚。有些毕业生虽然到外地工作，但是通过考研究生或者其他的形式等，过几年又回来了。
    潘：从现在来看，各系、各专业、各层次的就业形势是否有所不同？
    毛：就业上设计类的好一点儿。设计和实际的工作结合紧，大部分学生都可以找到比较满意的工作。但因为教育、新闻出版等单位需求也很大，所以纯艺术专业这一块的毕业生也有比较广阔的就业前景。美术史论专业就业面相对比较广，学生又比较少，在高校以及新闻出版、美术展览部门还是供不应求的。另外，研究生就业基本没什么问题，都有相当的单位可供挑选。
    潘：在择业问题上，美术学院毕业生相对于综合性高校或者其他类别学校的学生来说可能会有不同的态度，从您分管美院学生就业等方面的工作看，中国美院的毕业生就业态度怎样？
    毛：在艺术院校中，中国美院算得上是名校了。学校的优势和专业的优势也成了我们学生就业的几个特点：一是期望值较高，在学院去年所做的一次毕业生择业行为及其意向的调查中，希望月薪在4000元以上的占48％，80％以上的学生向往地区发达的大中城市；二是比较注重个人能力的发挥，大部分人希望自身价值得到社会承认，充分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
    潘：从以往的经验看，做好毕业生工作应注意些什么？
    毛：首先，学校要加大毕业生工作的宣传力度，积极开展就业教育；其次，毕业生应积极了解有关就业方针、政策，减少择业、签订就业协议过程中的盲目性；学生就业也需要各系学生工作领导小组的配合，尤其是老师个人的推荐；另外，学生在择业过程中学校要鼓励毕业生到边远地区去，到需要艺术人才的地方去工作。
    采访对象：董弋芬（浙江树人大学艺术学院党支部书记）
    采访者：丁艳
    问：现在是毕业生择业的高峰期，作为一所民办高校的树人大学，艺术类应届毕业生的就业情况会怎么样？
    答：我们学院的毕业生就业情况要到5月底才有具体的就业协议报上来，那时就可以具体知道有多少学生找到了工作。但是目前到我院联系的人才需求岗位，超过了今年艺术学院毕业生的数量，应该说我们学院毕业生的社会需求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
    问：那么现在毕业生们是怎么样一个状态呢？
    答：他们大部分都已经在实习了。我们学院要求大三最后阶段，实习与毕业创作两条腿走路。所以有极大部分的学生目前的任务就是搞毕业创作和找工作。还有一部分学生在准备今年的专升本考试。
    问：作为一所民办高校的毕业生，在就业时是否会遇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或者说是歧视？
    答：这个对于我们艺术类的学生来说，问题不并大。因为我们靠的是技术，就算是名牌高校毕业，技术不过关也是不行的。而且，我们学院的专业设置也与中国美术学院等学校有所不同，民办高校的专业是根据市场需求设置的。
    问：作为老师，你觉得毕业生在找工作时要注意些什么？
    答：毕业生都想挑一家符合自己要求的单位，他们会从发展前途、工资待遇、企业规模等方面来衡量。但关键是毕业生需要调整心态，目前存在两种极端，一种是过于自信型，就是觉得自己非常不错，一般单位都看不上。一种是过于自卑型，就是觉得自己很差，无法与其他学校的毕业生进行竞争，所以连跨出校门的勇气也没有。目前
    眼高手低型的占多数。
    我始终觉得路要靠自己走的，一个人要先学会了在社会上生存才可以有更大的目标，好高骛远和坐以待毙都是不可取的。希望毕业生能较好地定位，先就业，再择业，再创业。
    采访对象：汪大伟（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
    采访者：潘欣信
    记者：在上海这样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我想美术学院学生的就业状况与毕业的心理状态、视野可能会有自己比较鲜明的特色，请您谈谈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今年学生的毕业分配、往年的签约率以及学生不同的出路、分流等方面的情况。
    汪：上海处在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沿，因此，我们首先认识到的就是，毕业的观念转变了，分配工作是计划经济时的产物，学生可以自由选择，也可以自行创业，开办公司，并且这样的学生并不在少数。在这里，你所说的签约率可能并不能代表什么问题。或者是办公司，或者是做研究，新闻、出版、教师行业等等。需要艺术类大学生的单位还是比较多的，几乎对于所有的毕业生，想落实一个单位还不是很难。但是因为好的单位太少，学生就业的挑剔率又比较高，人们的人事观念也在改变。所以具有定向性的稳定的单位并不是占有很高的比例，也就是所谓的签约的、定向性的，大约占毕业生的30％左右，约有60％左右处于自由状态，但是这其中处于失业状态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因为这其中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比如为画廊画画，做自由策划人，自己做设计公司，这60％之中还包括出国和考研的学生，出国进一步深造。上海大学美术学院近年来出国和考研究生的同学的比率也在逐步地增加。
    记者：对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而言，纯艺术专业和设计专业的学生在毕业去向上有怎样的不同？还是要说的就是城市环境因素，由于城市性质的影响，是不是设计类的学生比纯艺术的学生在出路上要容易一些？
    汪：在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学生在校学习时候我们所谓的纯艺术也就是国油版雕，与艺术设计学科相对应。但是即使是我们的纯艺术专业毕业生也很少有到画院等特别专业的部门，就业的范围、方向也相当的开放与广泛。这得益于上大美院的学分制，上大美院在不放松教授学生本专业知识的情况下，尽量多地开一些公共选修课程，鼓励并要求学生多选一些本专业以外的课程，实现学科的交叉多种知识结构综合，培养多方面的能力，这就有利于学生在各个方向就业。比如我们有的国画毕业的学生却出去开了设计公司，而有的油画毕业的学生却去做了策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