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现场】歌翰雅集第一回：五人书画品鉴会{齐剑楠、张国辉、伍灯法师、李阳、贺进}暨主题论坛“风向—一当下书画新境之重建”在京举办（2015.4.18 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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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现场】
歌翰雅集第一回：五人书画品鉴会{齐剑楠、张国辉、伍灯法师、李阳、贺进}
暨主题论坛“风向—一当下书画新境之重建”在京举办
（2015.4.18）

{主题论坛}

风向——当下书画生态新境之重建

现场论坛嘉宾发言

尧小峰：刚刚张老师总结的很好，我们杂志写过《艺术的新常态》，我的意思是说，在新常态下，书画礼品没有的情况下，市场环境不怎么好的情况下，艺术家怎么来看或者有什么打算，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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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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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当下书画生态新境之重建

现场论坛嘉宾发言

尧小峰：刚刚张老师总结的很好，我们杂志写过《艺术的新常态》，我的意思是说，在新常态下，书画礼品没有的情况下，市场环境不怎么好的情况下，艺术家怎么来看或者有什么打算，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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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当下书画生态新境之重建

现场论坛嘉宾发言

张国辉：我在书协工作了十多年，书协本身是官办，体制内的，也确实能够引导全国的书法书风，能把整个书法环境给带动起来。但后来书协越来越不得人心了，原因就是官僚腐败化太重。当然,很多年轻的书法爱好者会通过书协举办的各种展览入展或获奖,马上就能出名,为了捷径，互相抄袭，跑关系,不去踏踏实实的学习传统,书风给带坏了，很恶劣。所以书协如果不正，它的危害性比咱们微信上看的有些社会骗子，包括跑江湖的危害还大。一些官员，只是书法票友,一旦进入书协的管理层,马上变身为大艺术家,这就是艺术官僚化的结果。

反腐确实好，大快人心,让那些官员无处腐败。也让所有真正搞艺术的人沉淀下来，不浮躁了。在过去的礼品市场,有些人利用自己的官职把自己的画价炒作到上万甚至几十万，画廊、拍卖市场都在一窝蜂炒价，根本不看作品本身，把整个市场都弄的乱七八糟，把市场带坏了。反腐到来使艺术导向回归了，回归到文化了。我八十年代我就开始收藏，当时字画还没有形成市场,也从来没有要靠收藏字画赚钱的心态,有时甚至借钱买字画，真心爱好。现代人买字画的心态都是为了以赚钱为目的，书画市场更变得唯利是图了。通过反腐,市场重新洗牌,我想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将来协会的功能也会慢慢的在人们心目中淡化。现在民间的各种艺术团体与网络媒体迅速发展，比如书艺公社的注册会员就有几十万的书画爱好者，影响力非常之大,这也是将来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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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剑楠：这个苗头已经出现了，其实咱们国内现在真正写字，或者对书法感兴趣，都在找书协以外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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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论坛嘉宾发言

唐书安：刚才世刚老师的讲话很好，文化和思想应该是艺术家的常态追求，当前的很多一线艺术家包括艺术市场出现了问题，根子上还是文化和思想出现了问题，我称之为思想和价值的“错位”。当今时代，虽然工种种类繁多，实际上但还是逃脱不了“士农工商”四民这一身份的划分。旧时中国，“士农工商”四民的定位很准确，它所对应的价值标准也非常准确，即“礼义廉耻”之国之四围。正是因为这样的价值标准没有改变，所以千百年来的中国，尽管朝代更替，但依然延续着华夏文明的根脉，且代有新见。昨天晚上我看央视纪录频道播放的《隐身东瀛的瑰宝》节目，片中阐述今天的日本人还在沿用唐宋以来的抹茶饮茶方式，片中说，750年来日本人都没有改变用天目茶碗品饮抹茶的习俗。此外，潘公凯院长曾在一次有关中国画传承与发展的主题演讲中提到日本的东京大学雅乐科，还在沿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宫廷音乐教学，毫无改变。雅乐目前仍然是日本的宫廷音乐，正因为它的“不变”由此成为世界上最古老的音乐。通过这两个没有改变文化精神和习俗的例子说明：一个国家和民族在自我价值的判定上如果出现了偏差和错位，其恶果一定是不断呈现的。近代百年以来的中国，尤其是新中国成立之后，由于明显的人伦价值和审美观错位，使得中国越来越深陷利欲的泥潭。前几年艺术市场的表面兴旺，和目前的日渐低迷，正是这种错位价值观下出现的必然结果。

前几天和朋友谈到艺术市场问题，我搜集了吴昌硕、张大千、齐白石在解放前卖画的收入和买画的人群定位，以及他们对艺术的认识等问题，将他们的这些情况和新中国成立之后，尤其九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一批知名艺术家的心态、艺术创作理念、艺术市场演变等情况加以对比。得出结论：艺术品消费者的价值观和审美观定位将直接影响艺术家的创作观和审美观。新中国成立前的画家们以艺术创作的传承与突破作为根本，收藏家也都是具有旧思想、旧文化、旧习惯、旧风俗的官商政要、文化名人。举例说，张大千1926年的润格，丈二大画30大洋，1928年涨到60大洋；1939年9月，于非闇和张大千在北京中山公园举办画展，张大千展出了40件作品，其中《黄山松云图》要价680大洋，《青城小景、人物》要价500大洋等，折合成当前按平尺计算润格，合每平尺50大洋。齐白石1920年润格，花卉加草虫二尺10块大洋，每多加一只草虫，加10元；如果是要求画藤萝加蜜蜂，每加一只加20元；齐白石1931年的润格，花卉条幅二尺10块大洋，八尺72块大洋等。在一篇名为《民国时期的教师工资与文人待遇》的文章中谈到：民国时期一个大学教授的基本工资是400至500大洋，最高能达到600大洋，如果再加上在其他院校兼职做教授以及写文章赚稿费，甚至能达到一千多大洋，如王国维、陈垣、胡适、徐志摩、鲁迅等能达到月均收入1500大洋。这些教授也基本上都能自觉购买书画和碑帖拓片，金石鼎彝等文物，而那个时候的基层公务员如警察的月薪是2块到10块大洋，是绝对与古玩和艺术品绝缘的。由此可以证实，那个时候的艺术品消费者主要是有钱、有身份、也有一定审美品位的精英人群。比如秀才出身的四川军阀王瓒绪1936年邀请齐白石到蜀中一游，许诺给齐白石3000大洋。尽管后来齐、王之间出现了问题（“半年光阴，曾许赠之3000元，不与，可谓不成君子矣”）。（摘自张玉丹、刘振宇《四川博物院藏齐白石作品初探》，刊登于北京画院编《齐白石研究》第一卷）。再如：作为艺术家的徐悲鸿和作为作家的老舍都能自觉购买齐白石的作品，而民国时期张大千、齐白石等一线画家的卖画月收入基本跟同期的大学教授等同，也基本在500至1000大洋之间（当然，张大千即是画家，也是收藏家，其收入应该更多，但其花销也应该更大），这样的数据和现象也可以证明民国时期的艺术品产业链条是健康而正常的。

反之，近二十年来的艺术市场从产业链条而言都是矛盾而错位的，或者说是骨折的！由于反腐风暴，导致当代书画家，当代收藏家，当代画廊从业者不同程度由骨折转为骨癌！错位的核心原因是：都不以学术或艺术本体为本，而是以价格决定价值，以职务决定高度！艺术产业链的正常排序是：艺术家—画廊—艺术品消费者！正常的理念是都本着学术和审美高度来推动艺术发展！但近二十年的艺术产业链的实际排序是：艺术品消费者(以官商利益交换型为主的礼品画市场)—画廊—艺术家！就是，掌握着权、利而审美庸俗但又喜欢附庸风雅的官员以及有求于官员的企业家主导着艺术品创作。（当今的大学教授、报社记者、作家、律师、医生等知识阶层几乎不买画，当然按那些一流艺术家的润格看，他们是买不起画）。旧时代的中国商人，地位虽然排在四民之末，但也非常强调“道”，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到了明清两代，商人更是非常自信。认为“良贾何负闳儒”（明代文学家汪道昆语），明代哲学家王阳明更明确提出：四民异业而同道。15-16世纪一位山西商人王现训诫他的儿子说：夫商与士，异术而同心。故善商者处财货之场而修高明之行，是故虽利而不污。更早的孔子在《论语.学而》中其实早就说了，人要贫而乐道，富而好礼。好了，这些具有“士魂商才”（日本涉泽荣一语）、“修高明之行”的商人正因为他们富而好礼，所以能够敬重艺人、买画、藏画进而完成“诗书传家”这样一种非常中国的礼仪传统。我们再看旧时的藏家心态，也很好玩，元代汤垕说：看画如看美人，其风神骨相，有肌体之外者。今人看古迹，必先求形似，次及傅染，次及事实，殊非鉴赏之法也。元章谓，好事家与鉴赏家自是两等家。多资历，贪名好胜，遇物收置，不过听声，此谓好事，若赏鉴则天资高明，多阅传录，或自能画，或深画意，每得一图，终日宝玩，如对古人，虽声色之奉，不能夺也。（汤垕《画鉴》）

由以上士、商两方面的文献分析，旧社会的士大夫和商人都在求“道”的过程中将书画家的作品也纳入到“道”的层面。而当今的“士”、“商”阶层几乎都在追求“GDP”和“利、欲”，尽管他们也延续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优良传统，但由于缺乏自觉地“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的道义感，所以也顾不上“修高明之行”，自然的，他们的喜好书画，只能是“好事者”，而绝非“鉴赏家”，他们的买画和藏画，不是基于“道义”的层面，而是“利益”层面。正因为这样的收藏观念的转变，导致画廊从业者按此思路去寻找美协主席，书协主席，画院院长，美院教授以及各路大忽悠者等以职位高低代表艺术水平的所谓艺术家作品，以博得官员以及有求于官员的企业家的价值认同！而艺术家呢，眼看着身边很多艺术家豪宅豪车美女不断更新换代！于是弃艺术本体而不顾，竟相钻营于职位，身份，地位，知名度等！于是乎，近二十年看似繁荣的艺术市场都是在这种错位中高歌猛进！目前一线艺术家润格普遍在十万一平尺以上，按一年卖一百平尺计算，就是年收入一千万！比起每年国家科技奖获得者的奖金五百万要多一倍！但试问，这些"一流"艺术家真的能与国家科技奖那些白发苍苍的科学家们贡献了一生的努力要伟大和牛逼么？能与民国时代吴昌硕、黄宾虹、张大千、齐白石等穷其一生精研艺术并取得伟大成就的艺术家相颉颃么？如今，反腐风暴一出，处在艺术产业链顶端的庸俗官商一倒，处在它下游的画廊和艺术家自然就成了空中楼阁，上下都不是，只有等死！这就是错位必须付出的代价！

面对如此现状，应该如何反省与重生呢？如前所述，艺术产业链的正常顺序是艺术家—画廊—艺术品消费者！核心是学术而非权术！三者如都能对此有清醒认识即：艺术家究心于艺术本体的深度研究，多读书习字，多师造化，广闻博见，化性悟道；而作为画廊从业者也应该多提升审美境界，做好专业的服务和配套工作，去培养和引导一批真正有眼光懂艺术的艺术品消费者买得起画、留得住画，果如此，那一定是真正的艺术品市场的春天！所以我认为，2014年不是艺术品市场的崩盘年，而是真正的艺术品消费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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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当下书画生态新境之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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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刚：刚才书安说的非常好，将来市场还是要有品质的思想和文化来主宰，否则的话就没有标准了。

唐书安：是，我们艺术家也应该从自身做起，四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画画，按照这个道理去学习艺术，研究艺术，这是正道。

张世刚：这才是一个常态，这是正常的状态，现在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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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剑楠：新境是一个什么状态？就好像突然之间我们到农村去了，到山里去，见到山泉一样，空气是那么新鲜，山泉是那么清澈，鸡鸭还在那个地方待着，像我们见到的全都是死的，这应该是新境。咱们从历史角度说，还别说继承，它能活着也是要有这种环境，首先要有一个环境。文人，你夸多了也不行，夸多了就会被坑儒，老是干政也不行，最好的状态是文人在与世无争的状态，自然环境下。所以儒释道哪个好，哪个适合文人，起码我觉得儒不大适合文人，儒讲高低贵贱，中国历史文化断层怎么断的？就是因为有高低贵贱，我管着你你不听我就杀你，所以才有了断层。俄罗斯也出现了，但是它没杀这两个阶层，一个贵族，一个文人，我们中国文化大革命全都消灭了。再是中国人讲人定胜天，非要和自然抗衡，从这个意义上说，其实道家是最高级的，道家是与天地所往来的，它信奉天地，是顺其自然的，不能人定胜天，人定胜天是你不听我的，那就是高低贵贱，我连天都不怕我怕你曲璞，我整死你。所以中国文化是这么多年这么延续过来的，民国好一些，晚清还有，以后就逐渐消失了，讲革命了。革命是什么？就是把过去的东西消灭掉，不能说革命不好，但是随着革命的起来文化消失，懂文化的人没有了，那这个世界就很可怕。

所谓的新境，新境的建立，别说今天，再过三十年五十年也未必能建这个新键，我们现在知道一个风向也就不错了，我们知道哪个地方山泉的方向，我们能闻到味，能听说也行，还别说去品尝，我们现在只是在往那个方向走，其实很苦。所以文化的建立是很难的事，还别说咱们，余秋雨多牛的一个人，去法国租房子，他打碎一个茶杯扔在纸篓里，房东收拾垃圾就说你不适合住在我们这里。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你打碎这个玻璃别人收的时候会扎到手的，你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余秋雨是多大学问的人，说明中国的文化建设，不能说瞧不起中国人，但是它缺失了太多。余秋雨这么有学问的人，如果这是二三十年代我相信这个人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因为他生活在污浊的环境里，他认为扔一个杯子中国人都在这么干。所以文化建立是很难的事，尤其是当代的人心。比如说书协，其实二十年前我就查过字典，究竟协会该怎么解释，我记得很重要的一点是启蒙。什么叫启蒙？就是一个引导者，不是决策者，你又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这是很可怕的，文化弄不清了，发展到谁在这个位置谁说的就是对的，那就没有价值了。但是有的人时间长了，有的时间短，现在终于有所认识，有人提出取消协会，取消我觉得也不是个办法，人们认识到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这是最好的，有的水果看着很好但是不能吃，一吃就中毒。

所以李阳、晓峰你们做的这个事情非常有必要，能够在4月18号这么一个好的春天下午，大伙儿能聊这些事，我认为比书协很多大的活动都有意义。当然，以后怎么做，我觉得还是做我们自己，我们的直觉，做我们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做好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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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当下书画生态新境之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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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廷峰：我围绕着“风向”二字，当下有几方面的风向，就我个人的感受说一下，未必吻合，说到哪算哪。

目前为止，通过多少年的中国书协、中国美协的展览来说，我个人认为也有好的一面，现在对书法对绘画不单纯局限在写字，也有回归到注重文化，这是一个好的风向。在我身边，包括我在内，不单纯说画画的漂亮，字拿出来亮相，大家都在慢慢根据文化，根据自己的积淀，大家都开始注重文化，这是一个好的方向，这是我个人看法。

还有一个风向，就宋庄而言，这是非常好的风向。我八十年代上大学，后来到了央美来过宋庄，那时候骑自行车都进不来人，现代艺术、行为艺术，脱光了身子的有都是，政府干预过这种现象，西风吹进来，过于强劲的表现，那种风向比现在中国传统文脉的风越来越把它们稀释了淡化了，我觉得这也是好的风向，现在越来越正能量。就我个人认为来说宋庄这个现象是一个好的风向，是正能量的风向。

还有关于书协美协的事，我也不说了，因为大家都在说这些事，大家都明白这些事。张老师用的妖艳二字非常好，我想大家都知道。美协我现在还没想出一个特别好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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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璞：更妖艳。

侯廷峰：我不想用这种词语，完全失去了我们所追求的书写味道，都是在制作和描摹。这个风向我个人感受不是很好。还有一个感受，也可能这话说出来涉及到在座的，请大家包涵。目前为止不管是大学院校，大博导小博导，乃至八零后，都在办班，这个风向很可怕。为什么？这是人的思想意识经济意识在作怪，不是真正的考究。我也在这个局里边，我说不招了，现在很多学生都在埋怨，我不是招不来学生，但是有些高研班开的太可怕了，清华几十个高研班都在开，会弄的不会弄的都在开高研班，清华也跟我说了很多次，我说我不再开了，没有精力做这个事。要把握这个度，这个风向不好。

最后一个感受，有关现在市场和经济方面的风向，过去我们的字画由于部队的腐败，由于高官的腐败，造成鱼龙混杂，我们的字画价值就没法定，有些人坑蒙拐骗，所以就把市场扰乱了。这是我的一个感受。现在新常态下，有思想的人他有时间静下心来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这些思想，不具备这些水平的，以前能忽悠的现在他忽悠的范围肯定也缩小了。我的话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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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剑楠：现在也是没办法，进入绘画市场，从事这个事的人，阶级不一样，不同了，过去都是贵族才玩的，现在这是就业的一个途径，我们国家也会号召，你学这个起码你不去偷不去抢，毕竟是个文雅的事。另外确实跟着一个老师出来有出路，谁跟我学能有出路，只能跟范阳学有出路，这是不一样的。另外，中国的绘画阶级真正好的还是从小受文化的熏陶滋养。现在卖几千万几个亿，十几个亿，他不是贵族，他很穷，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读个书，现在美协主席、书协主席，有人绝对不知道张岱，袁枚贵族到什么程度？跟一些人在船上唱诗，最后是她的一个丫鬟得冠军，你可以想想把这个丫鬟调教成什么样才能拿冠军，渠道不一样。当然，也有从小苦孩子学成功的，但是我总觉得大的环境最重要的，那只是个案。昨天开玩笑说当地主，我说地主不行，地主太土，我要当就当乡绅，那不一样，有文化，这两个字是有区别的，地主是地主老财，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好不容易弄点钱还成了地主。乡绅你就是打倒了枪毙了他还是乡绅，家里都是文房四宝，那才是乡绅，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