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山一来客 于 2015-12-28 00:46 编辑
有关石版的说明 一、这48块石刻上墙的次序,并不是按照内拓本目次的顺序排列的,从东西两墙刻石右下角发现的部分编码就可看出,除了卷首和卷尾的帖文刻石与内拓本一致外,中间各卷的石刻上墙很随意。而且每块石版上的帖文也很乱,常常一石上有几名作者的帖文,也有一人的帖文分开在几块石版上。这就给集帖造成很大困难,所以,每部《快雪堂法帖》都会有不同的编排。 二、这次考据的重点是观察石版上的编码信息,在石版右下角共发现26个“宫、商、角、徵、羽”五个音律的标识。对照内拓本目次,这些标识正如我在前文中判断的,是按照重新编排后的五卷本的顺序来标注的。而且,也发现石版的边缘有被打磨成斜边的痕迹,我想这应是磨去原有标识的证明。 三、观察石版,确认故宫涿拓本褚临兰亭的错行问题、米芾《丹青引》、《衰老帖》的空格问题等,刻石上的帖文没有错误,应是故宫本拓印装裱的问题。另外,对照石版帖文,发现故宫涿拓本缺少王羲之《足下家帖》。 四、遍查石版也没找到陆游的题跋。现在,故宫涿拓本、内拓本以及石刻均没有找到陆游题跋,只有瘦长本上发现了该题跋。但是,王连起先生在《快雪堂法书》帖考一文中指出,陆游题跋应在卷四黄庭坚《寄岳云诗帖》之后。不知王先生的这一考据是从何帖上观察到的,因此该题跋还有待进一步的考证。 五、在观察石版损泐情况时,隔着玻璃拍了19石、20石的几张照片,回来在电脑上与瘦长本对比时,发现19石《鲜于枢题跋》上有些字体的笔画与瘦长本有异,20石《蒙诏帖》后的几枚印章细观也有差别。当时,心中一沉,原石版在此,如果你的拓本与原石有别,那说明你的拓本不是原石拓本,只能是翻刻本了。随后赶紧将故宫本的照片也放上来对照,这几处差异的地方都和瘦长本一致,难道这两个拓本都有问题?突然想起,马子云先生在《快雪堂法帖》校后记中,提到“《快雪堂法帖》刻石中,有三帖为木版,见于前人著录。可是此次校时,又校对出《朱巨川告身帖》后董其昌的刻跋,也为木刻。在其版右角下有‘木七’二小字。而且此木版右上角又残缺,故二次重刻其他石时,此木版也换为石。除以上以木换石而外,又米书《遣诏帖》,此时末二行‘点’字与‘何’字上半已损,最后刻者‘刘光旸摹勒’之‘摹勒’二字已损。故此也另换一石。又《蒙诏帖》也另换一石,是此帖与他帖石大小不一之故。”依马先生所述,应该是又换了三块刻石。但仔细核对这几块石版的帖文,发现董其昌的刻跋与柳书《蒙诏帖》是同一块刻石,而且那个“木七”小字也不代表是木版的意思,前面所述应是卷二的编码。米书《遣诏帖》则与鲜于枢题跋同在一石。这一偶然的发现,恰恰印证了马先生所述的19、20这两块石版是重刻的。那么,瘦长本和故宫本与这两块石版的刻字和印章有差别,就可以讲通了,同时也进一步说明瘦长本和故宫本是涿拓本。 六、将石版上几处与瘦长本、故宫本差异的地方及损泐痕迹发上来,以作参考。由于隔着玻璃橱窗,单反相机反倒不好使,离远了有玻璃的反光,贴近玻璃,几次都无法聚焦拍摄。情急之下,用iphone6拍,却十分给力,贴着玻璃照,还挺清楚。唯一遗憾就是太近,所照范围小了点,难以获得全帖的面貌。 现将拍摄到的几处石板照片与瘦长本、故宫本、内拓本的对比图,以及“宫、商、角、徴、羽”的部分编码照片发上来,以供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