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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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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12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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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视角  独到的发现
: _: B& E* _4 {2 g$ \* b. k$ s□黄惇(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 d2 H# R$ ~( f8 j; |1 V% r   凡长文,难得引人入胜,欲罢不忍;凡闲文,虽读之轻松,然常如车上观景,倏忽闪过,朦胧依稀,不能回味。若既引人入胜,又轻松,既得美不胜收,又能反复回味者,甚鲜矣。白谦慎先生之《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关于书法经典问题的思考》,文虽长,而引人入胜;虽不是闲文,却读来轻松,且甚耐反复回味。书中那作者之匠心,语境之魅力,例证中的哲理,诘问中的思考,调侃后的批评,故事里的故事,使我数日之中,再三再四展读。该书将随感、故事和学术研究熔为一炉,以新鲜的视角,独到的发现,论古道今,将当代许多书家头脑中混沌不清的疑惑,理出若干问题,透过表象,辟入肌理,发人深省!
2 E, [+ d$ S8 Z  在经典书法和“不规整,有意趣”文字遗迹中选择什么?为什么当代人不去写当代“穷乡儿女造像”?王小二的轰动在现实中存在吗?什么是“平民精神”?作者在研究中,似并不急于作出结论。请看第100页第十章《什么是民间书法》中,从“什么是书法?”到“一个本来不是经典的东西,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转换成经典?”作者一口气用问号将十七个问题提出,每个问题间都有必然之联系,而后一个问题又都将前一个问题引向深入。作者似没有解答,然解答又撒播于全书的各个部分,他留给读者广阔的思考空间,你可以这样选择,也可以那样选择,但不可能没有选择,历史会裁定你的选择,你的选择也同样会付出历史的代价。+ N# n6 J& d! |7 A
  我曾与白谦慎兄有过许多相同的思考,亦曾为其撰写此文提供过资料,然当我完整地阅读该书时,才深感他关于艺术史研究的思路之新、材料之细、配图之新颖和逻辑之严密,特别应指出的是,他善于把书法史上的种种难题和当代看似没有结论的争论,转换成新的学术问题来展开讨论,我以为这是十分值得重视的史学眼光,甚或可以说是一种具有前瞻意义的艺术史研究方法。3 f( F6 {: Z' e
  于是我会将我原有的思考再向前延伸,例如从阮元到康有为,碑派中兴的过程中,究竟如何异化了古代的书法理论?何以晚清的碑派书家能从拙劣的《兰亭序》刻本中,看出魏碑的“浑厚”风格?是什么样的“经典观”促使他们既仍然要奉《兰亭序》为经典,又企图符合他们碑学的审美趣向。盖综合古人论书云:书者人也,心迹也,散也,道也。又云:如也,舒也,意也。而康有为何以提出“盖书,形学也” 这样“形而下”的论调?(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缀法第二十一》)这与他的碑学观有怎样的关系?这种“形学”观在当代书法中的表现又如何?当代有论者多次提出“结构第一,笔法第二”的观点,欲与赵孟頫“笔法第一,结字第二”的观点抗衡,这与康氏“盖书,形学也”有什么样的内在关联?这种理论又是在怎样的社会思潮下得以产生的?凡此随感想到,非此短文可展开,然我却甚佩谦慎兄在《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中的一段话:“无论怎样论证,学术上的推测或假说,皆需要文献资料支持。学术研究绝不是艺术宣言,必须言而有据,而这个‘据’本身必须经过仔细筛选和分析,具有可靠性。否则再新奇的假说也难成立。”(见该书88页)我坚信有更多的书法界同仁,会面对现实,用这种严谨的科学方法,对造成当代书法发展的种种困惑,将我们当代的和前面的书法艺术史,作更深入的研究。 □0 ]- U: l  o; ^* T)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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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读《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有感
1 ]: K2 U# Z6 S  G: {5 i     □丛文俊(吉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t9 M2 v' Y9 G# b* S  X
4 V0 j  }9 Q, B
   “与古为徒”是有传统的,通常它是医治时俗的良药,或是束缚手脚的绳索。但有时它更像一种借口,为标新立异寻找根据。清人倡碑,阮元重在学术,包世臣据体会以言书法,康有为则是在为其维新变法思想张目鼓噪。如果说阮、包之说可医馆阁俗病,康说即为借口,影响虽大,而于书法并无多少实际上的助益。既为借口,就不会实事求是,书法变成推行自己主张的一种工具材料。斯风下延,则有二十世纪下半叶开始的“民间书法”。8 ^: _) f/ E( V  r7 y
   民间书法伊始,就把北碑、出土金石简牍帛书砖瓦等文字遗迹和名家经典对立起来,并从人民当家作主的立场出发,为民间书法正名分、争地位,其说集中见于《兰亭论辨》一 书。与此同时,还总结出一条历史规律:劳动人民的书法最具革命性,不断推动书体演进和书法发展,书家总要从民间书法汲取营养,加以整理规范,推出新的样式风格。其影响至今犹存,甚者成为讨伐经典的武器,为现代书法立根。其中学术、书法、借口均有,而以借口的声威最壮。
, H6 d$ F7 n% m! u  p- t6 Q   就艺术活动而言,每种艺术都有其边缘性问题。例如,人人都能唱歌,但普通人却不会因为自己能唱歌就在名片上印出“歌唱家”的称号,这是行业艺术的特点所决定的,水平高低很容易听出来。书法则不然,识字者都要学写字,书法就成了社会性的艺术。在古代,尽管雅俗、美丑也曾不时地易位,而普通人的字却从未有人想到使之与名家经典平起平坐,就像区别普通人与歌唱家一样,毕竟文化主体不是普通人。今天,美丑都是字帖楷模,都是书家。于是,古人原本多事:西施、东施有什么不同,都是女人嘛;于是,古代普通人及其字迹开始走红,从边缘步入大雅之堂,甚至有火倂王伦以抢梁山第一把交椅之势;于是,有了白谦慎先生在《书法报》上讲述的王小二书法奇遇记,以及新近出版的全书《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3 s; A% w6 q& b
   大家都知道,白谦慎先生旅美有年,其书法研究一向以材料翔实、分析细致入微和理论上的高屋建瓴著称。他虚构的普通人王小二因自书“发发面馆”而走红于书坛,艺术家杨达也因此灵感大发而创作一鸣惊人,在现实生活中似不多见,但吹捧书法的“儿童体”和神童、学古代王小二们之书而获成功者还是大有人在。按照白先生的分析说明,在王小二作古之后,其子子孙孙说不定哪一天会看到后人对“发发面馆”的追封,郑重地把它放到经典之中。就此而言,每个人都有机会,何必点灯熬油地苦学经典?眼下,如果大家都受到启发,遍学古代的王小二,旬月之间,即使没有“发发面馆”那种被高价收藏的可能,也能像杨达那样办起个展,或写本书、出个集子。7 [% ?( U/ S: u
   也许有人说,这太荒唐了,简直是一派胡言。且请慢下结论,仔细想想看看。当然,我们表达远不如白谦慎先生,是否荒唐,请读一遍《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尤其是其中的理论内容,说不定会让人大开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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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一本书学研究的示范之作
( w9 X9 t" w, v8 v6 ^  □华人德(苏州大学图书馆研究馆员、博士生导师)
) y+ d# Y) R/ Q9 @2 _   白谦慎著《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关于书法经典问题的思考》一书终于面世了。数年前著者就开始构思和采集资料,并不时把自己的感想和观点与朋友商讨,听取意见,随时修改或补充,深思熟虑而后成。这些过程我曾亲历和了解。书中引录了一些当前热门的论著和话题作为讨论、批判的对象。但是若以为这书仅是针对某一论题或观点进行辩难、批评,那就完全小看了其意义,著者也志不在此,其主旨是对当前一些文化现象作深层次的探讨。书中讨论的许多问题是有现实意义的,所举用的例子和史料是丰富的,行文辞语是晓畅浅显的,说理和论证是透彻有力的,读者容易读懂并会引起思考。, ?, u& R. `7 j  t
   值得一提的是著者在书中征引了大量他人先期研究的成果,光征引我的有些论著中的观点和结论就有二十余处,非但详细注明出处,并且对有几次是我们通过国际长途电话交谈的一些口头材料,著者在引录时也都写明是我所提供。书的后记中,著者对在撰写过程中帮助过他的人,均一一致谢。这些都可看出著者对他人知识和劳动的尊重。回看当前有些理论研究人员,包括有的博士、教授,或者拿足架势,他人研究成果视而不见,老子第一;或者有了一分证据,就说十分话;或者改头换面,将人家的研究成果变成自己的论述,甚至整段照抄,不加任何注释和说明。这些不正的学风和文风应该予以制止。一部好的论著,除了要有学术水准,还要有学术规范。我认为《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在这两方面都可作为当前书学研究的良好示范。3 R# L5 ?5 A  P" [
   顺便谈一下,吴昌硕为波士顿博物馆所题匾“与古为徒”的“徒”字是别字,字形取于《石鼓文》之第六石“作原鼓”,这个字释为“遄”。《石鼓文》中有“徒”字,吴昌硕未照“徒”字写。吴昌硕六十四岁时所临的一本《石鼓文》册页(钱经铭藏本)有朱书释文,将“遄”字释为“徒”,故知吴昌硕确实是写了一个别字。                               □- y8 w2 q0 t) v/ i9 B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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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与古为徒”
! [" F0 O! S; W! K* ]1 v: m                  □刘 涛(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 }% x; k* M. T( Z1 |
  白谦慎是一位懂书法明书理的学者,既研究古代,也关注当代。他最近出版了名为《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的书,把中国的古代与当代的一些书法现象贯通起来,把当代中国与外国的汉字书写现象联系起来,对许多书法现象作了细致的分析,书里配有大量古今书迹图版 —— 尤其是当下无名氏的书写之迹很多。当知道他在写作这本书时,我向他表达了这样一个愿望:应当做成当今的“书法文献”。" x0 W7 O9 ]0 @- a9 L& ^7 z5 K
  书中第十二章的标题很有意思,“真奇怪:今天的书法家为什么不学当代不规整的书迹”。因为白谦慎发现,现在有些好尚“不规整,有意趣”的书家,肆谈“敦煌文书”的学童字如何如何,却不理睬自己身边随处可见的如“娟娟发屋”之类的有意趣的无名氏的书迹。作者剥笋式的细致分析,正以这个看似矛盾而且有趣的现象作为切入点,只是在第十二章才点明。这种矛盾的现象,显出一些以“先锋”自居的书家其实依然是“与古为徒”。8 V, F# ~& C6 R4 M" {$ A; f2 ?
  在我看来,“与古为徒”四字是白谦慎这本书的全书之“眼”。书中有吴昌硕为波士顿艺术博物馆“与古为徒”题词的照片,后面还有一段跋语:“好古之心,中外一致,由此以推仁义道德,亦岂有异哉!故摘此四字题之。”题词的时间是壬子年(1912),正是中国人民走进民主共和的第一个年头。我不知道当时缶翁的政治态度会不会像清道人李瑞清那样以遗民自居。但是我们看到,那时即使是参与推翻帝制的章太炎,在学术文化方面却以保存国粹为己任。革命者的黄侃于共和后放弃仕途,有诗云:“一国尽狂应及我,群儿相贵且由他”,一心追随太炎先生去做传统而艰深的文字音韵之学了。文明古国的子孙似乎都有好古的文化情结。好古并不等于落伍,在许多历史场景中,“古”意味着合法性和合理性,当“古为今用”时,“古”往往是“新”的生长点或出发点。清朝碑派书法的倡说者成功地将前人遗忘的北碑书法张扬为“新经典”,正是借古革新的范例。
* B6 |, `: s9 p& |  面对古代的书法,不管是公认的经典,还是尘封在某本古书里的书迹,人人可得而用之,并且按自己的理解来发挥。可是,一旦被今人追加违拗历史常识的说辞,就会误导他人,甚而累及古人。我想,不管如何“与古为徒”,既然获得“古”的恩泽,都应该对祖先的业迹抱一份敬畏之心,理解之情。
& `; g( ~% p3 z  “古”是曾经的“今”,“今”是未来的“古”。打通古今,我们才能知道发展的规律,才不会被纷繁的假象所迷惑。白谦慎写这本书,大概也包含这一层善意的“提醒”。; @( H$ {- z# }5 g& \) h6 w# `4 e
  卷首有一篇简短的《引言》,列举了“七个关系”,我以为这是作者在长期研究中思考的问题,而全书的论述正是透析这些关系。所以,作者平实的论述里,具有很强的学术性。我以为,这七个关系对于研究古今的书法文化现象是很好的提示,很多有学术价值的研究课题就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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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遭逢于娟娟发屋; q1 }0 [. i0 m: U
——白谦慎《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编后小记
* L) i! E5 z8 F2 E: U4 L                                                       □陈新亚
( J( u9 G4 @) v  o* q   旅美学者白谦慎教授,多少年来,只要回国,便四处搜拍当代乡野书写图迹。当他来到重庆郊外青木关的“娟娟发屋”时,不同寻常地与那“王小二” 遭逢。于是,他进行两年多的检讨和写作,让我编成了这本《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关于书法经典问题的思考》。(以下简称《娟娟发屋》)7 B( t" I6 h6 e' W6 _) {7 b: s& y% z# ?
   而我在《娟娟发屋》中所遭逢的,则是著作者具有穿透力与颠覆性的思考及书法诸现实问题。7 t3 a' A, z" B  B4 Q! u: D5 X
   最大一问题即如:自从康有为极力鼓吹“穷乡儿女造像”石刻以来,特别在近二十多年的书坛,一般书法学习者,无不口赞北碑、手摹造像,以趋附“碑帖兼融”之时尚概念;即使是有识之士,也极少有人对诸如“龙门××品”之类刻字的“经典性”作冷静的怀疑与理性的批判——以至近些时,凡“民间”的、“被历史遗忘”的书刻字迹都可以拿来“流行”之说,也“流行”了——但在《娟娟发屋》中,白先生以他的独特考察和分析,给人们出示了一种具有“文化”的批判(批评与判断)尺度,但不是书法形态上的“定性”,而是审美与文化根源上的发掘。
: M6 r8 b6 n4 z0 E2 s2 A# x2 e   或揣测,既然白先生这样不以“碑学”为然,莫非又是保守的那一套:二王呀,帖学呀,传统啦……但编者所读见的,恰恰不是这样。作者的视野比人们想像的要“前卫”和开放得多。比如今天的书法界,几乎所有可作“范本”的古代书刻图迹,都被人临遍了,几至于谁最先发现并临出某种人们不太熟而稍有意趣之碑帖,就很可能被视为“独创一家”的;尤其是在前些时那种似乎书法资源行将“枯竭”,逮住一种新样儿书迹就写的时节,也没有几人能站出来像作者这样漫发一问:为什么古人的非艺术书写可学(如图A),而当代的这类书写不可学?(如图B)——编者不妨在此强化一句:“彼为什么可学,此为何不可学?”——《娟娟发屋》中实有很好的论说。我们书法中人,谁若有意无意绕开这个话题,可就是真的保守甚至糊涂。' `9 K2 i, t' p" L: f9 I
   我暗里常以为,作为编辑,理应常给读者这几样产品:话题、概念及作者。反而不是书籍、报刊之类纸堆子和什么通红的名家。因为,惟书籍、报刊中有好的话题、新鲜概念,才可能给读者以谈资,发读者之思致,从而潜移和优化人们的审美与艺术观念。《兰亭》刊出白谦慎那个离奇故事,兀然给书坛一个“王小二”后,整一年中,不是有人以“王小二”自套、套人么?不是颇费猜疑:白谦慎究竟想说啥?是不是有点背景?已而不是在思考:书坛……现象?习惯于类比者,甚至将“王小二”提拔如“阿Q”,只不知是否给提炼出了“王小二精神”?
$ |0 N% y. M/ X" O5 M. k3 R   于今,我这个由报纸偶尔“越位”至书籍的编辑,又似可自得地借花献佛,借《娟娟发屋》,向乐于阅读和思索的朋友,推荐这样的东西:如书体之“娟娟体”,“打气补胎体”,“无古无今体”等,话题如:什么是“民间书法”,哪些“民间书法”不是民间书法?你的书法是平民的,还是精英的?你是平民?精英?“娟娟体”为什么不可学?当代“不规整,有意趣”的书写为什么无人学?什么是“古”,什么是“今”?谁能把握“古”与“今”……
5 u# A* v$ e. j/ z# ]% P   书法学者或问:1998年以来,白谦慎先生曾在《书法报》陆续发表过多篇谈学术规范的文章,而白先生自己的著作规范得如何?编者答:看得见的规范我全编在这本书里了,而我没看见的规范,如用人家以至自己学生一个字的图片也与之签书面协议之类,全在作者保险柜里。有位学弟在读书法专业,问怎样写文章,说不知写什么。我便以读编此书的感受相告:此作者善觉察,善发问,擅找角度探讨,而且能以最平易浅白的故事般言语记述其思考。宜一读之。——学术规范,思想有方,文体别致,这正是《娟娟发屋》引诱我“越位”作一回书籍编辑之动因所在。3 U$ y$ c) K% w8 K/ i5 c% U8 K* ]
   书既印出,文图颇好,特别是那错别字,吹牛说即“少得可怜”。但不得意处仍有:排版时,为尽量减少书的厚度及成本,让读者少些花费,不知觉地将每页的文字排多些;看小样时仍无觉,待装订切割成书,就显得有些满了。友人戏言:内容充实可读就好。好比你给我写的信札子,笔墨添加得越密满,就越“经读”。可是,在这本书,终是未足其美呀!——惟愿读者与作者见谅。8 d) x" R4 p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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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 I: O0 u) L8 M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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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B 《娟娟发屋》附图86  “无古无今”的陈兮12岁时杂书卷(局部)《赤壁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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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图A 《娟娟发屋》附图7   北魏龙门《□和寺造像记》   q! f4 V' M) |  p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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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12 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白著

在文字与书写的田野上
4 e4 n8 V8 l, b- ~——对白谦慎新著《与古为徒和娟娟发屋》的可能性解读
' W3 @$ v4 `2 L  d3 ?1 v沈必晟* q/ }- v% z7 P9 W2 H4 O
  好读且又发人深省的书,不论在什么时候总是不容易找到。对白先生这本新书的关注,说实在的,是从“王小二”开始的(小说《“王小二”的普通人书法》曾作为先期成稿的单独一章公开发表,引起了书法界较长时期的讨论)。“王小二”普通人书法的戏剧化经历,给我们拉开了一幕关于书法观念的背景故事,它发生在我们身边,让我们习以为常,但就其中任一方面问题持续的思考下去,又确是需要我们予以认真对待的。
& l% k1 h* M" s2 i0 J8 P  关于这本书所涉猎的问题,在白先生的引言中就提到不少,如“古与今的关系、名家书法与无名氏书刻的关系、财富与收藏的关系、学术与艺术的关系、艺术与社会体制的关系、平民与精英的关系、经典化和修辞策略的关系的等等”,在这本书中,我都有不同程度的体会,总体来看,无非是有关文字与书写的问题。我所感兴趣的是本书的角度或曰切入的方法,以及同文字与书写深有关联的文化权力。
+ Y, F& ^- m% ?9 E  这本书最大的特点,就是通过讲故事或叙事来引出所要讨论的问题。以我并不丰富的读书经验来判断,这类治学的办法多用在人类学和社会学中,我国现代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的林耀华先生,在大半个世纪前就用小说这种方法写作了著名的人类学著作《金翼》。人类学在这方面的成熟经验,被名之为田野调查,是一种专门对“非我族类”进行实地收集资料兼做考察研究的方法,其中最具特色的就是“参与性观察”了。它的要点是拒绝先入为主,并要求在一定时期内渐次培养与被观查者一样的思维与行为能力,其成功的所在是使参与者具备良好的判断两种(或以上)角色的能力。相对于书法中有关文字与书写的考察而言,其实际的作用不外是培养自己面对“作品”(包括普通人的书写)时的判断能力和对各种书写特点的捕捉能力。你熟悉一种写法并在进入新的语言空间时,你事实上是在经历一场“文化冲击”,你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压抑”、“退避”和“失范”,但当种种“不适”过后,你有过“整体浸入”体验后的结果就是,它让你部分复活了某种已被遗忘的感觉。: {* R) @) z; _: A1 o/ k2 P
   这种感觉极有可能是一种整体上的遗忘,对我们全方位的考察文字与书写带来盲区。白先生在书中提到了此一方面的相关考察,像傅山对俗书的发现与拔擢,无疑,这个古代的例证给随时随地思考着的作者提了个醒,其关键是文人对俗书的兴趣。所以,作为学者的白教授在将注意力落到当代普通人的书写上来的时候,我认定这个有关“非古非今”书法的“参与性观察”及其相关研究,至少是纠正了我们多年以来“看”书法的习惯,或者说复活了已被遗忘的“看”书法的感觉。接下来是大面积的收获,对“老外”习书的考察、对儿童习书的考察、对古代“穷乡儿女”(包括敦煌写经)书写的考察等等,这无异于是在有关“非古非今” 文字与书写的田野上的调查。最终集合到一点,就是到底什么是民间书法(文化)?白先生的说法当然可以立为一说,但这倒不是最重要的地方,因为英国学者利维斯(Francis Raymond Leavis)(1895-1978)(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学者)已经在这方面(有关民间文化与大众文化)有不错的探索,而类似于此又切中肯綮的方法却是开书法研究领域的先河。5 W! N, I+ i. B. B
值全书出版之际,白先生又专门撰文,说这是“一本问题很多的书”。我逐章做了一个统计,与主题相关联的问题大约有130多个,特别是一些重要章节,基本就是以问题来推动探讨。同时,作者不无调侃的说,“如果说上次是我请读者不要随意猜测我的立场和观点的话(指“王小二的普通人书法”发表之际),那么这次我倒是要请读者来追寻书中隐含的问题了。”以我并不丰富的想象力来猜测,我以为,白先生将取法古代而不是当代“穷乡儿女”(包括敦煌写经)书写与文字的原因假定为“与古为徒”的好古之心本身,就隐含了全书最大的一个问题,即与文字和书写深有关联的文化权力。一个显在的例证,就是从《宣和书谱》的时代,就开始在书法史中为历代帝王专列一章,谈论他们的书法时可以搁置艺术标准。今天,权力以文字与书写的方式在场仍然屡见不鲜,比如领导题字。在大量的历史著作中,精英阶层总是占据着自己的位置,普通人的记忆总是消失于日常生活的流逝之中,以至于许多历史叙述看起来就像没有背景的皮影戏,芸芸众生成了衬托几个影子的一片白色背景。显然,文字与书写在这里与权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光直先生用实证的方法证实了和文字与书写深相关联的“巫觋通天”一说,陈寅恪先生在《天师道与滨海地域之关系》中也提到了“能书世家即奉道之世家”。巫师和教长曾是古代相当长时期里的知识分子,他们掌控的在文化上的权力,可以说是其政治权力的隔世遗传。而我们好学古代“穷乡儿女”的书写与文字,其原因或也正是基于对权力与文字关系的膜拜,这也是我注重“文人参与”的关节点。“文人参与”文字的书写就有了书法,“文人参与”民间文化就成就了精英艺术,这在历史上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等到政治精英和文化精英都退出某一个舞台的时候,大众文化才有了可趁之机,而文化上的权力反而隐没不彰了。
: \5 Q6 J  L$ V6 r) P# d1 t; Q; d% R* [1 |$ K# A0 v9 O: b,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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