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四十九

琴岛大布衣

老子篇章翻译之四十九

【题解】
这一篇是老子的著名政治论，而且是较好的政治论：一、天下是神器，非一人之天下，实行社会管理的目的，是顺应民意，以民意为本，因此，圣人没有固定不变的心，以人民的意志为意志，体现人民的利益和追求，以人民的愿望为愿望，统治的行为和目的，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以人民的意志为根本于归，成就以百姓为根本的社会，则公天下。社会之于人民，人民之于国家，共振和谐；二、百姓的素质与心态，千差万别，像大自然万物生长一样，这就是老子所说的：“百姓意志善的，我就认为他善，不善的，我也当他是善，这是就是君德的善。百姓的意志，可信的，我信任他，不可信的，我也信任他，这是君德的信。”、“圣人在天下，顺利地使天下人的心思归于浑扑，百姓虽然都使用聪明，圣人却务使他们像无知无欲的初生婴儿一样，保持原有的善良与诚实。”这是老子在治国和国家政治行为上的自然主义思想和人本主义观念的体现。百姓存在的差异性是必然的，但是社会就不是圣人一人的管理了，而必须是全体人民参与的管理，因为公天下，社会是人民的社会，天下是人民的天下。可是，无知无智的人民凭什么智慧去管理天下，这是老子这篇文章的矛盾观点。天下这么大，人民像自然界万物生长一样，但百姓不是像绵羊那样，因为老子布道“道”而纯化，人的贪婪自私的欲望必然使社会沦亡在残酷的斗争中，经过战争和兼并也必然使社会处于动荡不安的战争局面中，再造就一个春秋战国的时代，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所以，社会不会自治而治，尽管圣人起着榜样的作用，也不能教百姓于潜移默化之中，最后社会不得不制定法律，不得不发挥法律的作用，用法律规矩人民的行为和惩治破坏社会秩序的各种各样的罪行，建立监狱，组建军队，完善统治行为和统治工具、统治手段，通过在社会中学习和接受教育，使人民的心理和行为强制性地服从国家的法律和指引，建立起社会文明的秩序性。任何人只要不尊重法律和心中无法律，必然欲望丛生，显露野心和残酷本性，干扰别人的生活，以强凌弱，以势力剥夺和榨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充分显示其凶残的心理和自私的本性，破坏社会的秩序，恶其恶发展下去，以至人民无法承受天下的混乱和不义，从而产生建立国家和制定法律的要求和呼声，所以，社会统治必须经过极其自私的发展才回归到人人能分享利益和权力的公义阶段，达到以人民为社会的主人和管理者的公义社会从而充分体现出社会的大众利益。所以，老子对人性的发展有盲目乐观的一面，了解人的极端自私的心态和行为，却又无视这种心态和行为所造成的结果，只是知道“圣人皆孩之”的天真幼稚的心态。

【原文】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注释】
① 常：固定不变。
② 歙歙：这里是和顺谐和的意思。
③ 孩：这里作动词用。

【译文】
道家的圣人没有固定不变的意志，以百姓的心意为自己的意志。百姓意志善的，我就认为他善，不善的，我也当他是善，这就是君德的善。百姓的意志，可信的，我信任他，不可信的，我也信任他，这是君德的信。圣人在天下，顺利地使天下人的心思归于浑朴，百姓虽然都使用聪明，圣人却务使他们像无知无欲的初生婴儿一样，保持原有的善良与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