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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0-6-18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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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书自语 . k$ J) g7 q: R- _7 M2 I% d2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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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许多人不会想到,我——一个与笔墨结伴而行的中书协会员,是出生在一个与书法、甚至与文化毫无关联的地方,一个被人们称为“长丰县西北利亚”的湾区。那里水患频仍,“三年一大淹,每年都被淹”,我的乡亲们曾经是长丰地区每年救济、捐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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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经常洪水肆虐的瓦埠湖畔,就在那个贫穷落后的村庄,承载着我童年、少年的许多往事:放牛、割草、拾柴、逮鱼……我的父亲、母亲都是文盲,他们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好。若讲到艺术基因遗传的话,只有我文盲的母亲是我们村唯一一位可以为枕头或孩子肚兜画花的师傅。走过童年,步入校园,人生的轨迹竟与书法艺术连在了一起。一路走来,又这般自然,宛如海边捡拾贝壳的孩子,找寻着,收获着,心头漾满了喜悦。, Y9 a- F( [; v" P C! q
. _' T0 p4 }' x' M3 i 谈及学书经历,其实是从学习硬笔书法开始的。十几岁读师范时,毛笔虽然也练,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硬笔书法上。那时家里穷,学校条件也有限,买不起宣纸、毛笔,加之那些年硬笔书法盛行,便一门心思练起了硬笔书法。记得当时师范老师大部分上课十分无趣,我们坐在后排的好几位同学都不大听课,我大多在下面临帖、创作,也能专心致志。当时的书法水平位列班级三甲,最大的奖项是三年级时获得安徽省青少年书法大赛青年组三等奖,真兴奋得一夜失眠,还拽上两位同学逃票(乘火车)去合肥安徽画廊亲眼看了自己的展览作品。2 c5 o2 Q: A" o
1 s* X9 O* f+ i) V 毕业后分配到家乡的乡村小学,仍然以练硬笔为主。九几年参加了当时非常有影响的杭州的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获得过其主办的六届钢笔书法大赛三等奖,已经很不容易了。后来得到时任安徽省硬笔书法家协会主席周鉴明兄的提携,当选为省硬协理事、学术委员会委员。1 v4 ^: S4 p( G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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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我从乡村小学调入镇中心小学,各方面环境有所改观。这时有了自己的一间小书房,终于拿起了毛笔。开始写什么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米芾、苏东坡写过较长时间。但好像那时稳不住,好换帖,而且写得相当难受,老临不像还不知道怎么办?这样的情形起码持续了三四年,感觉很迷茫。直到1999年,在淮南方庆俊兄的引荐下结识了梁启忠老师。还记得是一个冬日,在那个不大的煤城一隅蜗居的梁启忠老师,用他那温文尔雅的语调向我——还是个懵懂的书法青年娓娓叙说着他所理解的书法、书法技法、书法文化、传统文化……他给我作用笔示范、他告诉我临帖对笔和纸的要求、他送给我几支颇为称心的狼毫……那个冬日我的心一直温暖着、感动着,梁老师为我学习书法打开了一扇敞亮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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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新的起点!1 H2 O/ u( k& _" q$ ~) A8 v! M: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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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认真地临习王羲之的《怀仁和尚集王羲之圣教序》。记起那间用时光打磨的书房,靠窗是土木匠弟弟打制的简易书案。没有专业、高档的文房百器,有的是一腔***,满心梦想。从晨曦临窗,到星斗满天,时光不知不觉在指缝间流淌,书法渐渐成为一种享受,填充着我生活的另一个页面。5 y8 m% Y+ H' z& y E8 y5 J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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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谓“非人磨墨墨磨人”,在与墨汁、毛笔、字帖、纸日复一日的“耳鬓丝磨”中,由表及里,由淡然到情深。2002年,在梁老师的鼓励下,我开始给国展投稿,当然结果可想而知。一次次的挫折,使我开始审视自己。失落中,我一面认真研读国展作品集,一面加强与书友的交流,积极参加以梁老师为核心的“相约淮上”书法群体。得说说“相约淮上”,这种书法群体或曰书法沙龙在全国许多地方都存在、都需要,它的民间性、地域性、私密性、随意性、平民化,不蒂为书法的交流和研讨寻绎到一种较为科学的形式。这里没有等级、没有功利、没有太多顾忌,大家把作品挂起来,看着、说着、砍着,有赞叹、有指责、有探讨,就用笔说用笔、就创作说创作、就评选说评选,国展作品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历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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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年的调整、充实、提高,我渐渐对书法的用笔、结字和形式有所体悟,开始偶有收获。2004年底,我的一幅颇费心思的小字楹联作品侥幸入展全国第五届楹联书法作品展,而后又是入展在安徽举办的邓小平展。那个年底,我去了河南郑州和周口,认真地看了首届青年书法展和全国第五届楹联书法展,对书法、当代书法、展览书法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亦见到了许多耳熟能详的名家和书法作者。9 ?7 f+ B* J- K. V
c- H) V/ Q+ y% e$ S 我继续学习二王、赵孟頫,沿着帖学一脉往前走。2006年,我的一幅小行书扇面册页获全国首届行书展提名奖、一幅小行书册页获首届中国普洱茶乡书法艺术节书法大赛最高奖。那一年,我不仅具备了申报中国书协的条件,而且习书信心大增。2007年,我的中国书协会员获批。期间,因艺结缘,我的工作得到时任副县长的甄元和、胡成玉两位仁兄的关心,顺利从学校调入县党史研究室,学书时间和环境有了进一步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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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m. l8 u9 ]% H 书协会员解决后,我的学书目标不期然发生了变化,开始写自己比较喜欢的书风:一段时间特别喜欢《中国书法》杂志上刊载的宋克楷书、章草,拼命临习;一段时间迷上张维忠兄的楷书,从网上下载,反复揣摩;一次在琉璃厂看见《东魏高慈妻赵夫人墓志》,喜欢得不得了,起码写了半年;去年底,迷上甲骨、金文的意味和书写性,至今临习不辍……但我一直也很苦恼,就是自己对书法传统用笔这一块还有许多欠缺,技法层面的一些东西并没有真正过关;大字仍然不敢写,其中的丑陋自己都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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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q+ d3 \ u. i# D 另外在学习书法过程中,我较重视对书法理论的涉猎。曾买下湖南美术出版社的全套书论,边研读边消化、思考、实践,从中借鉴、获益。多年来,我已坚持读完《中国历代书论选》,并将自己时而产生的想法与思考付诸文字,随感、杂文、论文,不一而足,这些文章先后刊于《书法报》、《书法导报》、《青少年书法报》、《青少年书法》、《中国书画报》等专业刊物。期间,并冒充理论家的身份参加了广东省书协主办的“碑学与康有为书法学术研讨会”和首届中国书坛兰亭雅集兰亭论坛学术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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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d& ^" S6 X 该写的基本都写了。到底自己写到哪里了?会写到哪里?有时真的说不清,也许正如我的老师所说:“一切皆有定数吧!”写到如今,我对自己有一些满意的地方,但更多的是后悔和不满意——千真万确。特别看到身边许多兄弟一天天突飞猛进,感到自己很惭愧。也许这就是艺术,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人生吧!冥冥中总有一些东西在阻碍你或帮助你,该走到什么境界是一定的吧。/ n2 d' T% a$ z0 Q.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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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浏庚寅年雨后于慕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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