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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此文刊于安徽《书画世界》2011年3月号书画网评栏目。为国内首次对冯骥才的画进行冷静客观的评论,痛快淋漓,值得一读。: R9 S( L' J' E" E0 E! d8 D* i. ]
3 {" H3 ~* F% E D2 B 书协的理事和大冯的画' C+ E* C6 u/ @ D% n
3 d2 S2 Z# c) D: U/ C' V. L 郑志刚5 S O: l$ x9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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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协理事: i" X4 H3 d/ p3 `& e6 G0 \
0 i% L4 z! B0 m) Z 据中国书法家协会官方门户网站、中国书法家论坛、书艺公社、书法江湖等多家网媒报道:2010年12月27日,中国书协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幕。计有206人当选该书协新一届理事会理事。
! K1 O6 e5 Z0 w+ f0 | 有坊间论语:这份沉甸甸、水淋淋的理事名单背后,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或曰,为保住或戴上此顶“理事”乌纱,许多人进行了执著而多维的努力。更有甚者,将此次理事名单刷新,描述为一种“攀爬”、“挤兑”、“踩踏”、“平衡”等诸般“书外功”杂遝交混的动感流程。' b. N# a- c6 n& _5 x! }
如上传闻,就我个人而言,是宁信其无的。一个文绉绉、松散散的群团组织,一群衣冠楚楚、举止谦谦的毛椎书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澍雨烈风般的动静?就算是为了名利,可即便衔结“理事”,又能有多少油水可捞、胭脂可擦呢?我作如此这般分析,是要诚心为新科理事们弭谤。我宁愿相信,一切只是平静而正常的人事进退、更迭而已。8 ~1 `2 i3 o# U! b( f# w' J, U9 [' v
然而但是,一段时间以来,关于理事的“非议”,依然不绝于耳。并且,每当我摊展一己见解时,迎接它的竟然是无例外的冷笑。这让我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爬梳此事。扞格不休一阵子后,我慢慢意识到,中国书协成立卅年来,随着时移世易,到市场经济时代,“书官”的级别高低,一天天地决定着作品的价钱贵贱。及今,几成不争的方程式。说白了,君欲鬻字致富,那就要下定决心,解褐登“仕”。神马都是浮云,唯有钞票实在。乱耍清高,可是要吃腰包亏的。/ v) ]* }3 G+ J$ y, |" N
兄台倘要卖字,按惯有认识,至少得是个“中国书协会员”吧,否则,拿什么来衡量你的艺术水准,又凭什么随便对你拔银子?设若晋身“中国书协理事”,那么毫无疑问,你的毛笔字每平尺将立马提价,生意同比势必更旺。买你的字,是要送礼办事的,当然越金贵越好,起码得是“理事”作品吧。那么,我揽镜自问,如果有条件,争不争这个理事呢?要知道,有了名,才会面如银盆深受尊敬,有了钱,才能豪宅美车送子出国……区区想不下去了。7 D% _7 J* B8 X) A
争上了理事,纵然只一届便遭褫革,那咱也风光了整整五年呀。所以要争,必须的。使一点手段是必要的,啥时代了都,哪能呆子一个!干吧,挽起袖子!所以,“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
) {; F6 o8 q+ y9 |% g' v 似我这等负暄懒汉的扪虱之谈,对新科理事们而言,大概是无关痛痒的。驭笔至此,我仍然宁愿相信这份沉甸甸的理事名单或许并不水淋淋。即便真“水”,也权作艰辛而又欢乐的书艺登攀过程中所必然要付出的淋漓汗水。天无私覆,乾坤朗朗,“艺术规则”与“人际规则”根本是两码子事,尽管在当下书界,二者常常被强行打豆浆般弄得稀糊一片甲乙莫辨。* O; ^- \) Y. G7 G
事实是,在国内,能否摘得包括“理事”在内的“文艺官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事人所拥有的“现实资源”是否足够丰沛(个中包括:所在单位、职务高低、上层背景、财富实力、人气指数,等等),只不过在“书协”这个特定舞台,表现得尤其直接与充分罢了。
5 e" K& s5 q T6 B o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认为,206名理事中,疏瀹五藏的澡雪之士不在少数。粗略扫视一遍名单,目光辄为德艺双馨者“绊”住。有网友呈帖云,王镛先生此次是“被理事”的,实非自愿。又云,依王先生之艺术造诣与性格特色,屈身理事,岂不自辱!要我说,如上认识都有失极端,尽管发言者当时的心情可以理解。事实上,王镛固然性情中人,有独立的艺术见解与处世原则,但毕竟,他还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中国的单位人,身当央美教授,领着国家俸禄,凭什么要“强制”他像陈丹青一样奔逸出尘。在这方面,王镛也向来是懂得“和而不同”的。比起许多只知道“单线条冲动”的艺术家,我认为这正是他智慧与多维的表现。既然公开“默许”了自己的理事身份,那么,王镛就不会觉得遭受了什么难以面对的耻辱,即便他是“被”啥啥的。齐白石曾有“老年肯如人意”的自用印,随着年事日高,或许这真是一种带有普遍性的心态。如果我是王镛,这把年纪了,根本犯不着为“粉丝”们燃情奉上“大师”桂冠而自矜,处处拿捏着某种架子,多累呀!事实上,国内健在的书画名流,如果谁对“大师”称号抱有渴慕与享受之心,谁对广收门徒、拉山头、立门户、定流派一类事情非常重视乐之不疲,那么,基本可以断定此人与大师无缘。一个连纯净心态与独立人格都不具备的人,能指望其艺术具有超迈凡庸、历久不衰的独立高格吗?所以,对王镛来说,理事就理事呗,早已舞台阔大声名远播,只要艺术过硬,还用担心将来会被某一无甚紧要的称谓拖后腿吗?!/ x2 ~/ b9 C8 M( [1 V
故而,无论怎么看,这份承载着206个汉字姓名的理事单子,都是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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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K, V3 v《冯骥才画集》首发式2 \( k( G$ K/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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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人民网、新华网、中国网、中国日报网、和讯网等众多传媒报道,2011年2月15日,由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委员会、国务院参事室、中国文联、全国政协书画室主办,开明画院、中华书局、中国民协承办的“水墨诗文——《冯骥才画集》出版首发式”在北京全国政协礼堂举行。; o/ {2 i% O3 T% n& M! U
69岁的冯骥才是这个名流济济、隆盛空前的画集首发式的主角。在国内文艺界,冯的形象是多能并举、多线错综、丰富而立体的。“我喜欢王维、苏轼、郑板桥、达•芬奇、黑格尔式的平行工作方式。”冯总结了自己四个方面的工作:一是民间文化抢救,二是文学创作,三是绘画,四是教学。文化学者、作家、画家、学院教授,对谁而言,都注定要忙得一塌糊涂,相信有着体育经历、高大魁梧的冯骥才也不例外。然而国内传媒所表述的较为一致的说法是,冯在他所涉及的每一领域,都有过人的作为,都才华惊人、出手不凡,堪称“妙手”、“奇才”、“大家”。对此,我是持有个人疑虑的。
+ G2 a' n+ y* w4 }" J$ q* n 很难想象,一个忽而奔波在民间文化抢救现场、忽而学术演讲于高校教室、忽而小说散文、忽而墨彩联翩的人,能够专注地做深、做透哪怕是某一方面,遑论众善兼赅。我在查考那些“众善兼赅”型的文艺家的过程中,发现一个有趣的规律,即他们无不紧紧抱持着一条贯穿始终的“项目主线”,穷汲深探,毕力而为。围绕着这条主线,兴趣散溢,则精力酌情分配之,设若天资时运辐辏,或收触类旁通、一成数成之效。譬如,苏轼的主线是诗词散文,徐渭的主线是书画,郑燮的主线是花鸟画,齐白石的主线也是写意花鸟,吴昌硕的主线是秦系篆书,毛泽东的主线是政治军事,郭沫若的主线是诗文,等等。那么,冯骥才的主线是什么呢?我们只是发现他在断续式地遍地掘井——“关于民间文化抢救真是千头万绪,有多复杂,真是难用语言说清,但是作为一名知识分子我不能放弃;写作是我的责任,每年我要写一部短篇小说,出两本书,这绝不能放过自己;在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带研究生,每年都要完成研究成果;还有就是绘画,虽然只占了一小部分,却是我终生不能放弃的。”
@$ B, c! i! w1 T0 g/ T( ` 试想,如果在《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三寸金莲》、《神鞭》等作品所铺就的、以“津门”为主营地的文学创作道路上不懈进击,则今日之冯骥才,或可相埒于刘震云、莫言、贾平凹等。实际上,这也是他最富潜能的路子。或者他数十年如一日专意绘事,在早年打下的笔墨造型基础之上,废纸三千,孜孜以求,想必早已骎骎欲度骅骝前了。- N, c ~0 X1 N- F
可惜大冯没有专注地编织自己的主线,这或许与其定力有关,或许太急于喷薄而出。总之,他转身走出书斋,将大量精力投入千头万绪的民间文化抢救,奔走呼吁,唇焦舌干,真的感人!但如果以削弱或中断自己的文学、绘画创作为代价的话,就有点越俎代庖、得不偿失的味道了。我绝不是说,民间文化遗产不重要、不需要保护,也绝无对冯先生的义举有丝毫不敬,而是觉得,成就一名优秀的作家或画家,需要全神贯注、用志不分。倾心成全自己的主线事业,即便无暇或绝少他顾,同样是令人尊敬的。因为毕竟,艺术家和文化守护者有着不同的身份界定和执业内容,非要“两栖”为之,则最好能有详略、主次之分。
) r' ^6 c3 { G( y" c% b 诸传媒称,这次由中华书局和雅昌出版集团设计和编印的《冯骥才画集》,遴选了他近20年(1990年至2010年)百余幅作品。冯骥才说他常常自己遮挡自己,以致他的绘画难露一面。近些年在北京、天津、江苏所办的几次画展,都是为民间文化保护筹集资金而举行的义卖。即使人们想去关注和欣赏他的画,也被义举带来的特定气氛淹没了。冯希望他的画单独站在人们面前,希望人们从纯粹的艺术角度来看他的画。! }. W* }3 Z; _+ T g
那就纯粹地就画论画。从《冬日的诗》、《思绪如烟》、《神思涌泉》、《深巷》、《山溪情切切》、《夕阳别样情》、《垂柳》、《鸟儿们的会客间》、《雪地上的阳光》、《树后边是太阳》、《期待》、《雄风》、《破晓》等作品看,中西两掺的临界感觉很浓,似乎更近于西式静物风景。在表现瞬间景物变幻与思绪波动方面,该是受了莫奈等印象派画家的影响。在莫氏的《睡莲》、《干草垛》等作品中,我们不难找到近似印痕。所不同的是,冯骥才用国画水墨表达了他内心的寂寥与怅惘,有光影,也有线条,有传统的勾皴泼染,更多现代构成意味。我个人觉得,他或许也曾被林风眠、吴冠中的风格所感染。9 c7 H+ }' L2 B* g; A) X8 s
统而观之,冯骥才画风清幽、静雅,些略冷寂,淡淡忧伤,造型根底与传统笔墨技法积累是显见的,但手法精度、审美高度、思想深度及人文厚度方面的不足也是显见的。不能不承认,他画得很美,很悦目,也很脱俗,深受大众喜爱是必须的。然而严苛点讲,国画这口井他还是打得浅了点,中国味儿还是太表面了点,是口香糖而非陈年酒,是汪国真的句子而非李商隐的诗行,是小擒拿而非太极拳,是流行歌而非古琴曲。绳以专业水准,尚有不小的进步空间。令人扼腕的是,这般境界差异,几乎没办法弥补甚至言说。冯骥才今已年奔七秩,又忙如陀螺,欲于绘事有突破性进境,我个人是持保留态度的。
8 [6 w+ H0 L' R0 d$ q+ R 就题材来看,冯画似不便明确归入国画三科,或冠以“风景画”更合适。至于他将自己的作品称作“现代文人画”、“不像古人那样崇尚诗性,而是追求散文性”云云,则纯属务虚弄玄的外行话,是经不得推敲,也当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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