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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吃豆腐》 研究俚语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至今不明白上海一带为什么把喜欢占女人便宜叫做“吃豆腐”,此话怎样的由来?恐怕上海的朋友也说不清楚,虽然说不清楚,但我个人,至今还是喜欢吃从厨房端到餐桌的那种豆腐,豆腐无疑是中国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好吃,且容易消化,而且又极富营养,大病初愈,在饮食上这不行那也不行,来块豆腐,想必连最有经验和最负责任的大夫都不会有意见。读丰子恺先生“缘缘堂”散文,其中有一篇写他的冬日生活,说他坐在火炉子边上,在炉子上坐一个锅,把水烧开,在水里热一块豆腐,豆腐热好后蘸酱油食之,而且还给围在身边的小儿女你夹一块我夹一块。丰子恺“缘缘堂”的日子过得真是朴素而滋味绵长,有老百姓“白菜豆腐”般的清平,豆腐是清平生活的必备之物。我个人吃豆腐极喜欢吃豆腐的原味,比如香椿拌豆腐,这道菜之所以好是让你知道春天来了,再就是小葱拌豆腐,这两道菜无论出现在哪里,总是会受到普遍的欢迎。传统的镶豆腐我倒是不太喜欢,这道菜南北都有,做法大至差不多,豆腐切大块儿挖空,把肉馅儿塞到里边上笼蒸然后再下锅油煎,我不喜欢这道菜,是嫌其太繁琐,太繁琐的菜我都不太喜欢,比如那年在北京吃“红楼宴”其中的那一道茄鲞,一个小碟,小碟里一小撮儿菜,两口不够,一口又多,味道好不好?完全不得要领,不得要领能让人说好吗?小说是小说,小说里写得津津有味的东西吃起来未必就一定好。后来在扬州又吃了一次“红楼宴”,场面真是好,红楼梦中十二钗一一出场,陪我们坐那一桌的是宝钗,好家伙,虽穿着古装,却是银盆大脸,不免让人有点心惊。菜一道一道地端上来,其中那道茄子做的茄鲞,依然是不见茄子的面目?好不好?真还不敢赞一个好字。我以为,饮食之道,最最要紧的是要吃其原味,你把鱼做成了虾的味道,或把虾做成了鱼的味道,我以为都是在无理取闹。豆腐就是豆腐,我们要吃的就是豆腐味。 读汪曾祺的散文,什么篇目记不清了,里边也说到豆腐,说某地的豆腐真是结实,你去买豆腐,好家伙,卖豆腐的可以把豆腐挂在秤钩上秤给你!我没吃过这种豆腐,我以为豆腐还是要软嫩一些的好,鄙乡的豆腐软硬居中,卖豆腐的一般都会把豆腐养在水里,到河南,豆腐一般都放在屉子里,用湿布子苫着,要多大,当场给你用刀现切。豆腐中最嫩的应该是老豆腐,汉语真是不好学,往往给老外出难题,豆腐脑最嫩却偏偏叫它老豆腐!吃遍天下的豆腐,我以为日本豆腐最不好吃,嫩到像果冻,到饭店吃饭,谁点日本豆腐我反对谁!我还是喜欢吃我们中国豆腐,老浆和石膏点的都好,石膏点的有股子特殊味,因为喜欢豆腐,我有时候突然会想吃那么一点豆腐渣。豆腐渣到处都有,不必花钱,用一片圆白菜叶子托回来就是,做的时候猪油要多放,多多的放,这家伙吃油。葱花儿也要多放,最好是猛火大炒,好吃不好吃,吃到嘴里粗粗拉拉却别有滋味。让人起怀旧之情。 有一次吃饭,朋友们突然争论起来,争论先有豆腐还是先有豆腐干?这争论几近无聊,我向来不参加此种讨论。但豆腐干的好吃是不用争的,我的道理是之所以说豆腐干好,是它可以佐茶,一边喝茶一边吃,所以南方才有茶干,你用一碟子猪头肉佐茶可以不可以?可以吗? ‍说说:
王祥夫,辽宁抚顺人,现居山西大同,作家,画得一手好画。现在流行跨界吗?还是特意来踢场子?厨子做的菜、妓女的叫床、书法家的字都会另人索然无味。中国画核心就是按中国规矩画的画,这里面的规矩是个理字。我总觉得不是媒介、材料的问题,重要的是画画的人和他脑子里明的那个理的高低。
看图:
以下是王祥夫先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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