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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淡茗

临帖大家谈(准备云南省第三届临书展的同道可以仔细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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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肖鑫谈临帖的境界






  临帖是学习前人书法的有效手段,它是通向创作自由的不可或缺的桥梁。只有在临帖这一阶段打下坚实基础,择取到前人创作的经验和精华,才有可能创作出“古不乖时,今不同弊”的好作品。大多数人虽然都知道临帖的必要性,但是对于临帖本身却未必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创作有境界的差别,临帖也存在境界的差别;临帖境界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以后创作境界的高低。这一点往往被书法爱好者所忽略。
  大体说来,临帖境界可分为三个层次:“眼到”、“手到”、“心到”。其中后两个层次是当前认识比较模糊的地方;如果对此没有清醒的认识,势必影响到以后的创作水平。
  先来谈谈“眼到”。这一层次即是唐代孙过庭所谓的“察之者尚精”。对法帖中字的用笔、结构、章法要详察细审,既要在静态上把握笔画形态,又要在动态上理解点画间的呼应关系。南宋姜夔在《续书谱》中说:“字有藏锋出锋,粲然盈楮,顾其首尾相应,上下相接为佳。后学之士,随所记忆,图写其形,未能涵容,皆支离而不相贯穿。”在结构上既要看到线条本身在空间中的安排,又要对空白的分布予以重视。清笪重光《书筏》说:“黑之量度为分,白之虚净为布。”即是指出要懂得空间分布之理。而在整体章法上,要注意原法帖的字间行距,欹正关系,润燥疏密等因素。古人讲求章法要“变而贯”,“如织锦之法,花地相间须要得宜。”在这一阶段主要解决的是观察能力的提高,要能看出法帖的微妙之处。许多临习者只得粗枝大叶,整体看去,似乎与原帖相去不远,但在细微处则失之甚多,这和抄书并无区别。前人妙处往往就在一笔一画,甚至一个小动作之中,就如同美人之美亦常在一颦一嗔之间一样。所以王僧虔说:“纤微向背,毫发死生。”姜夔说:“夫临摹之际,毫发失真则神情顿异,所贵详谨。”这时的眼睛要像放大镜,能够将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放大。能否做到“眼到”决定了能否“手到”,因此临习者不能盲目机械地照临,应多读帖,多观察。
  “手到”这一境界是在临帖过程中最具基础性的环节。孙过庭说:“心不厌精,手不厌熟”,所谓“手到”不仅是指临得形似,而且要神似,要做到形势相似,下笔自然要缓慢但要写出神气来,则非熟练迅速(相对而言)不可。而二者又是一对矛盾。务必精熟,才能迟速有度。所以古人说:“迟以取妍,速以取劲。先必能速,然空能迟。若素不能速而专事,则无神气;若专事速,又多失势。”在拳学中,“手到”是极关键的,在双方对搏时,一旦得机,须身快手到,才能中敌,不然战机即失。这说明了技术准确性的重要性。事实上,“手到”的境界对于一个学书法的人来说,可谓是难途了。在众多临习者中,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太多。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在临习之初,未能做到“眼到”的境界;二是心态浮躁,临摹功夫尚未下到。这和习太极拳技击一样,如果连拳架都不能达以精熟准确,何谈实战?当前许多临习者对于“拟之者贵似”这一句格言的认识相当模糊,一个“似”字其中所包含的意义远非想象的那样简单。
  关于“心到”的境界,则是本文最主要的立意之处。在许多人看来,临帖到了“手到”的境界即形神兼似了,理应算达到了临帖的最终要求。但反观当代不少书法创作者在提及他们的临帖经历时都说临过多少多少帖目,某帖目临过多少遍,甚至过百遍。但其所创作的作品中,都难以看到他们从中吸收了多少精髓。最常见的两种情况,一种是有的书写者提到自己曾临《兰亭序》等“二王”帖多年,但在其作品中并无半点“二王”的神韵。如果从创造动机上根本就不想吸收“二王”的营养,那当然另当别论;但既然花了时间去临“二王”,为何连捕风捉影的意思都没有呢?另一种情况是虽然在创作中体现了所学的某些形式因素,但流于程式化,缺乏变通,更无论神韵二字。以上疑问使得笔者开始想到关于临帖的“心到”问题。“手到”虽然标志着临帖已到精熟准确之境,但事实上,仍然处于技术层面,未能真正捕捉到原帖作者心灵深处的生命律动。所谓“形神兼似”也还不过是在笔墨外在形式上的深刻理解,虽然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但要想对创作起到精神层面的深刻影响,则必须“心到”——去触动前人在挥毫时撩拨性灵的心弦。就像六祖慧能之于达摩,直通心性,而后可言悟道。王僧虔在《笔意赞》中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必使心忘于笔,手忘于书,心乎达情,书不妄想,是谓求之不得,考之即彰。”创作的最高境界是“心忘于笔,手忘于书,心手达情”,那么临摹的最高境界也当如此。要想达到这一点,则须要更多地在精神层次上去体会探求。具体到《兰亭序》则不能仅仅追求其形式上的逼肖,而应在充分了解魏晋社会文化大背景及王羲之本人思想个性的基础上,熟读《兰亭》内容,把此文中的思想感情移植到自己的心灵深处,深味那魏晋时代士人独有的心灵“药酒”,试图让这酒的余味渗入你的历史悠思当中去。当你仿佛已听到王羲之等人对人生的咏叹时,或许你将不再处处拘泥于《兰亭》帖某笔某画的固定形态,而达到心手双畅的高境界。唐张怀瓘在《书断》序中说:“若乃思贤哲于千载,览陈迹于缣简,谋猷在觌,作事粲然,言察深衷,使百代无隐,斯可尚也。及夫身处一方,会情万里,标拔志气,黼藻性灵,披封睹迹,欣如会面,又可乐也。“这里虽然是论述书法的功用,但完全可以把它作为临帖达到最高境界的具体要求。同时这也足以说明书法绝不仅仅是一种技巧形式而已,它的文化内涵是博大精深的。这自然就要求我们在学习前人传统时,必须超越技术层面,而进入文化精神的境界去理解它。所谓“心到”,即是要在临帖中突显这一文化意义。
  在达到“心到”这一境界之后,相信人们在以后的创作中必能左右逢源,心手相应,写出既富一定时代气息又具深厚传统底蕴的优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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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高惠敏关于“临摹”的笔记
  



  
  △临摹是学习书法最基本最初步的方法,是攀登顶峰的必由之路。
  △“临”和“摹”,本来是两个意思:“临”是“对着写”,“摹”是“蒙着描”。这两种方法,对初学都是行之有效的。对后者,大家往往不重视,其实,你如果真的试试,就会发现效果也许比前者更加明显。
  △临的对象(字帖),可以由老师指定,但最好还是自己选择。你喜欢它,并且着手研究它,那可说是一种享受;强迫自己学习那种毫无兴趣的东西,不管它本身是多么重要正确,那也无异于一种劳役。如果你是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字而希望有所改进,但多方面努力又实在找不到一种能引起热情和兴趣的字帖,那么,你最好,还是干脆去干那些使你兴趣盎然的事情。
  △临摹不是整篇誊抄,不能全线出击;它是描样绣花,须各个击破。一个字就是一个战役。无论对整体还是局部,都需要仔细推敲慎重对待。
  △临摹是通过手的描画,加深脑的印象;通过手、眼、脑的运动,把优美的形象刻在自己的心里。
  △关键不在数量,而在于每临一遍都要确有所得。哪一遍心无所动,那一遍就是浪费时间。
  △临就要力图像,这是临摹的主要目标之一。历代著名书法家曾留下不少临摹作品,有的看上去不完全逼肖,常有书家自己的影子。初学者不宜用此法。现在的任务,是通过临摹来理解、消化别人创造的书法形象。临习作品与原作的相象程度,反映了你理解和掌握的程度。
  △艺术到了高级阶段,本来是只能感受、意会,不能用任何框框程式来解释的。但在此之前,通过临摹,归纳一些基本原则和机械规律,还是十分必要的。
  △从形式上看,临摹是用自己的手写别人的字;从本质上看,这实在是训练形象感受能力的极好手段。临写得越象,必定是琢磨得越透;观察得越细,说明感受力越敏锐。两个字放在一起稍有不同,便能一眼明辨,这样敏感的眼力,应是每一个书法家必具的基本素质。
  △临摹是一种思索。老学不象,究竟问题在哪里?是哪一笔、哪一部分、哪些地方在作怪?自己常犯的毛病是什么?要找症结、抓关键,多找几个角度分析。
  △临摹是一种比较。字帖上的字和自己写的字是比较的双方。笔画的方向、长短、曲直、位置,各部分之间的关系,整体的感觉、局部的造型,应该一点一点地解剖、对照。
  △临摹是一种记忆。临得象了,还要总结。以前不象,是因为什么;后来如意了,是抓住了什么主要矛盾。这样,就能抓住一个字的基本骨架,然后反复巩固,记在心里。
  △对钢笔字来说,临摹的重点是字的结构,不必在用笔上花太多的力气。既注意结构又照顾用笔,能一下学得象固然很好;但实践的结果常常是互相干扰,顾此失彼。
  △每天临几个字并能吃透记住,这样的进度应该令人满意。坚持半年,从理解方面说,应能基本解决问题。当然,为求熟练、流利、再创作,还须巩固、发展、努力。
  本文选自1985年第三期《中国钢笔书法》(总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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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1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翁志飞老师关于书法临帖教学的断想 

 
 
  一、临摹在传统书法教学中的地位

  临摹在书法教学至少在本科教学中应处于主导地位并贯穿始终。因为书法对象只有文字,不象绘画有具体的描绘对象。怀素“夏云多奇峰”:观夏日晴空万里,白云翻转如丝带而悟草书运笔的变化。也是取意而非取象。所以,要学习书法只有通过对古代书家书作的临摹来提高自已的眼力和手的表现力。社会上有一种较为普遍的看法,就是单单把临摹看作是初学时要做的事,把更多的精力用于所谓的创作或请贴,不计较于点画的精确,这是很肤浅的。例如,传统士大夫修养中琴棋书画并称,其中三样是要靠手的技巧表现的,从某种层面上说,手的节奏与心的节律是共震的,古乐对于每个音符,手指用力的程度都有极为严格的规定,这与书法用笔中的起承转合、快慢急徐的道理是一样的。总不能将一首古乐演奏成摇滚乐吧!至少这样对于理解传统书法是毫无益处的。

  
二、临摹的标准

  临摹一般分为实临和意临,笔者以为应侧重于实临,意临应放于整个教学的后期。因为古人已逝,谁都没看过他们临池,所以临得越象就可能越接近古人。只有无限接近古人,通过体悟其运笔节奏的变化,感受其个性情操及生命节奏的韵律,达到与古人心灵的共震。这是临摹的最高境界。这个阶段不需要自我个性或理性的东西越少越好,因为通过临摹,面对古人就如面对一面澄明虚静的镜子,自己的浅薄无知暴露无遗。同时也渐渐明了心之所向,个人的志趣性情由此奠基。这才是真个性,因为它包融了深厚的人类情感的共性。所以临摹的准确性,特别是在当前学生传统文化素养普遍缺失的情况下,就显得更为重要。只有静下心来慢慢地品味感受传统,才可能有所得,赵孟兆页 在《兰亭十三跋》中说“学书在玩味古人法帖,悉知其用笔之意,乃为有益。”已将学书的路径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三、关于临摹对象(书体)

  因篇幅关系,这里只谈谈楷、行、草。楷书是书法的基础,虽然行草并非从楷书演化而来,但是到东晋之后楷书与行草的关系愈加紧密,到唐代发展到顶点,唐代帝王的提倡,科举的要求,楷书成为立身之本,行草的风貌往往不自觉地以此为基,至此就形成了学书法先学楷书的定式。如苏东坡《论书》有:“书法备于正书,溢为行草,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尝庄语,而辄放言,无是道也。”米芾在《学书帖》中讲到他初学颜继学柳、欧、褚,出入魏晋,八面取势,其中楷书学褚最久。从中可见其对楷法的重视与善于学习,至于楷书学褚最久,笔者以为褚用笔相对于欧、颜、柳更细腻富于变化,出于二王并带有行意,由此上溯二王是一捷径。对初学者来说即能学结构又能锻炼笔性,所以楷书中褚遂良《雁塔圣教序》、智永《真书千字文》无疑是较为理想的范本。以上所说都是大楷或中楷,多用于铭石,在日常书写中并不常用。

  古人平时写得较多,并深以为难的还是小楷。其实,晋唐大家无一不善小楷,而其代表作多为行草手札。这其中关系极为紧密,因为小楷对运笔技巧要求极高,既要用笔精到又要结体宽绰,所以,只有小楷写得飞动自然,用心不杂,小的行草才能用笔细腻圆润,富于变化。到宋代只有蔡襄以古法胜,而米以气胜,苏以韵胜,黄以奇胜,已非纯正的古法了。这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小楷的衰落。到元代赵孟兆页看到这个问题,力挽颓势,上溯晋唐,其中用功最深的就是小楷,所以他的行草手札精美绝伦,同时代的鲜于枢也只能在大的行草上有与之抗衡的余地。但赵氏在书法上的苦心孤诣往往由于其政治上的失节,引发的却是无尽的误解。此后小楷古法丧尽,完全成为科举考试的工具,行草书风也为之大变,走的路越来越窄。所以要学晋唐书法,小楷是一关键,有此基础不失雅正,无此即为野孤禅。关于临习的范本,因传世《黄庭》、《乐毅》为刻本,也并不可靠,可选用唐人写经如墨本《灵飞经》四十三行或赵孟兆页《道德经》,每日以二百字为底限。

  关于行草的临习,应与小楷或中楷同时进行,这样可相互照应,智永和赵孟兆页临写《真草千字文》多至成百上千遍就是这种相互照应的最好例证。临写时要特别注意起收笔的方向及点画起伏转折的变化,因元从前书家书作多露锋,如黄庭坚《论书》中说:“……今人但见深墨本收书锋芒,故以旧笔临仿,不知前辈书初亦有锋锷,此不传之妙也。”露锋容易取势,有了势才能带动整个结构,才能临得准。当然临摹更多涉及到的是具体的操作,在此就不一一展开了。

  四、关于临摹的完整性

  在前人的临作后面的落款中往往会看到某人临某帖第几遍的字样,这就是说前人重视临摹的完整性。临摹就象弹奏一首乐曲,不能老弹那么一段,要有头尾,这样才能完整地感受作者书写时整体节奏的变化。这也是为创作做准备。因为如怀素草书《自叙帖》祝允明草书《曹植诗卷》等都是长幅手卷,若临习时不能从头至尾通临,就很难感受其整体的节奏变化,就达不到临摹的效果。通过这样的临摹,笔者深感古人在创作上:一,体力惊人;二,功力深厚,节奏的控制极好。通篇无懈笔。所以临摹要完整要有一定的量,才能将所临法帖的韵味临出来。这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并有待于临习者传统文化素养的不断提高。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要熟悉所临法帖的文意,因为古代法帖并非如我们现在搞创作的产物,古人写的时候更多地把精力放在文意上而非技艺上,所以书写节奏的变化往往同时随文思的变化而变化。

  以上是笔者在日常临池及教学过程中的一些感想,并在不断地实践中更加深了这些认识,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从而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转自《兰亭书法公社》,特向翁老师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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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淡茗 于 2012-3-8 20:24 编辑

薛元明谈临摹





  无论书法还是篆刻,都需要临摹。走进传统深处,会令人感到美轮美奂,而领会传统唯一的通道就是临摹,一方面和先贤实现沟通,另一方面有自我才情的注入,在类似繁缛流程工序的往复操作中增长积累创作经验。
  一、备临
  在临摹前要进行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主要集中于工具和心态两方面:①临摹选择笔墨纸砚要注意科学性和严谨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比如说临米芾书。米芾过去用竹纸,下笔墨色不会晕化,有类似于今天毛边纸的效果,多用短锋而“刷字”,临习时在纸笔上要配套,而临习王铎选择长锋羊毫和生宣就更有表现效果。②临摹最重要的是心情,凡心情不佳时,切莫勉强自己,一定要将自己的心态调到最好。
  二、选临
  如今能看到很多墨迹碑刻,应有所选择。①选碑帖宁少勿多,不能过杂过乱。有一条常见的标准就是必须对自己胃口,这样学起来更容易上手。当然,因为学识和眼光的限制,会暂时分不出一些碑帖优劣,纯属正常,需要不断积累。②选择何种书体,当视个人情况而定。篆书、汉隶、魏碑和唐楷等可作为日课。魏碑有规矩一路的,如《张黑女》和《郑文公碑》,也有恣肆一路的,如《爨宝子》,各臻其美,临摹最好从规矩到恣肆。③不要同时选临某个书家不同时期书法。因为有发展变化的因素,有不同时间段的理解。如颜真卿的《麻姑仙坛》和《颜勤礼碑》就不能同时临摹。④一般不要选临当代人的作品。因为没有时间检验、筛选和淘汰,暂时无法辨别其中好坏优劣所在,很容易上手,但也难脱其形,最终湮灭自己个性。书法史中各种优秀碑帖不可胜数,是取之不竭的源泉,立足于这一点,也就有了成功的基石。从深层意义上讲,不取法当代人,符合“取法乎上”的原则,取法某个时人所学米芾或王铎的作品,当然不如直接取法米芾或王铎;取法黄自元,不如直接取法欧阳询,道理很明显。⑤选择临摹对象要避免求新奇古怪的思想。书法风格塑造完全由个人审美趣味决定,而非刻意经营所能实现。自古以来,取法王羲之的不可胜数,但各自有各自的面目。所选法帖个性不能太强,取法王羲之比取法王铎和米芾的可塑性更大,就沈曾植和宋克而言,选择后者所创造的可能性更大。
  三、步骤
  一般说来,临和摹可结合使用,姜白石说:“临书易失古人位置,但得古人笔意;摹书易得古人位置,但失古人笔意。”除了将临摹结合起来用之外,还必须经历严格地打基础的过程,分为格临、对临和意临三个过程。①格临尤其适合于初学者。先放在格子中临习,有一点约束和限制。如果信马游缰,对今后学习极为不利。从规矩到自由,这是从艺者所必须具备的经历。②对临就是等有一定的基础之后,再将格子放开对照着临,此时必须进行读帖相配合,这一点很关键。临摹要求眼高手低,唯有如此,才能有所进展。光读帖没有用,须有反复的技术性操作,只有技术性操练娴熟过关,才有实现表现个性化的可能。点画横竖,浓墨提按,其中痛快滋味,弊病习气几多,只有通过实践才能理解把握。③意临则是临摹的高级阶段,基本上脱离原帖面貌,融入自我理解,和原帖差别实际上就是自我才情的展露,也正是创新契机,如何绍基所临《张迁碑》,吴昌硕所临《石鼓文》。有一点必须指出,他们起初并不能脱离原碑而以自身书风显露,有一个不断砥砺和锻造的过程,从谨守规矩逐渐到遗貌取神。笔者反对以意临名义歪曲原碑帖的胡写乱画行为,尤其是初学者不宜。米芾和王羲之书法的不同最直观的就是结体等外在表现形式的不同,王羲之的风流倜傥和米芾娴熟技巧的差别是时代的分水岭,其中精神况味则是更深层次意义的事,非初学者可以窥其端倪。遵从原貌、形神兼备,是临摹的要旨,所谓对其中精神况味的了解是从笔底自然流出的,而非举手投足之间的刻意卖弄。
  四、结语
  在临摹过中,还有一些要留心注意的细节,比如说,①一些手札可以放大临。既可以训练自己的眼力和手的灵敏度,也适合于当今书法创作大幅的需要,但小楷不能放大临。②临摹帖要求形神兼得,而碑的临摹则求率意而为。这是因为帖一般墨迹清晰而求形式和精神的共鸣,而碑刻要透过刀锋看笔锋,更注重大气、率真和放浪的碑味。③有条件的情况下,帖应该看真迹,碑要观原拓整体。一般所见碑帖,皆是割裱而成,原有格式被打乱,造成行气丧失,看不见全貌,变化很大,应尽量看真迹。④临摹是通过研习百家笔法塑造自我书风,对于某种个性书风可应用“分割溯源法”来学习,如临习吴昌硕,可临习原版《石鼓文》、《散氏盘》和杨沂孙篆书等之后再临习就容易上手一些。临习米芾行书,有了二王行书基础和褚遂良《阴符经》的功底,再学一些率意的汉简就容易理解一些;同样的道理,学王铎行书之前,最好有二王、米芾和颜鲁公行书和颜楷基础。⑤每当要创作某种风格样式的书法作品时,可选择相关碑帖来进行临摹,热热身进入状态,然后再进行创作。
  临摹的意义可用一句话来概括,即“带着镣铐跳舞”,在规矩中寻找自由,正如火车必须始终行驶在铁轨上才不会翻车。临摹是个苦差事,需要不断重复性地操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必须日积月累、持之以恒,才会有效果,不可一蹴而就。临摹看起来是死功夫,但只有具备这一积累,才会有那一刻惊险飞跃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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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8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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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9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谈临摹与创作(许绍满)


临摹对书法创作的作用


1
、掌握书法创作的技巧。人人都知道学习书法必须从临摹古人法帖
开始,因为书法有它自身的法则,我们必须在掌握了书写的方法与技巧后
才能写出好的字。而古人已具备非常完美的可以提供我们借鉴的东西。我
们可以通过临摹获得前人积累的经验,掌握前人留下的正确的书写方法。
任何人如果想当然的凭空书写“任笔为体”,最多也是书匠而己。所以说,
要掌握书法技巧先临摹古人法帖是一条必经之路,也是绝径。

2、获取更多的创作所需要的新的信息。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已达到一
定创作水平,也就是掌握了一定的技巧的书家是否还要再临摹?
一般说,通过几年特别是专业训练,都能达到一定的创作水平,写几

件象样的作品也不难。但我们常常看到的某些书家过早的定型,致使作品
风格的单一,形式的单调,今日如此,明朝依旧如故。有很多时候甚至感
觉创作无从下笔,不知所措。其实这些书家的毛病正出在自以为成名成家
而忽略了再临摹这一课。
因为,早些年的临摹虽然使你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但积累太少,而且
慢慢地越来越少,如同吃东西,只消化不吃是肯定不行的。而且你作机械
的重复,使人疲劳。如同机器制造产品的制作,作品当然不会有新的意趣。
所以,你必须在古人的纸堆中去寻找新的灵感——再临摹,只有再临
摹,你才可能有新的积累,有了新的积累,才会有新的收获,作品才会有
新的风格。这正是金鉴才先生所说:“临帖是书法家终生的必修课”,而且
历代的书法经典中包含着许多新的信息”。确实如此,随着自己的理解
不断深入,你就会常临常新,而这些新的信息,正是我们书家所需要的。
所以说,再临摹对于我们的书法创作是太重要了,只有不断地临摹,获取
更多新的信息,你创作的书法,才会日新月异。否则,就会过早结壳,如
黔之驴。


   △
正确的临摹方法对书法创作的作用
  1、重在实临,以临带创。大家知道临摹只是一种手段,而其目的是
为了学习古人的先进手法,提高我们的创作水平。如前所述,临摹对于创
作很重要,所以我们也必须懂得如何临帖以及临什么帖。

  当然在此谈如何临帖,大家会觉得可笑,但是临帖也确实太难了,所
以我有时会想正因为临帖太难,因而,提出个什么“意临”来。自然我主
张实临、临象。而临象的目的正如金鉴才老师所说“是为了从中知道帖中
的点画是怎样写出来的。”假如,你临了半天不知道帖的点画如何写出来,
那你又怎么用他的方法去创作呢?临摹的意义还有吗?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百分之百的临得一模一样,我们也不提倡临死、
依样画葫芦。也正因为如此,我以前曾提出要择其精华,有选择性的临摹,
取其某一点,作为缺口,进行突破。如同书家的不同作品,你可取其最典
型的部分,或用笔、或结体、或章法、或气势,这样最容易上手。况且同
一书家的作品本身也有所侧重,如王羲之的行书、颜真卿的楷书等。

那么,我们在创作时,也可以有所侧重,或尽情地表现气势,或谨慎
地展示笔法。也只有这样,你的作品会每每有所追求,目的不一样效果也
就不一样。只有这样,你的作品始终不会类同。其实,我们也看到了大师
的作品也是如此,由于临摹时取法的不同,使其创作的作品也不同,同样
是学二王“沈尹默先生传羲之书风如鉴湖之水澄澈明净;马公愚先生传羲
之书风如会稽之酒,芳香醇厚;邓散木先生传羲之书风如越王之台严峻高
耸;白蕉先生传羲之书风如兰亭之竹,潇洒脱俗”。

所以,正确的临摹方法,对于我们书家是太重要了,否则,要么全般
照抄,囫囵吞枣,你的作品也只能是克隆古人的作品,如集字匠,也就谈
不上创作了。要么“信手拈来”,不成规矩,更谈不上成方圆了。


  2
、临摹经典,提高作品格调。临什么帖,对于我们更重要,因为你
的临摹不管化多长时间,方法有多少好,而你临的是劣等作品,那么你创
作出的作品也一定是粗俗的、丑恶的。

取法于上,尽得其中,取法于中,尽得其下”也。所以取法一定要
高,而“法高”的作品当然是经典的作品。

古人留给我们的作品很多,但古人留给我们的“传统作品”不一定都
是好的,更不可把它全部都当作经典。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选择经典书家
的经典作品为临摹对象,只有这样你创作的作品格调才会高、才会雅,才
会成为新的经典。

因而,我们首先必须弄清什么是经典。分辨历史上那些是经典书家,
那些是经典书家的经典作品。目前的书坛书法面目繁多,正可谓“百花齐
放”,但“百花”丛中也有带“毒”的花,花不一定全好。所以我们看到
有些作品给人的感觉是“丑、恶、怪”,写出来的字人为地“东倒西歪”,
或字不象字,画不象画,人为地“破坏了墨法,破坏了章法,破坏了笔法”,
其实也就是“破坏了书法”。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没有选择“经典
进行临摹、取法。

自从有了不成文的书写法则后,书法也就有了后人临摹前人作品的例子,而且临摹也就成了学习书法的必然途径。


  
而临摹方法的正确与否直接影响其创作的成败。


  
愚以为,临摹首先当求其形似,形不似,神似焉附?所以临摹最忌胡乱抄写以及“任笔为体”,而是应当脚踏实地地在线条形状、结构安排上下大力气。


  
每个书家自有不同风格,故线条形状自不相同,或方劲、或圆润、或飘逸、或委婉。因此,我们必须通过线条形状的分析研究其用笔的要领,取其精华,变他法为我法,只有这样,才能在创作中游刃有余。


   
结体也是非常直观的东西,它和线条一样,当我们在看作品时,往往首先跃入眼帘的就是他们,故自不可不重。书法家所写之字虽万变不离其宗,但还是有区别的。如颜真卿的雄伟与宽博,欧阳询的严谨与紧结,他们的不同构字法则组成了两种不同风格。所以,我们应当通过临摹,把古人的造型特点烂熟于胸,唯此,方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一直以来,人们常说临幕要从不似到似,又从似到不似,这种不似可能就是“神似”,这种临法或称“意临”。我对这种说法不太以为然。这意临到底如何临,这神似到底到何种程度,我想实在很难说清,也许正因为如此,才出现了很多胡乱的临摹作品,也导致了很多人不原老老实实地临帖。


  
本人的观点是能达到形似后,则是法取一点加以突破,把你以为最好的部分百折不扣的继承与发扬下去。因为,任何人都不可能把原帖的所有东西都学到手。举个例子,自己去临一年前写的字能百分之百的克隆成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其环境、工具、心态、功力都在变化,况且我们临的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法帖。


  
因此,我往往采取对一本帖或取笔法,或取章法,或取字法的办法。其实,大师们早已是这样做了。如沈尹默临二王从小处着手,故用笔精到之绝,白蕉则不然,他从大块落笔,重求气息,因而特潇洒、飘逸。也正因为如此,历史上所有大家虽同出一宗而风格必定迥异。所以,我们看“沈尹默先生传羲之书风如鉴湖之水,澄澈明净;马公愚先生传羲之书风如会稽之酒,芳香醇厚;邓散木先生传羲之书风如越王之台,严峻高耸:白蕉先生传羲之书风如兰亭之竹,潇洒脱俗”(孙正和先生语),诚取法不同也。


  
人们常说学习书法要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打进去”就是临摹阶段,而临摹只是手段,“打出来” 才是目的,也就是在创作中有自己的东西。


   
创作,自然包涵创造,创新之意。


  
作为书法创作,首先要有创造性。它不等于模仿、复制,更 不是制作。


  
而目前,书法界有一种现象,帖临得太死,只求形似,而没有在某一点上发展,所以,看他们的作品,临帖很象,即很有功力,但创作时毫无生气,只是将古字拼凑而己,成了集古字者,完全失去了作为书法创作最起码应具备的“创造性”。所以说,只有功力,没有创造力是绝对不行的。因而我们平时必须从“创造”上做点文章,不可钻进古帖的死胡洞。


   
目前,书法界提出主题性创作。我以为这个提法不错,只是 “主题性”如何理解。以前小学老师教作文,必须先确定一个中心,再根据中心进行构思,编写故事。我倒认为,这个方法也适合我们今天的书法创作。当然,这个“主题、中心”可理解为创作时所追求的东西。比如重在表现气势,可不太求其精到,也可从结构、用笔,章法中取其一点为突破口,不一定面面俱到,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现一个书家的一本集子一个面目,一天写到晚一个面目。有人可能会说,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稿肯定不会如此考虑。不错,那种即兴的无意识创作跟我们目前的书法创作有本质上的区别。我们今天能看到的作品有无意识创作的吗?尽管有人在仿效古人,如作涂改之状,但一看就知是故意“制作”而己。


  
不妨以历史上的大师为例。我们看王羲之行书,定下一个基调后,没有一件作品是一种面目。如兰亭的妩媚,丧乱的恣肆,姨母的含蓄,都在变化;再如颜真卿,以雄强博大为格局而所作楷书面目各异,如告身帖的雄强、麻姑帖的平和、多宝塔的方正。这也正是我们这一代书家所忽视的重要一环,所以,我们看到很多名家的作品虽有风格,但这风格成为自缚之茧,一种既定模式到底,你问他们创作的意想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整天就是“制造”而己。


  
自然,书法创作创新是最关键的。煌煌一部中国书法史,其实就是一部创新史,没有“创”而“新”,也就无论“创作”了。
目前,书法界创新势头胜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这是历史的必然产物,一切事物都在以新的面目出现。书法即使不提创新这个词,但仍然一夜间会冒出很多“新”作品。


  
但轰轰烈烈的未必是好事。书法创新也是目前书法界最严峻的问题,因他的关系到书法向何处去。确实,目前,我们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
要正确处理好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借鉴历史上成功的先例。中国书法源远流长,能流传几千年,正是我们的先贤们始终有一种创新的本能。王羲之是创新的、颜真卿是创新的、董其昌也是创新的,关键是他们的“新’’合乎常理,合乎大多数人的审美需求,迎合了历史的潮流。历史也证明他们的创新是成功的。


   
记得刘正成先生说过,董其昌破坏了墨法、王铎破坏了章法、徐渭破坏了笔法。但事实上,他们的“破坏”都是一个目的,就是丰富古人的墨法、章法、字法,所以,他们的“破坏”其实就是在前人传统上的创新。


  
因此,我们今天谈创新必须遵循传统,千万不可鄙视古人所留下的精华,做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务必在丰富用笔、用墨、形式上动脑筋,决不可以拆散汉字、破坏线条、弄成非字非画为目的,“逸笔草草,不求字形”。把中国书法最本质的东西真的“破坏”掉,弄成“非书法书法”。


  
另外,要多听群众的意见,不要老以为自己创新的作品是“曲高和寡”,因为真正的艺术精品总是雅俗共赏的,历史上的精典之作莫不如此。


  
其次更不能头脑发热,想到要创新,就创新,这是违背历史规律的,要知道任何一种新书体、新风格的出现,都是一个漫长
的蜕变过程,是历史的必然产物,不是哪一个人想当然的事,只有水到才能渠成。


为了我们书法路子走得更正,为了我们的创作更加繁荣,特别是更加
辉煌,我们应当提倡临摹“经典”,我们应该捍卫“经典”。
  学书数载,甘苦自知,尝有疲惫不堪而沉睡砚边,然此时却有感慨,今不惧人耻笑,掇之成文,曰“砚边梦浯。”



  
华夏文化渊远流长,深不可测。西方人“通过模仿性的具象艺术的精确然而有限的模式,直接反映西方人激烈的感情冲突,予盾的心理状态和个体主义的精神力量”。而我国艺术家“以朴素、自信、高度概括的宇宙观和审美观为指导,以追求天人合一,物我和谐,心理平衡和精神超脱为目的”(王廷风语)。故中国艺术玄之又玄。绘画求神似废形似,书法“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 “深识书者,唯观神采,不见字形”可谓“令入神,乃到妙处”。这些都强调了“神似”,因而自古认为临帖之路为“不象—一象——不象”。所谓“不象”指初学“神形”俱差, “象”指“形似”,后之“不象”却是上乘境界,即中国艺术的最高境界,即“形”不似而“神”已合,此时已跳古窠臼,悟到了古人(原帖)的精神,且有自己的个性了。


  
有人在赞邓散木先生临帖说:“在临摹的过程中,他不是一味追求形似,以‘乱真’为满足,而是力求抓住所临字本的特征、规律,求其‘神韵’”。又说其“强调‘遗貌取神’”,做到“取长不取短,临神不临貌”。真算是临帖之大家。然而,我却时常在怀疑这个近乎“家喻户晓”的结论。作为临帖,是学书的必经之路,但它倒底以“形似”为目的,还是“神似”为目的,这“神似”到底以什么为标准呢?看了“国际临书大展”以及此展的“作品精选”,此种怀疑之感则更强。很多临书“精品”无论笔法、结构,还是章法都与原作风马牛不相及,难道这种完全避开“形似”,照原作抄一个字就算是“神似”吗?令人至今仍不解也。


  
显然,笔者是赞成“形似”的,而且越似越好。举个简单的例子吧,自己写好一个字,马上接着按第一次的笔法写,你能说完全一样吗?那末,过几天或几年呢?再说,书法创作是受感情支配的,不同的感情写出的字不完全一样,故孙过庭说王羲之书《乐毅》情多怫郁,书《画赞》,则意涉高远……”。此人所共知。有人认为书法创作是凭感觉的,也有一定道理,只有“兴来”才能“豁”胸中之“气”,才能“得意忘形”。



  
记得不久前书法界议论了一个“书法到底从何起步”的问题,据笔者观察到,中小学一般以楷书起步者多,而书法界则赞成从隶书开始者最多,楷书次之,篆书又次之,从行草者最少。


  
各种说法都有道理。隶书笔法相对说较简洁,有人称其谓“大”字三法,比楷书“永”字八法少三法,又用笔讲究中锋,为以后各体打基础,结构平正,因而以为“从易到难”较好。


  
楷书说者认为其至晋唐,笔法具备,且结构端庄严谨,它好比房之墙脚,当然是入之径。


  
从篆书者则是以中国文字演变为线索,从篆到隶,由隶及楷,再行草。这能理清各种书“法”之脉络,也称慧眼之举。


  
而认为从行草入门的却很少,这大概是因为“不会走就想跑”必然会跌倒的原因吧。 “楷”如“去”, “行”如“走”,“草”如“跑”是十分得当的比喻。确实行草书动荡较大,无论从笔法,结构,章法都尽变化之极,又讲究气势,韵味,故确不易写好。


  
艺术大师黄宾虹先生说: “世上之书,无非就是‘杵’书与‘刀’书两人类,人气质淳朴方正者,学‘杵书’宜,人气质聪敏洒脱者,学‘刀’书宜”。意思是指习书当看人的气质或曰个性修养而定,这真乃伟大之言,我十分赞同。


  
我带学生从不一概而论,决不让学生同临一种帖,而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因人选帖。也就是说,根据各人的天性,特别是个性去选用字帖,选取老师。


  
笔者的意思当然是学书也可从行草始,不应强求一种书体。


  
古人留给我们的墨迹都是传统,我们都可继承(当然我们继承者有选择的必要)。故临古人的行草书也算是从传统入手,从这点上说,是不可否认从行草入手学书的。


显然,更重要的是人的气质。“一个人事业的成功往往就是性格的成功”,记得一位名人这样说过。性格确实直接影响事业的成败。因为性格决定人去做什么,怎么做。我们教学生选帖,一般会说要选择你自己所喜爱的字帖。为什么会喜爱,肯定是你同原作者有某种共同语言,确切地说,个性比较接近,故你看到帖马上就引起感情上的共鸣,兴趣也会陡增,效果当然也会好,正如黄宾虹所说“性相近易奏功也”。

  显而易见,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一定要他去临欧阳询的楷书,一个文弱如女孩子的人若强迫他写张旭怀素的狂草,都将会事与愿违。
晋人的审美特点,决定了晋人书法的尚韵,而此又有晋人的社会风尚,之性格决定的。以下亦然。傅山的性格决定了他的书风,板桥的“怪”脾气,使他异峰突起,可谓“八怪”之首。


   
故笔者以为,任何人学书之路是不尽相同的,更不必强求从什么帖好,让那些狂放型的人去选择自己所钟爱的行草字。当然,一般说,从隶楷开始学确实比较适宜大多数人。

作者: 许 绍 满


   
书法欣赏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云。深者能探共情性,浅者则是窥其肌肤。然不管如何,我以为终可寻出—些理论依据,作为欣赏的不定论的条件。


  
常听人言,我不会写,却会看,同苏东坡的“吾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的口气一般大。其实书法的欣赏比创作更难;创作时作者只需根据自己的平时功底,在有激情时来完成一件作品,他是主动的,若“寄情于书”;而欣赏则不然,它要以书法之造型为依托,以作品外表为媒价来深刻认识作者,与作者引起感情上的共鸣,达到美的享受,即“移情于书。”


  
一般地说,笔者以为书法的欣赏可以从“形质”与“神采”两方面讲。下面谈点粗浅看法以作引玉之砖。


   
先谈形质美。


  “
形质”这里不是指形式与本质,而单指形式,它包括色彩,结构,线条,章法等。


  “
书法是诉诸于视觉的空间艺术”。而作为视觉艺术则首先给人的感觉便是色彩。故我们当留心墨色美。古人云“墨分五彩”(五是虚指)实际指墨色变化无穷,它是千变万化的。因而欣赏时应注意风格与墨色的协调性。如行草书用点淡墨以求流畅空灵,篆隶楷书用浓墨以得凝重苍茫,这都是美的。另外是墨色与内容的统一性。如艺术大师业散之先生在书大草“古瘦漓骊半无墨”时,把“无墨”两字写得很淡,看去确已无墨,但与整幅作品又配合得非常的和谐,这也是美。


  
作为空间艺术,则要求书法在造型上别具一格,达到完美。元赵孟頫云“书法结字亦须用工”。古人非常重视结构美,他们有的“错落如扶老携幼,参差似楼观飞瀑”,有的“雄伟如壮士荷戟,安详如忠厚长者”,有的“雄强飞动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有的“妩媚闲雅若天女散花”。


  
在整幅作品看来,每个字是局部,但只有局部合理方能组成一个有机的美的整体。如舞蹈,只有当每个动作协调地组合,才能成为一个完全的舞蹈。我们在欣赏时,应看作者是如何匠心独运,最大限度地把每个点画安排得合情合理,正同建筑,不单是外表的美,而是应考虑到内室的最紧凑的空间设计。作为楷书,一般以平稳为原则,但稳不是最终目的,应平稳中寓险绝,即所谓平中含险(如欧体)等。而行草书—般以险绝为佳(指外表),然险绝之中仍不失平稳。必须说明一点,作为高层次的书法作品,结构看起来很一般,甚至不象成人之作,在—般人看来接受不了,其实,每个书法家都追求造型美。只不过书法家在审美的角度,层次上同罢了,这些字往往或天真,或幼雄,有一种天然美,正所谓“灿烂之极,归于平淡”,或者说“大巧若拙”。颜真卿的《麻姑仙坛记》,伊墨的隶书,弘一大师的书法均若此。
书法与中国画都讲究用笔,元赵孟頫云: “用笔千古不易”。可见用笔之重要,书法在一定角度上说是线条艺术,而线条靠用笔来表现。古人讲究“屋漏痕,锥画沙”“中锋”“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波三折”等都是为了写出美的线条,匣其如“万岁枯藤”,“千里陈云”。因而我们欣赏时当特别注意他。日本有一书家曾说:“书法的线条应当是雕刻的深厚,音乐的节奏,舞蹈的动势三者完美的统一体,且富有极旺盛的生命力”。这就把书法的线条提到—个十分的高度。


   
我以为美的线条可从下面四方面去欣赏。一是圆,即呈然体状。圆就深厚,深厚就有力度,我们不是说要有笔力吗?二是动健,即有活力,这里强调的是力。书法的线条给人的感觉是活的生命体(如前日本书家语),而不是僵化的。古人讲究线条须筋骨血肉俱备,就是指此意美术字不称其书法,原因之一就是线条死板机械,无激情,三是丰富,即富有变化,书法的线条不是仿宋体的线条,横横平,竖竖直,而讲究变化。古人常提及行笔须轻重疾迟,重复笔画须向背处之.都是为了线条不类同,否则会变成机械的印刷体;四是自然。艺贵自然,书亦如斯。过于做作会令人生厌,做人不如此吗?右人讲究“道法自然”,米芾云“振迅天真,出。于意外”,意外效果多自然,而一旦自然欣赏时给人的感觉是随和,轻松,这就是一种美的享受。古书论曰“千里陈云”,“万岁枯膀”,“屋漏痕”,除了取得线条的凝重之
外,我以认为他们之所以大自然为喻,则要求在大自然中悟出书意而又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再说章法,唐孙过庭云“和学分布、但求平正,既能平正,务追险绝,既知险绝,复归平正”。这虽然指书法结构,但同样适合章法的安排。一般说,章法有平夷与险绝之分,初时平正,中则求险,又复平夷,但太平会滞板太险则怪诞,高层次的作品应当是“平中求险吾平,险中求平以悟险。”


   
我们欣赏时,特别要注意整幅作品的通感。即整体效果,特别是行草书,要有一种节奏,韵律感。同欣赏音乐一样,宜抑扬顿挫,既有“大江东去”,又有“小桥流水”,既能“密不透风”,又可“疏处奔马”。该虚则需,该实则实。“计白当黑”。实中有虚,虚中求实。假如平淡如镜,无风无浪,则“状如算子”,不是书法,只是点画耳”(羲之语意)。我们看怀素,徐渭,傅山等草书放荡不羁。左伸右展,跳跃自如,重如泰山,轻如发丝,“道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孙过庭《书谱》语)。如钱江之潮,时起时落、气势宏大。板桥字章法如”乱不铺街”,大小不一,而杂而有序,此起彼伏,体现了强烈的节奏与动态。


  
但必须注意的是只求动荡变化,不求静穆稳重,只“穷变端于毫端”,而不“合情调于纸上”的布局是丑陋的,只有将两者和谐的统一时,才是真正的美。


  
下面谈谈神采


  
书法的神采作为书法本质的东西,不易察之,特别是初涉书道者,更是无法理解的。古人张怀瓘云“状貌显而易明,风神隐而难辩”。确如此。依笔之见,神采可以从下面三方面去欣赏之。


  
第一是精神。任何事物到达高境界之神,如听得如神,看得入神,书法有神品。这神我以为应包括精神,没有神气如何出神入化?


  
上面已谈到书法是活得生命,这实际上已道出书法是有生命力的。一般人也常会说“这是真话”,活就是有精神,有精神必活。前人把线条比作的生命,把结构亦比作活的生命,认为所书之字“或坐、或卧或站,或行”等等,这都是为了说明书法的活泼性,而更注意了的是字的精神。当然,我们欣赏时不可能把某一个字比作一种动物,象形字毕竟是六书的一分之,旦不多,这需要欣赏者的修养,如同中国其他艺术,讲究模糊,靠意会,也可说是一个再创作过程。


  
第二是意境。“形感于目,意感于心”。中国的任何一门艺术都讲究意,即意境,我说是诗的境界。且诗意感之于心,比形感之于日更重要。


   
有人在评论一首诗时,如不完美往往会说根本不是诗,这大概是缺少一种诗的意境吧!很多人在讲授古诗时,只会就字论字,解释词意,而不讲究其诗境,这种人肯定不会欣赏书法,因他只会看到表面的东西。


   
一幅好的国画格调总是高的,未它也一定极富诗意,同样,一幅好的书法作品也极有诗意。只不过欣赏画较易,画面虽没题诗,但我们能从具象的画上看出其实物,而从实物探其情性,或春意盎然,或秋风萧瑟,是唱“大江东去”,或是听“小桥流水”,是李白的诗意,或是杜甫的诗意。书法则不然,书法是抽象的造型艺术,而且它根本不是写了一首古诗就是说有诗意,而笔者以为书法的诗意却是除了所写诗本身以外的一种更深远的境界。这境界只有通过高超的技巧才能表现出来。如用变幻的墨色,动荡的结构,明快的节奏等。如写“铜板铁琶”时要写得有气势,墨色可以重些,起伏也可强烈,欣赏时似确有一般叮叮之声绕于耳旁。


  
第三是性情。艺术是为了抒情。曹雪芹有 “一把辛酸泪”才写成《红楼梦》这泪便是情。八大山人的鸟或独眼或独堕,构图摇摇欲堕,目的不言而喻。小提琴演奏不需文字,但我们能知其兴奋,悲凉。舞蹈没有语言,不也如此吗?难道说我们只看曹的文笔,八大的技法,小提琴的声音吗?书法也一样,不单看外形,而主要的是深入作者内心世界与作者在感情上引起共鸣。看看古人:怀素是“兴来小豁胸中气”,这气便是情,蔡邕“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作书”。


  
张旭“喜怒窘穷,忧悲,愉快,怨恨、思慕、酣醉,无卿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


   
例子甚多,不可细述。总之书法创作完全是为了抒发—种感情,而并非抄写一段文字。所以以前人们把写“馆阁体”的听写字匠而非书家。古人日:“书为心画”,“书者,抒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为书法家到达炉火纯青时是写感情,到“物我俱化”、“得意忘形”时写出的称情书而非法书也。


  
因而不同情境下写出的作品也就不一样,不同的作品也可分析出其不同的情感。王羲之书“《乐毅》情多怫郁”,书“《画赞》则意涉高远”,“《黄庭》则怡怿虚无”,《太师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则思庭神超”。当然我们不能明确指出哪一笔兴奋,哪—笔悲哀。涉及到此问题,不得不提到人的修养,有字向修养者能“移情于书”,否则就隐而难辩”,但不管如何,我们至少能从作品线条的伸缩,结字的安布等断定出作者当时的情性。


  
上面我们从形质与神采两个方面分析了书法的欣赏问题,而神采比形质更为重要。如王僧虔云“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李世民云:“夫字以神为精魄”;张怀璀云:“然智则天涯,法因不定,且以风神骨气者居上”;苏轼云:“书必有神、气、骨、血、肉五者缺一不为书也”(他把神放在首位):“令入神,乃到妙处”,此为黄山谷语,真可谓“深认书者,唯观神采,不见其形”。但两者是联为一体的,神采依靠形质来表现。形质若“技巧部分”神采为“艺术境界”,而“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同样欣赏时也少不了两者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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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9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刘波谈临帖与创作

         作者简介:

  刘波,字文中,1973年出生于山东莱西,中国书协会员。
  现为:中国书协会员
  书法作品先后入展由中国书协主办的大展:
  全国第五届新人新作展(获奖)
  纪念抗战60周年高恒杯全国书法大展(银奖)
  三晋杯全国公务员书法展(优秀奖)
  全国第四届书坛新人新作展
  全国第二届行草展
  敦煌书法艺术节全国书画小品展
  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展
  全国首届“小榄杯”县镇书法篆刻展
  全国首届青年展
  纪念邓小平诞辰100周年全国书法篆刻展
  走进青海全国书法大展
  全国第二届扇面展



 关于临帖,老先生们常讲要先学一家,打好基础,再学百家。我常想,临好一家的标准是什么?是时间吗?肯定不是,临了50年的未必比只临了5年的像。更何况以写得像不像为标准,那永远也没有最好的时候,就像数学中的极限一样,临帖只能无限接近,却永远达不到与原帖一模一样。从另一个角度看,临帖水平的高低和创作水平的高低是不能等同的。
  对古人的学习,我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临习法帖,经常朝三暮四,常见的帖我或多或少都学习过,但从没有把握住一家长久地深入下去。虽然我临帖较杂,但对自己喜欢的法帖,还是经常细心揣摩,对孙过庭的《书谱》、王羲之的手札、颜真卿的《祭侄文稿》下工夫尤多并成为构筑我创作体系的基石。
  临帖要有明确的目的,这个目的直接指向创作。对《书谱》的学习,我的着力点是学习用笔。用笔的丰富性是书谱的最大特点,临习时,要注意每一笔的起、收、转等动作,多体会、多琢磨,以达到笔笔形似。在用笔上有很多理论书,有的说得神乎其神,云里雾里,看多了被忽悠得不知如何下笔;有的机械分割,把用笔作慢镜头分析,理解不好可能为一笔的写法白忙活半天,容易走火入魔。
  《祭侄文稿》打动我的地方是他的通篇布局与谋势的能力,即章法上的问题。《祭侄文稿》是与当前书法创作最接近的古帖,临习时要注意线条字形的长短粗细、用笔的轻重徐疾提按顿挫、用墨的浓淡干湿,体会书写的节奏。
  对大王的手札我注重的是气韵。气韵是一个很难说清的东西,一群美女里最出众的那一个一定是气质最好的,同样,一堆高水平作品中最能打动你的肯定是韵味最足的那一件。但气韵必须有物质的支撑,所以对王字的学习,要琢磨笔画构成,体会文人潇洒闲逸的书写心境,如同演戏,要入戏,入戏才能追求神似。
  临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创作。
  当前的书法创作,很多是以展览为中心的,这是我们不应回避的一个话题。
  从2002年冬天起,我对小字行草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我的小行草创作以绢或泥金纸为主,这样的材质容易表现出用笔的效果,同时,书写时笔与材料之间的摩擦力适中,容易体会出挥洒的快感,但这些材料也有缺点,就是墨色变化不丰富。
  这几年展览作品极为重视墨色的变化,但我感觉对墨的质量要求反而降低了,新墨也好宿墨也罢,甚至一些写标语的墨汁用起来也有自己的特色。我常用的是崂山墨汁,多用来写标语,大玻璃瓶装,2斤重,价格和普通的瓶装水相同。这种墨汁有一个好处,就是胶少墨稀,倒出来就能用,十分适合懒人。一些中高档的墨汁、墨块我也用过,感觉大部分品牌的价值大于实际的价值。
  笔在创作时的作用仅次于人的因素。同一个人,选用不同的笔,出来的线条是不一样的,线条不一样带来的是作品韵味与风格的不同,而正是这些不同,可能就是在展览中打动评委和观众的地方。我在创作作品时经常换笔,有时用加健的狼毫,笔锋硬得很,线条刚健,干净利落。有时用较为柔软的羊毫,笔锋含蓄,线条有血有肉……草书展和兰亭展获奖的册页就是用不同的笔书写出不同风格的作品。
  在选择书写内容时,我一般不写太熟的诗词。太熟的内容在书写时容易流入油滑,导致用笔缺少节奏,从而减弱作品的感染力。我一般选取古人的书论、题跋、笔记作为书写内容,这些文字句子长短不一、字形繁简方面变化也较大,在创作时能够借助内容自由发挥,产生较强的节奏感和韵律美。太生的内容也不好,用笔容易迟滞,我一般是先打一遍草稿再正式创作。
  在创作时有一个意在笔先的问题。对这个“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如提前构思章法、字法等。我在书写时,脑子里想的是古人法帖的形象,想象法帖的字法、墨法,想象开合避让,想象起伏急缓……这实际上就是进入一种创作状态,以达到忘我的境界,自由挥洒,一任自然,不计工拙。如果在创作时边写边去想每个字的字形、线条等,往往会顾此失彼。对于作品中的字的变形,不能刻意地变,刻意变形的字在作品中往往不和谐,而作品的整体和谐是作品能否上一个层次的重要标志。因此,变形要自然,是在书写过程中感情宣泄的真实体现,是行笔意到之时线条的自然流露。
  总之,在书法的临帖与创作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做法,适合自己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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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9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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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9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李江谈从临摹到创作的新思路

  
    前言:书法临摹是实现书法创作必不可少的基础,是传承前人精湛技法和结构的关键,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通过临摹实现创作,要从临摹到创作还需要一个跨越,作者通过长期的教学实践和探索,寻找和摸索出能够从临摹到创作之间的桥梁--模拟创作。作者通过如何从临摹入手到模拟创作,这一方法和技巧的介绍,论述了如何实现从临摹到创作的跨越和提升。
关键词:书法临摹模拟创作创作
    一、临摹
    临摹是书法学习的第一步,是对中国书法的继承,就其书法的形成过程而言,一个好的书家必须经历一个由书体选择--入形--领其神韵--脱形存神--形神重组从而形成具有独特风格书体的过程,临摹则是入形必不可少的阶段。对于初学者来说,怎样入手,如何选择临摹对象则显得尤为重要。
    (一)书体的划分与选择
    1、书体的划分
中国书法有硬笔书法和软笔之分,撇开硬笔不说,就其软笔书法而言,乃中华民族远古以来所特有的一种文字艺术表现形式,它以其独特的方式通过书写者行笔的顿挫、急缓、线条的粗细及用墨的浓淡变化,展示着文字的自然美。
    目前书体就其书写形式可归结为正书、行书、草书三类。正书即包括篆书、魏碑、隶书、唐楷在内的一系列规范的书体。我们用人的行态表述,正书如立,形体端庄,书写时力求直、稳、正;行书如走,形体稳中求动、正中求展、动不脱体,展不失形;草书则如跑,追求流畅有节,笔连而不拖、形断而气不绝、神形兼备。其中楷书可为正书的典范,是正书优秀技法的完美表现,有着非常规范和严谨的结构特征,而且在中国书法发展史上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楷书源于汉代发展到唐代达到了鼎盛时期,故此称其为唐楷;行书是介于楷书和草书之间的书体,它既有楷书清晰独立的单字图形和点线结构,也有草书顾盼贯通,字间、行间的运动及呼应意连关系,其迹可寻,在书体中有着承前启后的作用;草书源于行书且高于行书,是书家意象、意境、意趣的表现,草书尤其狂草,在各种书体中最能表现书家的艺术才能。一般的初学者临摹从传统的角度考虑都是从正书开始临帖,而大多都选择楷书。
    2.临摹书体的选择
在初学者中很多人热衷于从唐楷入手,认为入书必入楷,虽然楷书是正书中的一种典范,但由于唐楷的确立过于完美和严谨,不少临摹者很难领会其中技法与结构变化的精髓,很多初学者不但没能在唐楷学习中掌握好前人正体书法的精华,反而被完美书体外形所束缚,无形中误导和固化了书者的思维,约束了人们的创新意识和创造的能动性,使其追求前人原有的完美而不能破之,让书者的个性发展空间变得越发狭小,因此,选择唐楷做范帖也是因人而异的。
    在书法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少人选择从隶书或魏碑入手,这些都是不错的选择。比如魏碑,它源于民间书法艺术,在唐楷之前有就大量的碑体出土,虽然这些碑体各有所长不尽完美,但古朴中带有时代的烙印,大多书者在其临摹过程中往往容易找到其精妙之处,并溶己特性为一体,赋予他生命之精气,使其在继承前古优秀技法的基础上,给予了临摹者很大的创新空间,使其一度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可见,选择其它书体入手也能获得成功,而不仅仅是唐楷。
从那种书体入手不是一种程式化的选择,而主要应根据临摹者个人的理解和自身的特点,选择一种适合的书体。所谓适合就是要和本人的特质相结合,例如:性格温柔、内向,喜静的书者在选择书体的时候,就应尽量避免选择进入行、草后会出现棱角分明,行笔强劲,以展示狂放和豪气内涵的书体,否则将使书者因无法领悟其形、体表达的内涵,而不能入其意境,导致数十年苦书而不得其要领。其次,选择书体还应考虑相对稳定,先临一家,然融百家,避免朝三暮四不得其法。
    (二)如何进行有效临摹
    1、读帖通常 “传统”的临帖方法是一“临”二“摹”,在临摹时,字字照临,笔笔填写;其书写过程,重视笔画的长短、精细、位置及结构的大小、宽窄、比例和用笔技巧,以及行笔特征等。在临摹前我们仔细观察和思考所临字体的如上特点,并加以理解,这一过程称之为读帖。初学者往往会在老师的指点下逐步认识和领会,读帖是书法临摹者必不可少的一步,只有通过读帖才能在今后的书法学习中了解我们所需求和取舍的东西。
    2、背写 是对所临写的字进行记忆的过程,记忆和掌握字的基本结构和用笔方式,将字字照抄,笔笔填写的东西变成自己脑海中的字构框架,以便在以后的模拟创作和创作中留存原帖字的特征和构架。
    学习书法是从临贴开始的,而临帖是个很艰难的过程,俗话说:“入帖容易,出帖难……”,要获取和用好传统书法资源还必须寻找到跨越临摹和创作之间的桥梁,这就是我们今天要重点研究的--模拟创作。
    二、模拟创作
    1.模拟创作的含义
    什么是模拟创作呢?所谓的模拟创作,就是把结构和用笔都颇为相似的范帖临摹,变为以范帖技构为要素的脱帖意临,是融入自我特征和表现力,拓宽创作空间的一种过渡方法,任何一种书体都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实现创作。苏东坡《论书》所云;“凡书必有血、肉、骨、气、神”。世人多论骨肉,而鲜论血者,岂知血是生命力的最基本之保障,也是生命力最敏锐之反映。没有血的骨肉是没有生命力的,有了鲜活的血之流动,方可言气、传神。如果说临摹是书法的骨架形成过程,那么模拟创作就是一个生血、长肉的过程。临帖是学习书法的重要手段,需把范帖临到颇为近似,但不管怎样的相似他都只能是一个没有融入生命的骨架,许多临书者临什么象什么,一旦脱帖,就仍回归故处,没有新的进展。模拟创作就是在原帖所搭建的骨架基础上把多帖采集的技构要素和自我创作意识融入其中过程。
    2、意临与模拟创作的区别和意义
    意临是具备了一定书法功底后方可做到的一种临摹方式,是具有一定成就、修养和学识的书者所具备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的大小受到书写技术功底和思想成熟程度限制,在书法学习中意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对于书家来说意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但对于初学者掌握起来困难就很大了。这就导致很多书法爱好者,由于无法领会意临的真谛,而使提升和发展受到限制。
模拟创作则是针对初学者的一种具体操作方法,它既有临摹的成分又有创作的萌芽,是将实临的临本通过以整体视觉效果为着眼点,对字的大小、笔画粗细、墨色浓淡、枯润等再作调整,以实现由临帖到创作转换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在临摹与创作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可使书法学习者起到了事倍功半的效果。
    通过模拟创作我们可以清楚的了解到意临的形成过程,模拟创作有意临的内容却不同于意临,它比意临更加具体,更具有可操作性,模拟创作到了脱帖自临的阶段就进入了意临,模拟创作技法对于教学及初学者进入书法创作的过程,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的作用。
    三、模拟创作的基本技法
    (一)、理解书法碑帖的背景
有许多人在老师的指导下,懂得了如何“读帖”分析,“背写”的效果,找出了它们用笔规律和方法,掌握了一定书写技巧和能力,但很少有人就其所临范帖的来源及历史成因做更多的了解,临帖的目的是为了学习前人的技法和构架,同时也是一个采集书法技能基本素材的过程。很多人临帖不能出帖主要是因为没有真正理解临帖的含义,不能从临帖中收集自身需要的素材,老祖宗把那么一大笔文化遗产留给我们,它究竟蕴藏着多少潜质?历代书帖、碑刻甚多,古代每个时期的碑刻、名帖都是一座“藏宝库”,我们怎样才能从中获取想要的那件“宝贝”呢?那些又是我们所需要和舍去的呢?大多闻名于世的碑、帖都源于民间,提炼于书家,无不打上历史和名家个人的烙印,没有对历史的了解就无法知道,所临对象的精髓所在,因此,我们需要带着思考去观察和选择,这就传统资源的提炼。传统资源才是今后我们提高书法创作的传承点。我们必须力足于前古的基调上来着眼看未来,以高的起点选择资源,使古老的文化破皮见光 。只有获取这些传统资源我们的书法创作才能得到充分发挥。
    (二)单字临写
    1、首先在所选的碑、帖中挑选一些具有亲和力的即自己喜欢的单字,由此比较容易介入,选择字口清晰、结体合理 容易掌握、且能起到以点带面作用的字,通过对单字的反复临写,去掌握个体的结构和笔法。临摹的时候力求与原帖相像,并将所临的每个字熟练背写。初学者在练习的过程中应注意用笔特征、结体特点等,例如,魏碑书法的用笔特点有方有园,或方园兼备,以中峰行笔为主,收笔多为急收,就结体来说有横有纵,或纵横相间,高低错落。这一系列需要在临帖的过程中逐步领略和体会。
    2、在单字临写中我们还应注意掌握碑帖特有的技巧,例如,魏碑是刀刻石碑所致,所以在练习时要注意以笔代刀的技巧和用笔弹性。我们在临写时重点放在对个别字的理解和掌握上,当有了足够多的单字时,练习内容就可以转入下一阶段——组合式临写。
    (三)、组合临写
  所谓组合式临写就是将已临写熟练的单字,利用大小错落、繁简并用的手法,在保留原书体风貌的基础上,进行排列和有机组合,形成一个具有原帖风格和特征的书体形式,组合临写主要是在单字临写的基础上解决一个整体搭配和协调美观的问题,再搭配过程中要注意书体的风格,例如北魏初期书风以雄强矫健,悍劲粗犷为主,后期魏碑受南朝书风的影响,逐渐浑厚,圆润,遒美。魏碑古朴峻美的特质,在进行组合临写的时候就应尽力体现这一书风的原貌。组合式临写也是一个反复对比和临写的过程,通过这种临写掌握书写篇幅的整体结构及排列,学习怎样将碑、帖中索取的素材进行整合和利用。
    1、书写顺序排列
    传统临写从书写顺序的排列来看有横式和纵式之分,但都是自上而下,由右到左依次按顺序书写的,这种书写对于初学者来说,很难掌握整体布局与搭配的和谐。而组合临写首要的特征就是在书写布局排列顺序上打破了原有的传统方式,由中间向四周扩展,一一对照每个字的大小、粗细、轻重、浓淡进行调整和处理,注意保留古人书体的特点结构,在扩展的过程中进行不断调节。
    2、字体结构调整
    对于整体组合临摹不是一遍两遍的临写就可以达到效果的,初学者要通过反复的组合临写,字体结构调整主要从美学的角度出发对字形疏密进行调整,在调整中通过不同的穿插结合方式达到掌握作品整体协调与美的技巧
    3、字形大小组合
    在一幅书法作品中我们常常会见到字形的大小变化,这种变化会使作品字行虚、实之间相互交替,整体的布局显得错落有致。在扩展式排列练习中往往是在大字体的四周寻找某一个适当的方位填入小字体,为补济小字体带来的过多留白,适当穿插大的字体或延伸字的某一笔画,以其达到整体相对平衡的效果。
    4、线条与施墨的调整
    书法是由线条粗细、长短组成的,用墨的干湿、浓淡是作品灵魂体现的重要手法,我们利用扩展式临摹手法,是对原帖的线条粗细进行重组和搭配,根据字的结构和整篇作品的需要,通过线条粗细搭档,使其赋予变化。
    干笔多见于行草书用笔,是书法创作中常见的技法,在组合临摹中用墨的变化不仅要考虑到作品的整体美感,还应考虑到作品的思想内涵,在一幅作品中会见到字的交替错落出现,但并不是一定要很均衡,这种变化要根据作品篇幅的大小和内容来定,它可以在扩展组合排列中进行调整。用墨的技巧应用,需要在反复的组合临写中去体会和学习,不可以简单的归结为某个程式,但它的线条表现基本上以不失平衡为原则。例如:写李白的诗句和写毛泽东的诗句在用墨与线条的处理上就会有很大的差别,李白的诗句平和、委婉在干湿浓淡的处理上起伏一般不易过大,毛泽东的诗句气势磅礴在用墨和线条上做大起伏的处理,会对作品有更好的体现。因此,用墨干湿和线条的组合应在临写中充分显示出有机组合的效果。
    (四)脱帖自临
    前面我们讲到了单字的临写与组合,模拟就是把前面已经临摹到与原帖十分近似的单字或组合作为二次临写的范“帖”进行再度临摹,在前面的扩展组合临摹中我们强调的仍然是对临,脱帖则侧重于组合临摹基础上的自临,即以上一次临写的为自临本范帖,在多次的临写中开始逐步脱形存意,加入自己的思想和创作技法,把多种书法流派之所长集于一体,取长而组之,同时融入自我意识和气质,形成具有书者个性特征的作品,但不论如何取舍都应存有首选原帖的神韵和特征,使观者能辨其源、思其韵、审其美。临摹到了这个阶段也就进入了意临,脱帖自临我们可以分阶段进行,这一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1、第一阶段对组合临写品进行的自临,这一阶段主要是从自我审美的角度对已组合的框架结构进行调整,把自己平时使用的创作技法兼容进去,通过第一阶段的反复自临,我们可以感到很多结构和用笔已经不受原贴的控制,浓淡全在自己的控制中。
    2、第二阶段则是融入百家之长的过程,这与前面临摹时所摄取的其它碑帖的外形之长有所不同,这里主要是摄取各种书体的艺术表现力,有了前面的脱形为基础,便可做到既有原帖(最初所临的碑帖)的意象特征,又可以在作品需要表现的适当地方找到其它碑帖的一些影子,这样通过反复练习和揣摩,即可形成自己独特的书法表现方式,这一阶段就是书者脱帖进入创作的开始,它在形体和结构布局上已具备书法作品的一些特质。
    3、第三阶段则是基于前期基础之上,由脱离自临进入创作的过程,在这一阶段学习如何将个人情感包括人生感悟,性格表现等等融入作品中,同时学习如何捕捉作品内容所表现的意境。当完成第三阶段后我们不难发现,书者已经具备了创作的能力。
模拟创作给下一步实践创作提升了欲望,为书法作品的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是书者由临摹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创作过程。
    四、从模拟创作到创作的多元素性组合与个性化表达
    这里所讲的多元素组合主要是人的知识与修养的提升对书法作品表现力的影响。前面我们已经在模拟创作的过程中看到了书法作品多元素组合和个性化形成的一些方法,如果把模拟创作看成是临摹的出口、创作的入口,那么模拟创作为书者提供了一个可操作的跨越平台,但这种跨越也仅仅是书者从临摹到开始创作的一个初始过程,要创作一幅好的书法作品,不是单一的脱帖书写就可以达到的,他还需要社会环境,个人修养和人文知识的充实和提升,因此它是一个多元素性组合和个性化表现的产物。有了创作的基础和欲望就有了多元素组合的基底,俗话说:“行千里路、读万卷书”说的就是寻找书法技能以外的多元素性组合。
    我们了解各种书法流派和书体产生的历史背景,可以更深刻的领会其优劣之处,以达到去粗取精的目的,每一个时代和流派的作品都有其存在的人文环境和历史渊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每一幅成功的书法艺术作品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这是书法的历史要素。
    哲学观点是自然变迁在人思维中的一种折射,中国书法文字源于自然表现,当然也会受到不同哲学思想的影响,例如:书法传统创作方式,就是道家哲学经典理论法天、贵真的缩影,因此我们不能忽视哲学思想对书法艺术的影响。
    文学修养不仅可以在书写他人文学作品中提高内涵意境的表现,书者同时也可以是所书内容的创作者,在书法作品创作中融入思想内涵。
我们把这些影响作品的历史因素、哲学观点、审美角度、文学修养以及思想意识等要素作为提升书法作品水准的另一重要方面。
    每一个书者都不可能兼备如此众多的要素,因此在多种创作要素组合中都会有所侧重和偏移,这种不同组合就形成了不同的个性特征,实现个性化表现就是把临摹和模拟创作过程中提炼出来的书法技术性要素和社会实践种形成的书者自身素质要素在书法创作作品中表现出来,这也就我们所说的书如其人之理所在。
    综上所述,模拟创作平台搭建的过程也就是书法创作者书法技巧和自身修养形成的过程,模拟创作理念的提出,不仅为不同层次的书法爱好者明确了一条创作之路,同时也为书法教育者提供了一种书法教学的方法与思路。

参考文献:
关于兰亭集序》作者:道李

《论书》 作者: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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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9 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赵社英谈临帖中二度创作的思考
(自《书法报》2010.4.21)




  观当代学书者,也不外乎以古人经典法帖为临摹对象,至自以为有一定的把握后,试作己书,即所谓“书法创作”。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创作是很尴尬的,甚至是经不起严格推敲的,因为,这种创作心态是有某种负担的。比如,创作者如果仍然处在一种集字状态下的话,必然会导致其胸中无底、笔下迟疑、字态无神等问题的出现。究其根本,就是在临帖中没有经过对原帖进行二度创作的过程。
  毫无疑问,学书临摹是为创作做准备的。那么,怎样才算是合格的临摹呢?回答很肯定,像古人。如何才算像古人呢?对于这个问题,南宋姜夔在《续书谱》中就回答得很到位。姜氏说:“摹书最易,唐太宗云:‘卧王濛于纸中,坐徐偃于笔下’,亦可以嗤萧子云。唯初学者不得不摹,亦以节度其手,易于成就。皆须是古人名笔,置之几案,悬之座右,朝夕谛观,思其用笔之理,然后可以摹临。其次双钩蜡本,须经意摹拓,乃不失位置之美耳。临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摹书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笔意。临书易进,摹书易忘,经意与不经意也……”我认为,姜氏对怎样临摹古人法帖已经讲得很透彻了。我甚至想,他的理论应是完全来自于他实践中的深刻体会吧,因为,我在学书的过程中恰恰有这种感受。
  那么,何谓临帖中的“二度创作”呢?我以为,当学书者对原帖进行若干时间和阶段的实际临摹后,在基本上掌握了原帖的用笔技法,并对原帖作者内在的精神面貌有一定了解以后,就可以大胆尝试对原帖进行面对面的创作式临写,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意临原帖,这个过程要完成至能基本背临原帖为止,这就是所谓临帖中的“二度创作”。但是,在对原帖进行二度创作时,对每一个学书者来说,其悟性是占第一位的,也就是说,要多动脑筋,舍此,则一切皆为空谈。
  与人交往,时常听到这样的说法,读书多了,不用临摹古人法帖也照样能写出古人之书卷气来。对此我是持否定态度的。当然,我不会反对读书,何况读书是明理识道、增长智慧的人生益事。可我相信,如果不临帖,我还是写不出书卷气的书法来。如果读书与书法二者兼重并续,或可成正果。对于这一问题,我的观点是:只读书不临帖,不一定写得出书卷气来。但是,只临帖不读书,肯定是写不出书卷气来的。
  由于书法环境和书写氛围的缺失,造成了当代许多人在书写汉字方面,竟然不如过去的一个账房先生!所以说,中国书法的环境和地位还有待于提高!中国书法在当代应该成为一门真正的独立的艺术,并在学术上进一步得到提升。学书者应该由技至道,渐次修为。否则,中国书法“申遗”成功何益?
  中国自有文字始,书法就走上了漫长的岁月征程和发展道路,一步一个脚印地奠定了中国书法不可动摇的历史地位,成为人类不朽的文化遗产。纵观中国书法史的发展脉络,历朝历代,没有不研习和继承前人法书经典而成正果者。临池长修,创作随机而出,先有古人而后有我,这就是中国书法乃至中国文化得以长久发展的根源。临帖中“二度创作”的行为从古人那里就开始了,并且从未中断过,它是每一个学书者在进入自我创作过程中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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